══════════════════【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8-04-08》 |
本期內容 | |
◎當環保議題遇到政黨 --新「消費」運動 | |
◎古巴的有機農業發展 | |
◎公民環境集體訴訟權未獲加法院支持 | |
◎生物多樣性保育成全球產業獲利來源 |
當環保議題遇到政黨 --新「消費」運動 | |
■陳威志 | |
從去年的立委選舉到今年的總統大選,隱約感受到環保或其他運動團體裡有二種氛圍。一是慶幸民進黨將無法再染指、收割種種社會議題,運動團體的政治路線以及議題的推進,也終於有了獨立自主的曙光;二是擔憂民進黨過去雖然背叛或消費若干主張,但若其更向中間、主流價值靠攏,屆時台灣的兩個主要政黨變得愈來愈像時,是否代表環保、勞工等社會公平正義的議題,將被這個社會更加孤立,從少數派落到更邊陲的位置? 3年來,幾次前往日本進行反核紀錄片的交流,也邀請日本反核團體來台訪問、體檢核四廠,甚至拜會李遠哲交換意見。記得非核亞洲論壇的佐藤先生屢屢讚賞台灣的成就,能把反核議題推到極致,「反核派」竟可選上總統,雖然後來有續建、停建風波,這卻是在日本難以企求的成果。也難忘旅經人潮洶湧的新宿車站時,看見共產黨人士拿著麥克風疾呼「反對修改教育基本法」,而過往行人卻無一人抬頭觀望或駐足聆聽,只有我們這些外國人新鮮地注視著他。 或許很多人欣羨的是這種可以發表自己言論,即使多數人並不理睬的「公民精神」與「民主風範」吧!但我心裡暗自憂心的是,那社會議題更深層的推進呢?我想起歐美的環保工作者以裸體抗議來引起主流社會注意,但,台灣社會已然也走到這個地步了嗎? 回頭省思日本人認為的「反核派」何以選上總統?眾所皆知,民進黨曾是反國民黨,行民主、反獨裁的集合,若要以此論定當時那每年上萬人的反核遊行就是支持環保的群眾似乎也樂觀了,其中夾雜著許多重疊的參與者,或許是只因反國民黨所以反核、可能愛護生態所以反核;可能因為支持台灣獨立,所以支持人民自決公共事務;可能出身台電勞工階級,本著自身工作經驗所以反核。種種都讓我以為若把初期的環保運動發展的觀察,著重在這些街頭抗議事件,那或許環保運動的曾經風光,其實是種錯誤的認知。 當馬英九、謝長廷(及民進黨政府的政策)都是高舉拚經濟大旗來選舉,而又同時對於蘇花高態度含糊其辭;當李遠哲說「核能發電是抑制氣候變遷的良藥」,因此必須要續建核四,馬英九主張不但要續建更要速建;謝長廷更拗成民進黨的非核家園是主張不要蓋新的核電廠,而核四不是新核電廠時,我們禁不住要問,這幾年的環境運動到底累積了多少?對於核四問題,到現在評量的標準還是那麼的單一?說「不」和說「要」的速度可以那麼快轉變,不禁令人擔心,參與國家重大決策、資訊公開或者在地規劃案的決策參與等等觀念,其實不曾深植於人們的心中? 我們並非落到乞求政黨關愛眼神的窘境,但當年把主力放在支持爭取民主而愛屋及烏支持環境議題的民間力量,是否能繼續支持環保議題?還是他們被政黨綁架,於是環保及其他社會議題,也因政黨(不)再提起,而(不)再支持?我們不得不憂心,「群眾」在哪裡?除了新開發的,是否我們其實在跟政黨爭奪這些當年「進步」的群眾? 政治與社會議題,或許無法這樣截然二分。 曾經,支持台獨、反核、環保、勞工、農民議題的「群眾」,其實有很高重疊性。他們當中可能很多人繼續隨著民進黨對議題的態度而起伏;或許有人已能認清民進黨僅是利用社運議題,所以不願再繼續被牽引著;但重點是那個凝聚所有社會議題的政治綱領(公約數)已經分散(不再),現今,各議題變得似乎只能單打獨鬥,連試圖翻轉最基本的既有價值與政策都顯得力不從心。 我當然不會天真或愚蠢地希望民進黨或其他政黨再來消費這些議題,然而,環保團體的工作者,究竟是應該把「群眾」更單一、分殊化,還是盡可能去理解台灣社會發展的脈絡,進而極大化地去爭取那些當年的進步群眾?政治路線又該如何呢?是不是必須匯集其他議題的共同矛盾,才有可能發揮出更大的力量? 當政治人物還願意談這些進步議題時,我們似乎還有拉扯空間。但如果連掮客本質的政客都不願談時,我們的「社會/環保議題」是不是更難映入民眾的眼簾?所以如何既要人家談,卻又不至於被消費,似乎是重來一遍的挑戰。最近所謂社運政治化的討論很熱門,但到底怎樣定調過去的「運動史」,其實決定著運動的方向。要自詡為從事「政治──社運」的工作者,或僅是個單一議題的NGO工作者,正左右著你我的抉擇。 (綠色公民行動聯盟執行秘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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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古巴的有機農業發展 | |
■倪世傑 | |
