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台灣人權電子報 01/04/2001 ◥ http://www.tahr.org.tw ◣ 每隔週三出刊‧歡迎訂閱 ◢ 如果各種人權侵害(human wrongs)無時無地不在發生， 各種人權(human rights)怎麼可能是和你無關的抽象事物？ ︽︽︽︽︽︽︽︽︽︽︽本期文章摘要︽︽︽︽︽︽︽︽︽︽︽︽ 我碰巧提起早先媒體把印尼華裔婦女受害炒得很熱時，台權會因為 指出同時同樣受害的亞齊、伊利安和東帝汶婦女也需要關懷而遭受 一些冷言冷語的事。「椪柑」馬上提出法輪功修鍊者的人權問題來。 為什麼後者就激不起本地媒體同樣的激情。難道是因為那回的迫害 者是印尼人，而這回的迫害者是「自己人」？人權的迫害也可以分 他家人和自家人嗎？ ︾︾︾︾︾︾︾︾︾︾︾︾︾︾︾︾︾︾︾︾︾︾︾︾︾︾︾︾︾︾ ===================================================== ★小編PS★ 第十六期電子報於2001年一開始出刊和大家見面，希望新的年度 大家還是繼續支持人權工作，以及台權會所推動的工作。 祝大家新年快樂。 ＊本期內容＊ ◎近期活動預告 【第十七屆會員大會通知】(2/17) 【你我都是法庭觀察員】（1/11禮拜四9.30AM） 【整理「台灣人權發展史」相關論文撰寫補助計畫簡章】 【歡迎大家一起來「稿」人權！】 ◎ 國內人權新聞摘要 《勞工職災訴訟 北市通過兩補助案》（12/28） 《蘇案第五次開庭證人憶往：不記得 》（12/28） 《鄰戶抵制 "創世"植物人 身心障礙者遭社會歧視嚴重》（12/29） 《工傷協會籲訂722為勞安紀念日》（12/31） 《兩年44人死刑定讞 台灣真是野蠻國度》（01/02） ◎國際人權新聞摘要 《支持常設國際刑庭 美以簽署條約》（01/02） 《柬埔寨通過新草案 追訴「殺戮戰場」百萬冤魂的劊子手》（01/02） ◎ 人權文選 《千里人權一線牽 ─ 悼念人權民主的拓荒者江鵬堅》 黃文雄 ============================================ ＊＊＊ 近期活動預告 ＊＊＊ ★【第十七屆會員大會通知】 人權工作應是持續不斷的，政黨輪替後的新政府多次表達人權立國的 決心，這固然是令人欣喜、期待的好消息，但去年人權侵害事件依然 層出不窮。台權會終將秉持著中立、監督的立場，為捍衛人權而努力， 並期望有更多關心人權的朋友加入我們的行列，繼續支持人權運動的 推動。 新的世紀，企盼各位關心台灣及全球人權發展的朋友，持續以實際的 行動支持台權會，與我們共同攜手為建立一個人權國度而努力。我們 期盼您的加入，讓我們能更用心、更持久地進行各項促進人權的工作。 台權會將於2月17日召開第十七屆會員大會，我們將報告過去一年的工 作成果，同時舉辦會內執委選舉，希望您撥冗參加，實行會員的權利 與義務，與我們一起剖畫未來一年的人權願景，敬請踴躍撥冗參與。 欲參加會員大會之新會員，請於1月31日前完成入會手續。 ◎ 如何加入台權會 ﹡詳細填妥附件「會員資料表」，傳真、郵寄或以電子郵件傳回秘書 處。會員資料表亦可以於我們的網站上找到（http://www.tahr.org.tw ﹡郵政劃撥會員年費二千元整（學生會員一千元整）。 劃撥帳號：10966111 戶名：社團法人台灣人權促進會，請註明「繳納會費」。 ◎ 第十七屆會員大會 時間：2001年2月17日（星期六）1:30 pm 地點：偉成大樓台灣國際會議室（台北市南京東路2段125號14樓） 回本期內容 ★ 【你我都是法庭觀察員】 蘇案重獲再審機會，1月11日（四）9:30am 將進行第四次開庭。 目前救援團體已邀請法律界人士、專家學者、作家與社會賢達共組法庭 觀察團，進行再審過程的法庭觀察，希望藉由此次的再審，能讓更多關 心司法改革的社會大眾有深入瞭解蘇案的機會。同時也歡迎關心本案的 朋友們前往觀察、監督。 地點：台灣高等法院第一法庭（台北市博愛路127號2樓） 回本期內容 ★ 【整理「台灣人權發展史」相關論文撰寫補助計畫簡章】 一、 目的：為深植對台灣本土人權領域之研究探索，本期論文補助計畫 將先從鼓勵台灣人權發展史之相關議題為首要補助方向 二、獎助主題： ‧ 台灣人權運動發展史 ‧ 台灣人權運動團體發展史 三、 主辦單位：台灣人權促進會 四、 補助對象：以相關「台灣人權發展史」為主旨之碩士班（二名）、 博士班論文（一名） 五、 獎助金額：碩士班每名補助三萬五千元，博士班每名補助五萬元。 六、 報名方式：請於2001年2月28日前，將申請表及論文計畫郵寄或 Email至台灣人權促進會。(申請表見網站http://www.tahr.org.tw) 七、 獎助方式： ‧ 台權會邀請人權相關領域之專家學者組成論文計畫審議小組，挑選符 合本補助計畫目的之論文三至五件，並與論文撰寫者進一步討論後，選 擇二至三件為本計畫補助對象。 ‧ 補助方式：分為兩期補助，論文計畫審議通過後將先補助二分之一款 項，至論文寫作完成、口試後送交審議小組通過，可領取剩餘款項。 ‧ 獲獎助者，碩士班需於兩年內、博士班需於四年內完成論文寫作及口試。 八、 論文計畫格式：請包括研究動機與目的、研究方向初步探究等， 約六至八千字。 回本期內容 ★【歡迎大家一起來「稿」人權！】 人權是什麼？ 小到馬路上車輛橫衝直撞、不禮讓人，大至遭刑求誣陷、蒙冤入獄九年； 近到夫妻吵架、虐殺兒童，遠至地球某端紛紛擾擾、無情的戰火。這些 都是「人權」議題，這些都跟「人權」相關，你怎麼還能說「人權」是 抽象的事物？「人權」與你沒關係？ 對於身邊發生與「人權」相關的大小事務，你覺得有話要說，你覺得不 吐不快，你有獨到的見解，歡迎寫成一千字以內的評論文章，投稿至 【人權電子報】。來稿將刊登於【人權電子報】、台權會網站以及當期 【台權會會訊】，原作者擁有文章百分之百的所有權及使用權。 因本會屬小本經營之民間社團，經費皆來自善心人士之捐款，故來稿恕 不計酬，敬請見諒。 回本期內容 ﹡﹡﹡﹡﹡﹡﹡﹡﹡﹡﹡﹡﹡﹡﹡本期內容 ﹡﹡﹡﹡﹡﹡﹡﹡﹡﹡﹡﹡﹡﹡ ◎ 台灣人權新聞摘要 《勞工職災訴訟 北市通過兩補助案》（12/28） 「台北市職災勞工訴訟基金審查委員會」12月27日舉行第一次審查會， 通過兩件勞工職災訴訟 律師費補助申請案，一審最高可獲六萬元訴訟 補助。與以往不同的是，委員會並不要求申請 人先聘好律師才能獲得 補助，以真正幫助手頭 無錢、卻被迫要打官司爭取職災補償的勞工。 這種作法也是國內首見。 此次參與審查的委員包括工傷者、工人團體 、政大勞研所教授、律師、 及勞工局代表，兩 案原則上都通過律師費補助，申請人只要補齊相關 律師委任狀及訴訟相關證明，即可發放。根據勞工局規定，爭取補償 的職災個案每一審可獲最高六萬元的訴訟補助。