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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用以鑑往。不論東方西方,歷史事件的類似軌跡,一輪輾過一痕。展開閱讀的「歷史」,往往也在其中看到前人作品的身影,讀到種種似曾相識。
讀過最為經典的「似曾相識」導讀分析,當屬瑞典學院院士馬悅然寫在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奧罕帕慕克(難得沒有爭議的一位!)的代表作《黑色之書》中文版推薦序的一段文字,拿《黑》來和高行健的《靈山》比較: 「(二書)形式上有相似之處。兩位作家皆運用兩個角色來敘述一種無上的追求。…在兩部小說裡,這兩個角色出場的方式完全一樣──即每隔一章交替出現。」
「每隔一章交替出現」,早已行之有年,不算新的書寫形式。和《黑色之書》同樣在1990年出版的《紙牌的秘密》,也運用了這種結構。不同的是,《紙牌》以時間場景、而非人物角色為交錯──一章現今、次一章溯往,今與昔交替,一層層解開主角的身世之謎。
15年之後,伊麗莎白.柯斯托娃Elizabeth Kostova的初試啼聲之作《歷史學家》,也使用了這種結構型式:同樣經由下一代子女抽絲剝繭,一章此時、一章往昔,解開了一個家族大懸疑。
在過往的事件中,還由當年的人馬,講述更早之前發生的故事,如此一來,總共衍生出三個時代、三場不同人馬。
這樣的三幕形式,又和《時時刻刻》The Hour裡,繫於吳爾芙Virginia Woolf為關鍵的三個時代、三位女性,有相似的影子;只不過,《歷史學家》貫穿三幕的關鍵,是吸血鬼之王卓九勒,《紙牌》則在寓意人生追尋哲思的丑角撲克牌裡。
《歷史學家》才剛上市,就把當年長期盤旋榜首的《達文西密碼》擠下榜首;然而,多少讀過兩本書的讀者,不對《歷史學家》心生東歐版《達文西密碼》的相似感?
《達文西》場景發生在藝術聖地羅浮宮,玄疑關鍵在密教;《歷史學家》從女兒發現父親書中一張字稿開始,一路踏著吸血鬼傳奇的蹤跡,走入英、法、羅馬尼亞、保加利亞…,用史料、宗教、文物、奇風異土…撐架起小說內容,解開自己和未謀面的母親、家族之謎。
若把《達文西》、《紙牌》和《歷史學家》三本迷人小說做比較,因為柯斯托娃是當中唯一的女性作家嗎?她寫人與人之間細膩的關係、反應、情感變化、感受,最為真實自然。丹布朗?你讀他每一本書,都覺得他可能沒真正談過戀愛!喬斯坦賈德 Jostein Gaarder?請數一數他在《紙牌》中讓漢斯說了幾次「我覺得煩躁」,用一句形容詞就草草帶過細繪起來可能完全不同的個人情緒。
鑑往的歷史,能否用以「知來」?在日新月異的新世界,以及同樣創發複雜的書寫環境,凡此種種似曾相識的閱讀經驗,提供的歷史教訓是什麼?在諸多更廣博的閱讀者訕笑這管見之前,我最好趕緊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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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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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吸血鬼小說《暮光之城》似乎正要開始在延燒,讓我不連想吸血鬼小說的典型《歷史學家》也難;西方讀者為《歷史學家》大排長龍,魔力氣勢不亞《哈利波特》;中文繁體世界另定行銷策略,同樣成功,聲勢不凡。我不想探討在華文世界,是否會如西方對死而復生、超級能力的吸血鬼、疆屍之屬,著迷或著魔;我想說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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