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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01/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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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題 ◎ 他山之石 偏見 影響兒童受教權
◎ 他山之石 申請入學考驗學生與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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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山之石 偏見 影響兒童受教權
吉卜賽學童被當成智障兒 熱心老師辦校收納卻遭排擠
編譯/盧永山
當克洛史坦諾娃於5年前第一次讀捷克奧斯特拉瓦鎮的小學,老師和社工說,她的心智有問題,他們把她轉送到專收心智障礙學生的特殊學校,這所學校的學生幾乎都是她的吉卜賽同胞。事實上,這種特殊學校只是對吉卜賽人所實施的種族隔離。
奧斯特拉瓦鎮的所有小學除了普林索.皮特(Premysl
Pitter)小學外,都拒絕招收吉卜賽學生。
對學生好等於過於軟弱
普林索.皮特小學是曾在特殊學校任教的芭拉芭諾娃於1993年所設立。芭拉芭諾娃因為對吉卜賽學生「過於軟弱」而遭原來任職的學校開除。
芭拉芭諾娃宣布她所成立的普林索.皮特小學將開放給所有的學生就讀,克洛史坦諾娃現在升上了高年級,她覺得自己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曾在倫敦研究教學方法的芭拉芭諾娃,聘用了吉卜賽裔助理老師,並且為吉卜賽學生設立了一個社區中心和課後社團。依照當地的標準,芭拉芭諾娃的教學技巧頗具革命性,因而飽受捷克教育學者和政客的質疑,最後導致她被原來任職的學校開除。
即便如此,來自奧斯特拉瓦鎮貧窮的吉卜賽家庭,依舊蜂擁至芭拉芭諾娃所設立的普林索.皮特小學,芭拉芭諾娃的名字因而在捷克的吉卜賽人口中傳頌著。在普林索.皮特小學擔任助理老師的吉卜賽人杜迪柯多說:「芭拉芭諾娃是我所見過的最特別的老師,她不相信吉卜賽人是愚蠢的這種刻板印象,她使得鎮上的吉卜賽人首度相信一所由白人所設立的學校。」
學校是監獄
老師懷恨意
芭拉芭諾娃說,當她開始當老師時,她對吉卜賽人充滿偏見。12年前,芭拉芭諾娃取得特殊教育的大學文憑,當時捷克的教育系統裡,有75%的吉卜賽人被迫就讀特殊學校。
負責監督這類特殊學校的捷克教育部官員帝爾帕曾一再地宣示:「對吉卜賽兒童來說,特殊學校已經很不錯了,他們天生就不適合讀書。」但芭拉芭諾娃反駁說:「我一開始所任教的特殊學校根本是座監獄,而不是學校……,我感受到吉卜賽學生和老師之間蘊藏著一股恨意,我知道在這種氣氛中要想教他們什麼,是不太可能的。」
芭拉芭諾娃希望改變吉卜賽學生的負面態度,因此,她開始訪視他們的家長和祖父母,然後,她發現自己反而改變最多。芭拉芭諾娃說:「他們非常非常的好客,我發現他們會把最後一口麵包給你,如果你需要的話。慢慢地,他們使我拋開了偏見,然後,我在學校的教法就完全變了。」
芭拉芭班上學生的出席率逐漸上升,家長也會順便到學校拜訪她,聽聽她的意見。但在1992年,芭拉芭和3個同事因為使用具爭議的教學方法而遭到解聘,他們4人一起設立了普林索.皮特小學,並且請求當地的羅馬天主教主教監督學務運作,以避免合法性產生問題。
貧窮讓歧視成為惡性循環
芭拉芭諾娃說:「捷客的特殊教育系統有明顯的種族隔離,我們認為,普林索.皮特小學將打破吉卜賽兒童貧窮的惡性循環問題,這個問題是因為歧視所導致。」
芭拉芭諾娃很快地累積了一堆「第一」的紀錄。她聘用全捷克第一個吉卜賽裔助理老師,擔任普林索.皮特小學和吉卜賽社區的翻譯、家庭教師和聯絡人;現在,在捷克境內已有2百多個吉卜賽裔助理老師,普林索.皮特小學就有8個。