勞工局長鄭村棋表示， 「有錢判生，無錢判死」幾乎是弱勢的工人階級面對司法體系最沈痛 的共同感覺。所謂「司法正義」，對沒錢請律師、沒條件拖時間的工 人來說，不啻是個天大的謊言。台北市職災勞工訴訟基金審查委員會 未來將持續以勞工權益為優先考量，盡量放寬申請資格，協助職災受 害人爭取勞基法補償 。 回本期內容 《蘇案第五次開庭證人憶往：不記得 》（12/28） 台灣高等法院於廿八日第五次開庭審理蘇建和案 ，合議庭除傳喚曾報 導案發當天凌晨五點多， 有人聽到兇宅傳出打鬥聲的媒體記者林宜靜 外，參與偵審吳銘漢、葉盈蘭夫婦命案的士林地檢署法醫劉象縉、書 記官李瑩芳及士林地院書記官鍾秀媛也都到庭應訊。李瑩芳、鍾秀媛 及林宜靜對相關問題均證稱「不記得」。蘇建和則堅稱，曾在士林看 守所讓原審法官湯美玉檢 視遭到刑求而潰爛的下體。 媒體記者林宜靜應訊時表示，案發當天在現場訪問時，確實有民眾指 述曾於凌晨五點多聽到兇宅傳出打鬥聲。不過，具體情形、以及受訪 者的資料，因時隔九年之久，她已經記不起來了。 庭訊進行到晚間近八時許結束，合議庭將於 九十年一月十一日上午 九時卅分再度開庭，除 傳喚伏法之王文孝胞弟王文忠及莊林勳胞弟莊 柏勳等人外，也將包括多位當年偵辦吳銘漢、葉盈蘭夫婦命案的汐止 警分局刑事組員警。 回本期內容 《鄰戶抵制 "創世"植物人 身心障礙者遭社會歧視嚴重》（12/29） 繼去年陽光基金會欲購屋籌備「小陽光中途之家」遭社區居民反對， 創世基金會高雄分院亦臨同樣命運。顯示社會許多人對於弱勢的身心 障礙者依然以漠視、隔離的態度面對。 位在高雄市苓雅區四維四路廿二號十一樓， 未立案的創世基金會高 雄分院，因遭大廈住戶強烈抗議，不得已的情形下，廿八日上午， 十九名植物人全部搬走，遷往台南分院安置。高雄市府社會局表示， 該局已盡最大努力，同時期待創世基金會，搬往台南以後，也能繼續 爭取住戶的認同。 創世基金會高雄分院，收容安養了十九名清寒植物人，十年來多次向 市府申請立案合法化，但因部分住戶抵制不讓消防灑水管線接水，以 致通不過消防檢查這一關，而遭住戶抗議，拉布條、貼廣告，要求滾 出去！ 對於創世基金會高雄分院紛爭之事，一度傳出高雄市政府社會局不聞 不問，因此社會局特別提出說明，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社會局提出 的說明如下： 一、該院在高市已有十年，其間未能依規定申請立案的理由，主要 是未能取得該樓大廈住戶的同意，以致消防管道無法埋設，但有鑑於 該分院服務品質良好，十年來社會局並未開具任何處分書。 二、自八十三年以來，積極協調工務與消防局共同輔導不下廿餘次， 並邀住戶管理委員會、障礙團體召開協調會，但仍無法獲得多數住戶 的認同，該局在安全的前題下，於九月間與植物人家屬，再度召開協 調會，希望轉移安置到本市四十三家護理之家，並給予每人每月全額 補助，惟植物人家屬仍希望轉往創世基金所附設的台南分院安置。社 會局期待創世基金會，能夠繼續爭取住戶的認同，以免再生事端。 回本期內容 《工傷協會籲訂722為勞安紀念日》（12/31） 透過ＳＮＧ新聞現場轉播，四位在八掌溪中活活淹死的工人職災事件， 引起國人震撼及政府關切， 在ＳＮＧ的背後，台灣社會底層平均每天 有一點七八個勞工死在工作場所、十三個 勞工在工作場所中成為殘障 人士，且還要自力救濟尋求補償。