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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
 
書,寫
2009.1.23/報主.風景沙龍
霧樣《午夜知音》
霧很好,霧也很糟。
迷霧遼繞,美與不美,都藏在霧裡。

Elizabeth Hay 的 Late Night on air(遠流版宋偉航譯《午夜知音》),似乎隔霧觀花、似乎迷濛含蓄,但這霧靄深重,只好拖一步慢一步,滯緩前行。

總的來說,Hay的文字是順暢的,但缺少特色(被她自己也想撥雲見霧給害了吧);想像力也有些貧乏。主要是,不需浪費筆墨的轉場、準備轉場,寫了很多,有如聽人講話時一直說「然後如何」「然後又如何」…

若真按捺耐心,大約要看過全書一半,才會開始進入這個發生在加拿大北地,黃刀鎮廣播電台裡的故事,Gwan 和 Harry 等兩男兩女之間似有若無的、或無端迷戀的感情,含蓄如霧。 

Hay 因這部第二本創作,獲得2007年吉勒獎 Giller Prize。吉勒文學獎金為加拿大國內最高的四萬加幣,也具有較高的文藝位置(二者必然也有些因果關係的)。絕大多數獲獎者作品都是該年加拿大作家一時之選。*

《午夜知音》並非不好,但獲得年度代表作大獎,預期心理作祟,期待升高。不自覺拿來和布克獎等作品比較──當然別比最好。

它的瑜不掩瑕,優點一句話:靈巧的小片段不少。缺點包括:一,人物視點,混亂無序,不是全知觀點、不是某位角色的視角,如繪畫透視點,忽而在遠忽而在近,全幅畫沒道理的塞滿和空白,滿處不見精密,白處常有漏洞;二,故事剪裁怪異、一方面拖沓、一方面跳躍;三,廢話廢話廢話(有些書評客氣地說Detail)!

封底引用了很好的書評,不過,我懷疑大多數書評也沒怎麼看過;我說的不是「看完」。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 將 Hay 比作 Margaret Atwood 等人**,那就誇張得可怕。

Washington Post 書評一向可靠,但這回也馬前失蹄,說它像 Annie Proulx?拜託,地點在北大荒就Annie Proulx了,那麼,Lily Tuck以拉丁美洲為背景的《來自巴拉圭的情人》The news from Paraguay***不是更應該像馬奎茲或那魯達?起碼人家也是得了美國國家書卷獎的。

全書最令我動容的一段,作者創作的部分反而很低──藉由一次電台在職訓練,workshop的成員被指定製作十分鐘的錄音帶,其中一份「作業」documentary是移民加拿大的英裔探險家John Hornby生前最後一次極地探險:他與兩位友人在天光極長的夏季於北極圈駐紮下來,九月未儲糧,沒能熬過那個冬天,三個人陸續活活餓死。****

不過我想,Late night on air如果放在旅遊文學的項目下,可能比它的文學效應強些。電台小圈圈裡的故事,插進一條輔線建造輸油氣管與地方原住民的抗爭,若不是背景地點放在加拿大大西北,那麼接近北極圈,地域時日天光生活作息連鎖形成地景生態極長極短晝夜的特殊性,以及後來四個角色也踩著Hornby腳步划Canoe去了一趟極地,說實在,還真像讀一部說說閒話的言情小說。

當然,若果真入列言情小說,那麼它獲得大多數書評”Smart writing”的讚譽,就蠻像書中主要角色之一Harry從多倫多的電視轉戰回小鎮的廣播電台,給形容的“He is good looking for the broadcasting.”

儘管沒那麼享受Late Night on are,但它的確有不少小片斷可以回味,我標記的十處如下:
1,“Do you hear different sounds in different trees?”
10
How the earth can hold any more water they didn’t know. 

 
本期內容:

 

 

 
報主的話
這是大白話寫書評。

我們經歷了太多虛假欺瞞,很多人等不及要讓誠實出頭。<P> 對Elizabeth Hay講實話,我們不但沒過節,甚至因為廣播等類似經歷,我還覺得她很親切。

一切只能說,這是獲獎的原罪。領得加拿大文學大獎,只好被放在顯微鏡下檢驗。

新春願有誠誠懇懇的一年,實實在在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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