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8-05-30》 |
本期內容 | |
◎兩次基測沒必要隔太久 | |
◎教授爸爸週記:黃龍丹院 | |
◎最健康的憂鬱 談社會面對跨性別時應有的心態 |
兩次基測沒必要隔太久 | |
■李孟儒 | |
帶過國三的老師都知道,第一次基測完,才是災難的開始。 基測前,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多數學生抱著書本猛K,即使放棄基測的學生,也都能聽進勸告,稍稍按捺浮動的心思,少打點電動、電腦,一切等基測落幕吧!等到基測完,這一切的約束通通消失殆盡,學生還坐得住嗎?答案是——不可能! 除了幾個學生第一天還圍著你,詢問基測這題答案怎麼解?大概扣幾分?其餘同學聊天的聊天、打扮的打扮,在學生眼中,最好的上課進度就是影片欣賞,老師想要好好上課簡直是奢談,下面全亂成一遍了!往隔壁幾班看去,這還不是最差的,安靜的班是因為看著他們喜歡的動畫,而不是接受老師的諄諄教誨。 容我描述得這麼寫實,教室現場沒好到哪裡去,基測完的前兩天,沒有幾個學生想上課。 政策規劃者不當老師很久了,他們只想到政策如何規劃,全不知道學生的青春期浮動的心理,他們想著:怕學生臨場失常,所以考兩次,即使一次失常,還有另外一次機會,為了配合中間的甄選入學,最好不要相隔太近,一個多月最適合,所以就選定了5月底、7月初當成歷屆國中生的兩次關卡。 決定基測的人都坐在辦公室,以為想出一個完美的政策,實際上,這個政策造成每年每間國中的學務處這段期間雞飛狗跳,也是老師痛苦的來源。 考完基測,大家都無心上課,等著拿成績單,這段期間的上課時間,全都浪費了!拿到成績單,優的,開始著手準備甄選;不佳的,除了後悔、難過的情緒纏繞外,要定下心讀書大概也要幾天之後;剩下的就是不求好學校,只要有學校可念就馬馬虎虎的學生,想要他們上課,簡直比登天還難,這種失序情況在高中職錄取率百分百之後更為常見。 每年這段時間,也是磨練導師耐性的好機會,老師們一邊輔導有機會參加甄選的學生,另一方面還要安撫決定參加二次基測的同學,至於無心上課,來校聊天、打屁的學生,即使導師有心想管,也分身乏術,至於讓學生請長假,來個不見為淨?教育處又明令禁止。想讀書的人要請長假,不准;不想讀書的,家長又不希望孩子請假到處鬼混,真是讓老師忙到焦頭爛額。 回到政策規劃面,相隔一個多月,主要是為了甄選作業,其實事情不用那麼複雜,可以將甄選入學延後7月辦理,兩次基測一律改成6月底、7月初考完,先甄選再登記分發,一樣可行,而且可以讓學校免於管理失序校園之苦,不是很好嗎? 有人會說,會提前至5月是為了避免炎熱的夏天,其實這幾年的5月已經非常悶熱高溫,這都有氣象局數據可證明,5月已經不是涼爽天氣的保證,未來基測最終將走向冷氣考場,要不要提早考不是那麼重要。 而且考完基測,其實大部分的學生是讀不下書的,規劃中一個月的空檔,反而變成補習班魔鬼營的宣傳招牌,家長怕學校吵雜的環境影響孩子,紛紛請假把孩子送入魔鬼營,勞心勞力又傷荷包,這些辛酸大官們知道嗎? 所以基測延後考,讓學生能有更多時間準備,也不會因為第一次基測考完而意志潰散,這對學生、家長、學校都是三贏。至於要間隔多久?我想3天到一週就已足夠,如果是第一次吃壞肚子、感冒,最晚一個星期就康復了,而且間隔短,讀卡、作文閱卷時間都很充足,短期應考,再一次領兩份成績,讓學生擇優選擇,這樣才是好的政策。 呼籲那些大官們,有空來國中走走吧!有些政策在辦公室規劃時是好政策,但在教學現場,這種不知民間疾苦的政策應該重新被檢討啊! (國中教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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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教授爸爸週記:黃龍丹院 | |
■賴鼎銘 | |