在邁向二十一世紀之際，工作傷害 受害人協會昨日公布二十世紀的八大職災新聞，籲請政府將八掌溪事 件發生日－七月二 十二日訂為勞工安全紀念日。 在記者會的揭幕行動劇中，一位基層工人發 生職災，政府機關求助時， 因為法令不便民 或不完善，工人只得回家「自力救濟」，另一 方面， 八掌溪事件發生了，電視鏡頭的轉播使得不幸家屬獲得高度重視，不 用出來求官員，政府就自動將慰問金及職災補償金送上門。 工傷協會、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及立委趙永清昨天召開聯合記者會， 公布二十世紀職業災害重大新聞凸顯出國內勞工在各個工作場所中 面臨的困境，包括：八掌溪事件所反應出來的承包制對勞安缺乏保障、 ＲＣＡ污染案及塵肺 症勞工凸顯出來的職業病認定缺失、八十六年 中 油氣爆及大林煉油廠爆炸等石化業工安議題 、國家重大建設對外發包 職災不斷，政府帶頭忽視勞安、花蓮漁船失蹤事件及金龍號海難所凸 顯的船員福利比勞工差以及八五年桃園工廠 大火燒死七名外勞所顯示 的次等勞工問題。 女工團結生產線陳素香指出，近日的縮短工時案爭議焦點其實過度簡 化，勞工要的其實不是兩小時，而是不同於現在的勞動價值觀，工時 縮短不僅可以減少職業災害，也是人性勞動的體現。 勞工團體希望藉由重大職災新聞的整理提醒各界重視工時以外的勞工 問題，勞團說，官方的統計顯示每年都有成千上萬的勞工在工作場合 中死亡、殘廢或受傷，帶給家庭的衝擊及辛酸也不是外界所能想像， 希望政府能將七月二十二日訂為勞工安全紀念日，讓各界更重視勞 工的職業災害問題。 回本期內容 《兩年44人死刑定讞 台灣真是野蠻國度》（01/02） 死刑定讞權在最高法院。據非正式統計，前年元旦迄今，在這二年間， 最高法院共判處四十四名人犯死刑，其中，犯殺人罪或殺人結合犯卅六 人，只有八人非因殺人被論處死刑。 在殺人罪或殺人結合犯的卅六名人犯當中，單純犯殺人罪者十人，強劫 殺人十一人，連續殺害直系血親尊親屬未遂一人，擄人勒贖撕票十三人 ，強姦殺人一人。 至於未殺人被論處死刑的八名人犯中，單純擄人勒贖二人，連續販毒二 人，連續強劫強姦四人。前述死刑案判決中，八十八年判決定讞的有廿五 件，去年判決的有十九件。 去年判決死刑定讞的十九案中，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只有一件連 續強劫強姦案，在十月間判決死刑定讞，其他十八件死刑案都是殺人、 擄人勒贖撕票、強劫殺人、強姦殺人。 若再往前追溯半年，從前年七月中旬起迄今，最高法院共判卅件死刑案， 未涉及殺人的死刑案，只有四件連續強劫強姦案，所有擄人勒贖案都因 涉及殺人撕票，才被判死刑，八十八年前半年單純擄人勒贖被判死刑的 案例，不再出現。 回本期內容 ◎國際人權新聞摘要 《支持常設國際刑庭美以簽署條約》（01/02） 即將卸任的美國總統柯林頓在廿世紀最後一天做出重大決定，同意簽署 一項重要的國際條約「國際刑事法庭條約」，表明美國支持建立常設性 的「國際刑事法庭」（International Criminal Tribunal，ICT）來審理戰爭罪 行、不人道罪行、種族屠殺等重大罪行。由於這項條約早已在美國國內 引發極大的爭議，反對者甚眾，未來能否得到聯邦參議院的批准，前景 並不樂觀。 柯林頓發表聲明說：「我們今天的行動是要延續道德領導的傳統……我 相信一個組織與架構合宜的國際刑事法庭將會貢獻良多，在全球遏阻惡 劣的侵犯人權行為。」