古巴總統勞爾卡斯楚(Raul Castro)自今年2月上台後,開始進行一系列的開放政策,現在古巴公民得以購買手機、電腦、微波爐、DVD播放機等電器,當然,如果以此斷言古巴將在近期內進行更大規模的「改革開放」實言之過早,不過,隨著古巴開放氣氛日漸濃厚,古巴在1989年「蘇東坡」之後如何「活過來的」也成為讓人感興趣的問題,這一個東歐國家的「蔗糖種植園」在1989年之後的農業發展,的確讓人感到耳目一新。 從1959革命成功到1989年前,蘇聯是古巴最重要的貿易伙伴,古巴超過85%的貿易活動與蘇聯有關,蘇聯以高於市價甚多的價格購買古巴的蔗糖,並以低於市場的價格販賣石油給古巴。蘇聯崩潰,古巴的進口總量減少了75%,石油的進口更減少了53%,國家一時之間陷入嚴重的打擊,尤以民眾的食物供應影響最為巨大。在過去扭曲的市場價格機制下,古巴民眾攝取的卡路里中有57%、以及80%的蛋白質與脂肪源自於進口,蘇聯崩潰後化學肥料與殺蟲劑的進口減少了80%,再加上美國國會於1992年通過《荷姆斯—波頓法案》(Helms-Burton Act),禁止企業與古巴做生意,企圖利用此法案造成古巴經濟困頓,一舉推翻古巴革命政府。 在此嚴峻的情況下,卡斯楚政府(Fidel Castro)必須改變過去單一作物、高投入的農業政策。化肥與石油短缺,使得過去集中耕種、食物冷藏與運輸都變得更為昂貴,在都市周邊發展農業成為必要之舉。在1989年之前,擁有250萬居民的首府哈瓦那周邊是沒有什麼農業區的,但在蘇聯崩潰之下,哈瓦那居民開始利用家戶附近的花園種菜供應家戶食用,古巴政府農業部門從此概念出發,整理哈瓦那市內的閒置土地開闢為農產品種植區,到1998年,都市農園已能供應都市居民50%的卡路里。此外,古巴政府不再鼓勵農民使用牽引機、拖拉機等需要使用汽油、柴油的現代化農耕器具,希望農民能回歸過去使用牛隻耕種的日子,再加上肥料、殺蟲劑短缺,古巴意外地前進到「有機農業」的時代。 與加勒比海其它國家相比,古巴佔該區人口的2%,卻擁有該區11%的科學研究人員,這些科研人員對過去古巴單一作物、高化肥的農業耕種方式已表達過不滿,現在他們的機會來了,利用放養寄生蜂和寄生蠅等類寄生性天敵(Parasitoids)等昆蟲,在農地中消滅危害農作物的害蟲,由此大幅降低殺蟲劑的使用,這些生物殺蟲劑(Trichogramma)廣泛運用在菸草田。在蕃茄田中亦可利用塗滿蜂蜜的香蕉莖吸引攻擊性螞蟻,確保蕃茄的產出以及甜度。到現在,農業已經大量利用堆肥而非化肥。另一方面,與大規模種植相較,都市耕地面積小且破碎,需要更多的勞動力投入,產量無法供養更多的人,因此古巴政府開始鼓勵都市居民遷往鄉村居住,或是在鄉村進行兩週到兩年不等的中短期居留,以緩解大量居民帶給都市沈重的壓力。 小規模農地仍舊有其長處,但在主流經濟學錯誤的估算下落入難以翻身的「敗部」,原因在於「單位產量」的概念作祟:要增加最大單位產量,必須以種植園、單一作物的方式進行耕種。伴隨著機械化,單位產量在短時間內的確衝高了,但地力也在一段時間耗盡了,需要依賴化肥繼續維持地力,最後造成土壤酸化、生物多樣性亦隨之大幅降低。 小單位面積的耕種看似好像較不經濟,但此耕種方式主要是為了維繫家戶的直接需要而非到市場上牟利,因此必須進行多樣性種植,從而維持了物種多樣性,再加上之後古巴政府鼓勵堆肥、生物殺蟲劑等非傳統方式應付蟲害,再度讓小單位生產「敗部復活」。根據英國愛塞克斯大學環境與社會研究中心研究員派第海恩(Jules Pretty and Rachel Hine)對非洲52個國家208項個案將近9百萬個農民的研究(Reducing Food Poverty with Sustainable Agriculture: A Summary of New Evidence)顯示,在17個使用非化學性農藥的國家中,穀類作物的產量反而提高了50%到100%。 一場「意外」的鉅變,讓古巴農業重新回復生機,困頓經驗中發展的「有機農業」,不僅讓古巴人民重新尋回他們與土地的關係,也改變了人與土地的關係,可持續發展的未來,絕對不是一場夢而已。 (政大博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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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公民環境集體訴訟權未獲加法院支持 | |
編譯■陳維婷 審校■蔡麗伶 | |