那一天,在黃龍丹院,來靜師父要我有空多寫東西,讓我大吃一驚! 透過鄭師兄的引介,我很低調地參加來靜師父黃龍丹院的訓練班。填表格時,有些個人資料特別模糊帶過,沒想到,還是被來靜師父發現。一問之下,才知來靜師父有眼線,沒有人逃得了。 會跑進龍門宗,只能說是因緣。 半年前,在228紀念公園學凌空勁,有一次聽潘師兄與鄭師兄談到「祖竅」這個名詞,我因為沒聽過,就好奇靠過去,想聽看看他們聊什麼。沒想到,潘師兄一下子就閉了嘴。 我隨後偷偷問鄭師兄,潘師兄為何如此神秘?鄭師兄告訴我,這個名詞,如果不是崑崙仙宗的弟子,潘師兄不敢亂傳。因為這涉及仙宗的秘傳知識,規矩甚嚴。 隔週,他們竟然問我要不要加入崑崙仙宗?因為當天就有入門儀式,機會難得,他們慫恿我去參加。 那一天中午,我們一行幾個人,搭著車子,到靠近士林的仙宗道館,當場已是密密麻麻排滿著想要入門的信眾。在潘師兄的幫忙下,我們順利地領取表格,經過宣誓手續,正式加入崑崙仙宗。如果事實沒錯,我的名字已經列名在崑崙山上。 入門以後,鄭師兄問我,仙宗有一些修練的秘籍,外面買不到,只能用印的,他問我要不要?我當然猛點頭;加入的目的,本就想參透玄機,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果不其然,幾週後,鄭師兄帶了一疊複印裝訂的書給我。 事情並未如此結束。因為鄭師兄在凌空勁圈子中,有一套能看到氣的本事,每一次林老師打出凌空勁,他會形容氣的形狀、顏色及方向。這一套功夫,讓我們都嘆為觀止!事後,我們才知道,這是他從龍門宗來靜師父學到的九陽明目功練出來的能力。 那一段期間,我偶而會上網查資料,也看到龍門宗的地址就在學校附近。我有時會向鄭師兄探探加入的可能,鄭師兄倒是開放地告訴我,週六早上就有班,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可惜當時我週六早上有課,無法參加,就這樣擱下來了。 大約幾個月前,黃龍丹院的修練時段改為週日下午,我就如此透過鄭師兄的引薦,因緣際會地闖入黃龍丹院的內修世界裡。 其實,黃龍丹院只是來靜師父公寓頂樓闢出來的空間,與佛教道場比起來,稱不上氣派。但重要的不應是外形,而是來靜師父背負龍門宗來派宗師後面的神秘知識。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我們重小到大,被訓練成往外尋覓及掠奪,當然產生人類物質世界的偉大進步,但造成的後遺症也已開始浮現。而在中國傳統的文化中,有一套知識卻是返景內視,回到自身,尋找體內的世界;這一套知識,強調人只是大宇宙的一部份,追求的是與大自然的共生。如果不能體解這樣的深意,永遠都無法了徹大道。 在丹院,我只是一個新加入的成員,該學的東西挺多。尤其這種知識,與從小來的學習習慣迥然不同,著實不容易掌握。但50之年,方解人身秘密值得開發之處不少,當然必須努力以赴。 另一方面,看著80幾歲的來靜師父,不僅在傳遞龍門宗的默會知識,更以救人濟世之心,協助身心病痛的求助者,著實令人深深感動。他有所為及有所不為的人生哲學,可以學習的還真不少。 (世新大學資訊傳播學系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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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最健康的憂鬱 談社會面對跨性別時應有的心態 | |
■宋竑廣 | |
就在立報刊出跨性別專題之後,無獨有偶地,隨著對跨性別知識的增加,我在網路上跟人又討論起這個話題。討論是從媒體上一個精神科醫師談論跨性別自殺案例所發展出來的,眾人點到的題目很多,主要分成一般跨性別的處境,跟當事人個人的調適問題。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分析當事人死因的時候,有的人會提醒社會因素,有的人則歸咎於個人因素。對於這點,首先要說的是,一般同性戀自殺新聞,幾乎沒見過有人說:「真奇怪,其他同性戀就不會死,偏偏只有他。」把悲劇歸咎於個人身上。基本上像這一類的同性戀新聞,雖然一般媒體素質不能說很好,但多數還是會提到社會面,講幾句不被社會接受之類的評論。 可是,這個跨性別自殺的案例好像特別倒楣,死了還要被醫生、甚至被社會檢討一番(而不是社會檢討自己)。