不過柯林頓坦承這項條約仍有「重大瑕疵」，美 國希望這個法庭的法律管轄權能擴及那些沒有批准條約的國家。柯林頓 也表示他不會在卸任前將這項條約提交參議院；而且希望下一任總統布 希在與聯合國進一步磋商並解決美國的疑慮之後，再提交參議院。 柯林頓的決定贏得人權組織與國際法學界的讚揚，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也 表示欣慰，但是五角大廈、美國軍方與參議院的共和黨籍參議員都反對 這項條約。深具影響力的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赫姆斯強烈抨擊柯林頓 此舉是：「一位跛鴨總統試圖對其繼任者綁手綁腳。」赫姆斯不但誓言 將全力封殺，甚至還將在新的會期中推動立法，禁止行政部門日後再有 推動這項條約的舉措。 早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就有人士倡議建立常設性的國際刑事法 庭。一九九八年七月十八日，聯合國在羅馬集會，以壓倒性票數通過 「國際刑事法庭條約」，但當時美國的立場是極力反對。各國元首簽署 這項條約的期限至2001年1月1日截止，包括美國在內，最後共有一百卅九 個國家簽署。這項條約要在五年之內得到至少六十個簽約國的國會批准， 才能夠正式生效，但至今只有廿七個簽約國的國會批准這項條約。至於 其他未簽署的國家日後仍可透過其國會來批准這項條約，以加入國際刑 事法庭。如果一切順利，國際刑事法庭將設於荷蘭的海牙。 在腥風血雨的廿世紀史上，為了審理重大罪行而建立的法庭迄今都屬臨 時性質，針對某場戰爭或是某些國家。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為 審判納粹與日本戰犯的紐倫堡大審與東京大審；一九九三年設立的「前 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庭」（ICTY）與一九九五年設立的「盧安達國際刑 事法庭」（ICTR），分別審理波士尼亞戰爭與非洲盧安達種族屠殺的罪 行。批評者一直認為，臨時設立國際刑事法庭的過程曠日廢時，緩不濟 急，經常無法蒐集到充足的人證與物證，嚴重影響審判工作，甚至讓許 多罪大惡極的屠夫逍遙法外，一九七○年代赤棉政權在柬埔寨屠殺二百 萬人民，至今卻無人受法律懲罰，就是最血腥的案例。因此建立常設性 的國際刑事法庭實已刻不容緩。 但是美國國內卻有不同的看法，軍方與共和黨人士擔心，由於美國軍力 在全球無遠弗屆，經常執行各種敏感的戰鬥與非戰鬥任務，而常設性的 國際刑事法庭一旦成立，美國的海外駐軍、外交人員與其他官員都很可 能變成標靶，被其他懷有政治意圖的國家控訴。 布希新任命的國防部長倫斯斐早已表明反對的立場，他在上個月與十一 位政壇元老發表公開信指出：「美國在全世界的領導地位將會成為 （國際刑事法庭）第一個受害者。」未來布希政府有可能會凍結國際刑 事法庭條約，根本不提交參議院，或者雖然提交，但是要求參議院予以 否決。 柯林頓則強調，美國必須簽署此一條約，才有立場來影響法庭的建構過 程。白宮官員也指出，代表美國對相關事務進行磋商的無任所大使薛佛， 已經在聯合國獲致不少進展，對於戰爭罪行做更明確的定義，對將來起 訴的過程也做了更嚴格的規範。 