加拿大兩大環境團體的律師指出,魁北克上訴法庭(3月)27日做出的一項判決,可能損及日後公民針對環境滋擾事件提出集體訴訟的權利,因此他們決定向加國最高法院提出介入訴訟。 隸屬於環境正義(Ecojustice)與柏藍格(Lauzon Belanger)律師事務所的代理諮詢律師,代表魁北克環境法律中心及加拿大地球之友兩個團體,介入聖羅倫斯水泥公司(St. Lawrence Inc. v. Barrette)的環境案件。這場由魁北克包泊區(Beauport)水泥工廠周圍居民所發起的集體訴訟,纏訟至今已達42年。 周遭居民決定對聖羅倫斯公司提告,是因為水泥工廠對他們造成許多困擾。水泥廠數十年來排放的粉塵,覆蓋累積在房舍、土地與車輛上,塵埃、氣味與噪音等許多問題,讓民眾苦不堪言。 水泥粉塵含有微小的矽晶體,可進入人體呼吸道。衛生單位表示,這些石英、或類似玻璃的礦物一旦被吸進肺部,會劃出許多細微的傷口,讓組織結痂,逐漸影響肺部吸收氧氣的功能。即使停止吸入粉塵,損害仍會持續,甚至長達數年,而且無法改善。 魁北克最高法院原本支持居民的主張,裁定聖羅倫斯水泥應支付1千5百萬美元的賠償。但上訴法庭卻推翻這項判決,認為環境滋擾主張不應提起集體訴訟程序,有權提告者僅限於房屋所有權人,不包括承租者或屋主的配偶與子女。不過上訴法庭仍然判定水泥公司有過失,必須保持污染控管設備在最佳狀態之下運作。 許多法律觀察人士對上訴法庭的判決感到訝異,環境正義律師事務所認為,這與鼓勵追求公義的原則背道而馳。負責此案的事務所律師艾莫斯(Will Amos)表示:「環境滋擾事件循集體訴訟途徑解決的機會,一旦受到限制,加拿大的普羅公民就失去一項保護環境的重要工具。」 艾莫斯指出,在工業排放法規無法為居民提供適當保護,或執法單位無法有效落實法律規範的時候,公民如何使用自身權利,對環境滋擾提起訴訟以保護環境,牽涉到各種廣泛議題,而本案正是非常好的例子。 加拿大地球之友總裁奧立瓦斯奇(Beatrice Olivastri)則指出:「讓公民能透過集體訴訟來解決環境問題,對國家非常重要,這也是我們決定介入本次訴訟的原因。」 (ENS環境新聞通訊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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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生物多樣性保育成全球產業獲利來源 | |
編譯■謝芳怡 審校■蔡麗伶 | |
由全球最具規模的保育組織和石化公司合作的研究報告發現,當全球開始警覺到生物多樣性流失加速的同時,企業界已開始將「生物多樣性保育」視為具獲利潛力的事業。 世界自然保育聯盟(IUCN)與殼牌石油公司在27日所發表的報告中,積極呼籲各國進行政策改革,增加多樣性保育的商業獎勵。 「生物探勘」(bioprospecting)是生物多樣性相關產業中快速成長的一項,主要內容是在未開發地區尋找新的化合物、基因和有機體,報告中預估到了2050年其產值約可達5億美元。 另一份「打造生物多樣性商機」的報告中則提到,過去是導致生物多樣性流失的產業,現在已透過保護生物多樣性,而位居領先地位。舉例來說,有機農業和永續性木建材的市場正以二位數的速度飛快成長。 報告中同時發現,對於減緩氣候變遷的服務需求也是與日俱增,例如對可吸收二氧化碳的森林溼地進行保育。生態旅遊更是透過照料野生物種及棲地而獲利的明顯實例。相較與整體觀光業9%的成長率,全球強調對環境友善的觀光業,每年更以20%到30%的速度成長。 但生態旅遊評論家也警告,大量人潮侵入野生棲地,將可能對野生動物的生殖力和存活率帶來不利的影響。 報告中指出,目前所有生物多樣性產業所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缺乏公認性的指標來評估多樣性保育行為的利弊。越來越多企業看到將營運與生物多樣性相互整合的好處,並尋求以市場為基礎的解決方案和機會。 世界自然保育聯盟每年持續更新「瀕危物種紅皮書」,並透環境議題上的外交關係,支持科學研究和棲地管理計劃,來協助全世界找到環境與發展問題的解決之道。這項工作包含了存在地球上的所有類型動植物和生態系統,例如各種地球上的自然環境,或是廣泛的重大環境永續發展議題。 (ENS環境新聞通訊社) 台灣環境資訊協會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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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長期徵稿啟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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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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