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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
 
書,寫
2009.3.1/報主.風景沙龍
文學好一邊一國
去SFU聽《活著》作者余華演講。

進場時晚了,真抱歉。他正說到第一次被《北京文藝》的編輯從小鄉下找去北京改稿。
那過程說得巨細糜遺,有種和他作品全不搭調的小小沾沾自喜,但也有一堆誠實。談的不是作品,是一己的事,有點疑惑這是「文學講座」,詢問身旁友人──沒錯,演講開始到現在,就是講「我如何開始寫作」的。

雖然余華認為寫作者是最身心健康的人種,但講到寫作作息,描述越是寫到緊要處,越失眠,要靠兩顆進口安眠藥入睡,寫過那關口,大約是一星期,接下來幾乎虛脫一個月…。寫作的人多有睡眠問題,他多提了兩句關於「曉得蘇童的睡眠也不好」,還沒我的朋友蘇童。

接受問題時,有人問他如何讀書;余華前後所說,聽到三個重點:他引述了「看一篇名作,勝過百本現代文學雜誌」的說法;「自己盡看別人好的部分,不去挑東嫌西」,並比喻為廚子見習,看到別人菜好、而不是嫌人缺點的廚師,進步快;然而,書好與不好,有時在書與人的交遇,是否在對的時候,才會看出書的好處來。

接下來有人問,他如何看待魯迅──應該是起於余華作品中「荒誔」總被比為魯迅,以及余華也曾改編周作人作品吧──余華舉”阿Q正傳”與”狂人日記”各一例,講魯迅下筆如刀。兩個例子,化龍點睛,短短就說明了魯迅寫作之高──這是這場演講我嘗到的最佳菜色。

去時,我帶著一個問題:余華關在北京小平板房裡寫《活著》時,起先用第三人稱寫,寫不通,有天醒來,改為第一人稱,就豁然通暢了?我的疑問在,或許有更多作家,覺得躲在「他」後頭很安全,才能暢所欲言,用起「我」,反而扭扭捏捏怕暴露狂。

只是,覺得前半場余華露相顯耀自己閱讀廣,一時興起,臨時加問了一個他對文學寫作語文國際化的看法。拿了去年來溫的哈金(棄中文轉用英文)、奧罕帕慕克(使用土耳其文)和Azar Nafisi《在德黑蘭讀洛莉塔》(不用波斯文用英文)做了例子。

余華當然聽得出來,我挑釁了。似乎賭氣:「基本上我沒有哈金的語言選擇問題」,就算答完了。

我比較驚訝的是,那個不算回答,竟博得了個滿堂彩。

我埋怨追問,沒回答問題;又提醒他忘了答第一個問題等等.... more http://scenicsalon.blogspot.com/
民主的好樣兒
突然想起,哈佛文學博士生楊照學成回台之初,圓山飯店有場兩岸三地華文學術研討會,楊照的論文有論點謬誤,被評論人陳映真抓小尾巴,楊照面紅耳赤氣鼓鼓,但終究當場對席間兩百多人道歉。

我記得的,不是楊照論文上的瑕疵,我記得的,是他當眾認錯,青澀但勇敢;我記得的,是楊照曾經示範一椿萌芽的民主美事──至於之後怎麼「嘿嘿嘿」,那是另外的人生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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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主的話
這份電子報長了些,有興趣請移駕去賞風景http://scenicsalon.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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