以色列也於同日簽署了「國際刑事法庭條約」，以色列原本是這項條約 的倡議國家之一，但是後來擔心其在佔領地區（約旦河西岸與迦薩走廊） 的屯墾政策也被列入戰爭罪行，因此態度轉趨保留，不過在柯林頓決策 的影響之下，以色列政府還是於昨晚簽署了這項條約。 回本期內容 《柬埔寨通過新草案追訴「殺戮戰場」百萬冤魂的劊子手》（01/02） 柬埔寨國會元月2日通過一項草案，旨在讓1970年代赤棉血腥政權時期的 領導人，接受由柬國與國際法官所組成的法庭審判，進行法律制裁。 綜合美聯社與德通社報導，柬國國民大會第一副議長橫山林指出，經過 2天的討論，122席國會中出席的92名議員無異議通過這項草案。就在獲 得一致通過的同時，現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慶賀。由於國會中佔絕大 多數席次的三大政黨，全都對這項具48法條的草案背書，因此討論的過 程十分順利。 這項法案的通過還具歷史性的意義，因為它剛好在赤棉政權垮台22週年 的前5天。橫山林說：「今天象徵著柬埔寨與所有人民的勝利，我們成 功地擊敗企圖殲滅種族的政權，而現在是我們起訴這些赤棉領導的重要 時機。」 如今這項草案還必須先獲參議院通過，再經由「憲法會議」 （Constitutional Council）來加以裁決，並且在國王施亞努的簽署之下， 才能算是正式的法律。接下來，在法庭開始審理之前，柬國政府與聯合 國仍需簽訂協議，以落實這項剛通過的草案。 據估計，在赤棉統治的1975-79年期間，大約有170萬柬國人民因過度勞動、 饑餓或槍決而喪生，這次的審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心狠手辣 的領導人接受應有的法律制裁。國民大會議長拉納里德親王 （Prince Norodom Ranariddh）12月29日表示，這次審判的準備工作可能要 花上1或2年的時間。 不過，部分政治評論家卻認為，這次即將在柬國所舉行的大審判很可能 無法達到國際的正義標準，因為它將過度仰賴柬國泛政治化與腐敗的司 法體系。 自從激進的赤棉於1975年掌權之後，他們試圖在一夕之間將柬國變為純 粹的農業共產社會，所有的城市變得人去樓空，知識份子不是遭到折磨 就是予以處死，全國人口都成為公社的奴隸。就在赤棉統治的期間，幾 乎所有的柬國家庭都至少失去一名家人，有些則是遭到滅門。 目前只有2名重要的赤棉領袖接受政府管束，他們分別為赤棉領袖波布的 副手塔莫（Ta Mok），以及處刑的主要劊子手凱克耶（Kaing Khek Iev）。 其餘涉案的官員則在後來都歸順政府，因此可以自由地在柬埔寨生活。 至於獨裁者波布，則在1998年4月死於叢林中的窩藏山寨裡。 （以上新聞摘要節錄自中時電子報、明日報報導） 回本期內容 ﹍﹍﹍﹍﹍﹍﹍﹍﹍﹍﹍﹍﹍﹍﹍﹍﹍﹍﹍﹍﹍﹍﹍﹍﹍﹍﹍﹍﹍﹍﹍ ◎人權文選 千里人權一線牽 ─ 悼念人權民主的拓荒者江鵬堅 ⊙黃文雄 （台灣人權促進會前任會長及現任執委） 「椪柑」竟然「轉去」了。雖然同樣擔任過兩任台灣人權促進會的會 長，他可比我還年輕幾歲，怎麼可以比我早走？這幾年自己的身體不太 好，流亡海外享盡好山好水時所累積的健康資本消耗得很快。看到又有 一位改革者輸了「壽命競賽」，而反動勢力卻似乎個個善於養生，不禁 為之驚心。 