個人以為,會造成這種差異的可能因素是,變性慾不像同性戀,沒有從心理疾病診斷統計手冊拿掉、沒有被去病理化,需要受到醫療體系的檢視。大抵一開始就比較容易被他者當成病人,多少有點「怎麼看都覺得她不正常」的意味。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從媒體、眾人的評論裡,發現她很多行為被放大檢視。比如有人說她不自量力去應徵專櫃小姐,期待太高,自然適應不良。明明她找過的工作不只女性類的;而且一般人「不自量力」的多得是,大家看選秀或選美節目時,不也一堆人批評說:「長這麼醜也想當明星。」假設今天一個長相平凡的一般女孩自殺了,而她生前曾參加過選秀節目,在她死後,大家會拿這件事當成她走向自殺的徵兆嗎? 又有人說,她期待一切問題在變性後獲得解決,也是偏差心態。然而,一個人在感受巨大壓迫或落差的時候,會過度期待是很正常的。同為性少數的同性戀討論區偶爾也有這種話:「如果我是異性戀,就能得到幸福。」或者是:「下輩子不是同志的話,就能得到幸福吧。」這時即便有人提醒說,異性戀離婚的也很多如何如何,還是有人繼續想著:當異性戀就是幸福的保證、幸福樂園的門票(一般異性戀大概不會因為自己身為異性戀,就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能得到幸福吧),兩者的反應很類似。 別說同性戀跨性別這類性少數,多數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過度期待,其中不乏不理性的行為,但卻很少被抓去治療,比方歇斯底里地抓姦,或者利用公共傳播管道來報復薄情郎等,都是不理性卻沒特別以病人對待的例子。說起來,為愛發狂似乎是父系社會所允許的一種精神疾病──據說母系社會是不會搞什麼情殺這種事的。過度期待的現象若不普遍,米蘭昆德拉也不會寫一本《生活在他方》。 討論時我一直在想:「無法適應充滿歧視的不良社會很不應該嗎?」「要求當事人要適應這種社會是『正常的』要求嗎?」在日本,跨性別因為不適應環境,而有自殺念頭的,高中以前累計近7成,自殘、自殺未遂的有2成1;韓國的同志青少女,有的也因為學校的高壓政策而有習慣性自殘的行為。更悲哀的事實還有:美國從90年代至今,因性別氣質不同而被殺害的人數累計有59人。我突然想起,日劇《阿信》演到被婆婆虐待時的一句話:「當時農村裡,做媳婦的普遍都有自殺過的經驗。」一般電視機前的觀眾看到這裡,大概都會覺得當時的日本社會有病,而不是個人適應不良;只是不知道在面對性少數的不幸案例時,是不是也傾向這麼想呢? 社會需要改變,這已經是老話了;更該說的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更待社會醫(醫治社會的醫生)。」政治大學心理學系碩士周才忠有篇文章「社會改變是一條人們通往快樂與希望之必要道路」,明白指出:「臨床與諮商心理學者應該去除『沉默與畏懼』的專業性格,積極與主動起來,成為受制族群的最佳代言人與社會改變的最佳發動者。」此言並非空談,至少像日本精神神經學會,對於跨性別的問題,就有提出社會應積極改善項目的建議,比方醫療上有經濟困難應補助、法律上應修改配合等。這倒不是說,「病患」死了、出事醫生就要賠;而是面對社會因素促成的悲劇,專業人士可以給我們的指引更多。當然,在專業人士給我們指引後,就是社會上每一個人都可以幫忙的事情;甚至,如果社會能因此感到憂鬱,那大概最健康不過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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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長期徵稿啟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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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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