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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遊文字

嬉遊文字
2009.3.30/報主.俞伶

本期內容:
‧不是說戲如人生
‧不是自我安慰而是不得不遵循

不是說戲如人生

你問我何謂「真誠」?如何辨識誓言的真偽?關於山盟海誓,斷然能夠海枯石爛?

啊!這是我的低呼。怎會突然丟出這些疑問?隨堂考試?

你噗哧笑了出聲,說著,只是意外看了重播的《慾望城市》而有的聯想,是最後一季最後一集,凱莉跟著法國佬到了巴黎,才發現自己拋下朋友、生活、事業所追尋的愛情,最後竟只落得她得獨自一人,遊蕩在巴黎街頭。

你說,法國佬難道對凱莉不是真心?然而兩人還是分手時也無比難堪;Big一再背信,為何凱莉願意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他?

那是戲啊,我忍不住抗議。你卻說,不是說戲如人生。

這……好吧。真的教我詞窮,進而想起最近看的韓劇《巴黎戀人》。

因為覺得怎會有個性這麼可愛的女生,而開始看這齣戲,最後卻受困於劇中第一或第二男主角(該是雙生單旦)的深情,想著,怎能寫出這樣磨折人的劇情?

磨折人?你納悶地追問。

我深沈地歎了一口長氣,是一場三角戀情,一對舅甥(或者該說是兄弟)愛上同一個女子,甥兒率先表態,女子卻已經愛上叔叔。

甥兒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舅舅和所愛女子──的愛情逐漸成形而束手無策,他趁著酒意對好友說道,你有沒有試過毫無理由地愛上一個女人?因為愛的時候毫無理由,愛上以後,她的一切都是愛的理由。

我哭得稀哩嘩啦,還耐不住性子,等不及電視播映,覷著空檔,在線上看完了一整齣戲。我受困在甥兒的情緒,久久不能自拔,老是莫名其妙地掉眼淚,而且還持續守著電視,繼續觀看,因為線上翻譯來自大陸,怎麼也少了台灣翻譯的氛圍和氣味。


不是自我安慰而是不得不遵循

我懂你為何會哭?你抿起唇,眼眶含淚地低語。但為何要讓自己陷入這樣的情緒?你又追問。

也許,我需要藉此療傷吧。這是我自己的剖析。我在深呼吸之後,說道,自己事後揣想,關於感情的傷,也許我始終沒有痊癒,也許它始終淌著血,只是自己視而不見、只是以為已經過去……然而卻一直存在著,因此這戲,彷彿一個切口,讓它得以露臉、教我得真正面對它,也或者不是面對,只是需要一再捅刀,讓血可以流個痛快、終於枯竭而止。

那麼現在流光了嗎?你問。

我只是苦笑。

所以戲如人生?你故意擠眉弄眼,想逗我開心。

我笑了出聲,繼而說道,也許只有相信吧。關於承諾、誓言以及真誠,只有相信,即便最後變質,至少那個當下是肯定的、毋庸置疑的。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不得不遵循的方式。因為愛,所以即便對方心存惡意欺矇,也會義無反顧地就這樣愛著。

你聽著聽著也開始苦笑了起來。

我們對坐在咖啡館小圓桌的兩端,各自別開眼,凝視街上穿梭的人群。

疑問愛情大抵是因為曾受過感情的傷,在這個瞬息萬變的年代,我們癡心地奢望愛情可以恆久不變,這並非天方夜譚,只是你我剛好沒有碰上。

不想說是命運捉弄,但除此之外,也找不出其他答案。也許我們都不該追究答案,只有想辦法讓自己得以好好存活,就算半殘度過餘生,也只能由著它去,愛情的傷看來是無法無痕消失,我知道自己不能,也許別人可以。我讓自己哭著,眼淚並沒有讓我好過一些,但我也不想傾盡全力遏制,只是哭著哭著忍不住歎想,這種事是否可以只發生一次就好。


報主的話:
圖片出處|http://www.flickr.com/photos/ale2000/3294245729/ http://203.71.254.163/B9108056/new_page_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