第一次和「椪柑」見面，是一九九六年我已經秘密回國卻還在地下的 時候。在海外流浪了三十二年，本來想好好遊遍全國才公開現身的，但 是已經臥床數年的母親看到我一再秘密進出家裡，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只 是偷偷回來看她，而不是想定居下來。為了安她的心，不得不開始籌劃 現身記者會的事。 我用自己的方式回國，本來就存心要挑戰國安法，而且一開始籌備記 者會，知道我回來的人一定會增加，如果消息洩漏出去，政府會有什麼 樣的反應？記者會如期召開的話又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我開始考慮找兩 位律師幫忙的事。我找的就是「椪柑」和邱晃泉。 也許有人會以為我找他們是因為「椪柑」是台權會的第一、二任會長， 而晃泉是連任三次的現任會長。不能說沒有這個考慮，但也不全然如此。 我挑晃泉，還是因為聽到海外看我的社運年輕朋友說過，只要有示威遊 行，你如果仔細觀察，總會在背景裡看到一位英國回來的律師默默的站 在那裡，像是一個改革運動的保護天使（guardian angel）。我挑「椪柑」， 還因為這位江鵬堅是危險政治環境中的民進黨創黨主席，而且也是一位 難得一見的矢志「一屆立委，終身黨外」的政治人物。但最重要的原因， 恐怕還是我一向對有點「九怪」的人有偏好。這大概和我的流亡經驗不 無關係。我旅居數國，流亡得安全寫意，除了國際社運朋友的照顧之外， 還受過不少「九怪」的人權律師（包括一位法官）和政界中人的掩護。 還有一個錯誤的理由。也許和流亡經驗有關，我考慮事情時習慣同時 向兩個方向思考。第一個方向是「如果是這個那個可能性的話，會如何 如何？」的顧慮（英文叫what-ifs）。可是顧慮太多的話，會有下不了決 心的危險，所以必須也要有「那又怎樣？」（英文叫so-whats）的逆向思 考。聽人意見的時候，我也喜歡同時各找偏向這個或那個方向的人。我 原來以為晃泉會偏向what-ifs，「椪柑」會偏向so-whats。開起秘密策略會 議來，才知道正好相反。但「椪柑」緣自他的「劍招論」的思慮周詳， 加上晃泉富於創意的逆向思考，絕對是一流的搭配。那個現身記者會的 籌劃太成功了，國民黨政府完全措手不及，我們的沙盤推演因此完全派 不上用場，現在想起來還情難自禁的有點遺憾。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對「椪柑」開始有比較深的了解。譬如說，記 者會後是一連串的拜會和不斷的媒體追逐。不到兩天，我就煩了；找到 吃台灣小吃吃壞了肚子的藉口，謝絕各種訪問邀請而回家陪母親。「椪 柑」聽說媒體追我到腸胃醫生處，張醫師老實，看到媒體入侵時還假戲 真做的在我臀部打了一針，不禁哈哈大笑。那時多數政界的朋友認為我 應該「打鐵趁熱」多多曝光。「椪柑」是少數相信我志在公民和社會運 動（因此「來日方長」）的人之一。了解他的人都會知道，這番「知己」 其實也就是他的兼具淡泊、豪邁與無私的性格的反映。當過創黨主席之 後又回去擔任秘書長，這種事有多少人肯做？ 一見如故而心照不宣的友誼之外，我和「椪柑」之間的聯繫是人權工 作。一九九八年二月，我接任台灣人權促進會的會長。台權會是一九八四 年成立的，他是創會會長。那是人權工作者會被情治人員跟蹤的時代， 台權會的工作人員卻必須對許多政治犯進行緊急救援。我非常後悔沒有 把他告訴我的不少「有趣」的故事記下來。在這個「愛盟」甚至「疾風」 式的人物都儼然民主人士的時代（即使看來怪怪的，這絕對是一種進步）， 這些過去的故事現在聽起來會情不自禁的覺得「有趣」，正證明了早先的 人權和民主鬥士的努力和犧牲沒有白費，多數人已經可以視已有的進步為 當然。但是「椪柑」這位人權和民主的拓荒者卻已經先我們而去了。 但是作為一個人權工作者，「椪柑」知道人權是做不完的工作。他去了 監察院以後，關心的重點還是人權，林宅血案和蘇炳坤案都是例子。擔任 會長時有時會有事情需要監察院配合，有不少機會和他碰面。我知道即使 在癌症纏身時，他仍然為了林家血案長年破不了而耿耿於心。台灣社會目 前最大的裂痕是到處隱約可見的「省籍」意識，即使連林宅血案這樣的人 權議題都免不了受到感染而被刻板印象化；這是他深入調查時所最感痛心 的事。人權工作者講究「人權之外，六親不認」，而華人社會卻仍然為 「親疏遠近，內外有別」的邏輯所限，即使台灣也不能免。跟「椪柑」最 後一次較長的談話就和這個問題有關，值得一記。 是在台權會附近的大安公園偶然碰到的。我碰巧提起早先媒體把印尼華 裔婦女受害炒得很熱時，台權會因為指出同時同樣受害的亞齊、伊利安和 東帝汶婦女也需要關懷而遭受一些冷言冷語的事。「椪柑」馬上提出法輪 功修鍊者的人權問題來。為什麼後者就激不起本地媒體同樣的激情。難道 是因為那回的迫害者是印尼人，而這回的迫害者是「自己人」？人權的迫 害也可以分他家人和自家人嗎？還是另有原因？最近一周本地媒體有關法 輪功的報導在程度上頗有進步，可惜「椪柑」已經看不到了。 但是最讓我難忘的恐怕是另一場比較簡短的談話。前年是台權會成立 十五周年，我們開了一個紀念兼募款餐會，請包括他的歷任會長回來助陣。 國家圖書館的地下餐廳不大，很快就爆滿。「椪柑」那晚興致很高，本來 只給了他五分鐘，他講了幾倍也不止。後來他把我拉到一邊，一再興奮的 稱讚來參加的人「省籍」的分布有多「健康」，有多年輕。年輕、認真、 效率的義工群尤其讓他高興不置。當我告訴他現在年輕的義工也可以在執 委會上報告發言時，他一再用福佬話說，「這樣才好，這樣才好」。方形 的臉上紅紅的，微微透汗。誰會想到癌症可能已經在他體內蔓延？ 「椪柑」所認為「這樣才好」是一個人權、法治和民主之外「六親不認」 的台灣。用文字寫下來，這句話顯得冰冷無情；但認識「椪柑」的人都知 道，這中間其實有著無盡的溫柔和智慧，說不定還是保護台灣的唯一良方。 他走了，我們生者的責任是：不要讓眼淚模糊了他這個一生堅持的願景。 回本期內容 ﹡﹡﹡﹡﹡﹡﹡﹡﹡﹡﹡﹡﹡﹡﹡﹡﹡﹡﹡﹡﹡﹡﹡﹡﹡﹡﹡﹡﹡﹡﹡﹡﹡ ＊歡迎轉寄，如欲轉載請先告知台權會＊ 台灣人權促進會 電話：（02）2363-9787 傳真：（02）2363-6102 網址：http://www.tahr.org.tw EMAIL：tahr@seed.net.tw 劃撥帳號：19066111 戶名：社團法人台灣人權促進會 ═＜易達網電子報發報中心＞════════════════ ˙欲訂閱或取消易達網電子報: http://www.edirect168.com/enewsv2/ ˙收報、退報有問題，請洽易達網客服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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