在奧斯特拉瓦鎮,有90%的吉卜賽人是失業的,杜迪柯多說,芭拉芭諾娃給了她一份珍貴的工作。對杜迪柯多而言,普林索.皮特小學的意義深重,因為她還記得她作為一名吉卜賽小孩時讀小學的情景。
白痴
是他們的名字
杜迪柯多說:「我父親把我丟到一所學校4年,該校的好師說我只有讀特殊學校的份,他們除了叫我白癡,還忽視我、騷擾我,直到我父親把我送到特殊學校為止。這種情況今天也一再地發生在很多吉卜賽兒童身上,普林索.皮特小學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普林索.皮特小學在1993年以17名1年級生開校,1998年,普林索.皮特小學接納了特殊學校成績優秀的吉卜賽學生,這是全捷克第一所。今天,普林索.皮特小學已有250名學生和22名老師,到了明年,第一屆學生將完成9年學校教育,一些已升級的學生則繼續讀高中。
但芭拉芭諾娃激進的方法最忠還是碰到了麻煩,6個月前,普林索.皮特小學的天主教教會代表托霍維斯卡,開始提及學生缺課的狀況,並且還遊說羅伯柯維茲主教解聘芭拉芭諾娃。
爭議的起因在於克洛史坦諾娃缺課2周的合法性,它最後導致芭拉芭諾娃的校長位置不保。今年5月,克洛史坦諾娃獲選為世界兒童獎
(通常被稱作兒童諾貝爾獎)
的代表團團員,全世界僅有15名兒童有機會入選,因此入選者將是極大的榮耀。在芭拉芭諾娃的祝福下,克洛史坦諾娃前往瑞典與會。托霍維斯卡認為,獲選為代表團團員不能當作缺課的理由,並且還罰克洛史坦諾娃家78美元的罰款。基於這個不當的決策過程,芭拉芭諾娃先是被要求辭職,後來則是被解聘,不過,她已經加以拒絕。托霍維斯卡預計將取代芭拉芭諾娃,擔任普林索.皮特小學校長。
羅伯柯維茲主教的發言人蘇達說,芭拉芭諾娃因學生曠課嚴重和繼續讀高中的比率太低,而遭到解聘。
芭拉芭諾娃的第一個吉卜賽裔助理老師波羅斯說:「她遭解聘無異是一記晴天霹靂。」吉卜賽學生曠課情況嚴重,在捷克是個普遍的現象,普林索.皮特小學讀高中的比率太低,使得該校百口難辯。不過,普林索.皮特小學的學生家長已開始連署支持芭拉芭諾娃,許多家長威脅要抵制該校以示抗議。
芭拉芭諾娃所設立的社區中心和課後社團已被普林索.皮特小學收回。芭拉芭諾娃說:「過去8年來,我為了這所學校犧牲了無數的時間,今後,我不知道這所學校會變成什麼模樣。他們想把它變成一所菁英天主教學校,就像其他的教會學校一樣,但吉卜賽學生根本不適合這樣的學校。」
(取材自基督教科學箴言報)
◎ 他山之石 申請入學考驗學生與家長
編譯/賴明芝
這是個在維吉尼亞州斯塔福郡的盛夏的夜晚,雷金納德正在和女兒費拉談上大學的事情,而這已不是他倆談這件事的頭一回了。這一次,雷金納德很煩惱,因為他擔心要升高三、同時擔任美式足球隊中場球員的女兒,會沒有時間專注在上大學前的這幾個月,而這段時間對申請大學這件大事而言,是很關鍵的時刻。
雷金納德大聲的堅持:「教練要求看到妳練習?我要打電話給妳的教練談一談。」
如果是5或10年前,雷金納德對這個是國家主日學校榮譽學生、同時也是美式足球隊副隊長的女兒,不會那麼關心,但是現在,他卻強要費拉選擇大學。
申請學校
哪種人能獲選
但今天,就算申請大學的文件上註明曾經擔任過「CEO」頭銜的孩子,也沒有任何保證可言。要達到大學招生委員會青睞而使出渾身解數的激烈程度,真是前所未有,目前對當年申請學校還有記憶的人而言,現在的入選結果更難預測。一直在討論工程學或音樂課程的家長會發現,自己瘋狂的帶孩子去參觀校園、上課,沒什麼好說的了。
家長們對孩子尖叫,要他們注意幾十個學校的申請截止時間,並且因為家長之間流傳的「恐怖故事」,把自己逼近瘋狂的邊緣。要是一個來自斐爾費斯克郡,有著近乎完美的SAT測驗分數和國家優良學術獎章的學生,被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或是斯沃斯摩爾學院拒絕,事情會變的怎麼樣?如果一個來自蒙哥馬利郡、有著和前一位學生類似條件的學生,被自己申請的8所學校全部拒絕時,情況又會如何呢?為什麼一個自約克鎮高中畢業的學生得到普林斯頓大學的入學許可,卻被塔虎脫大學拒絕呢?
今年秋天要把兒子塞斯送到紐約州荷伯特學院唸書的蘇珊表示:「這種現象是相當激烈又很普遍的,以致於當你看到其他高三生的家長時,不是盯著對方瞧,因為他們知道你接下來的動作,不然就是趕快躲的遠遠的。」
同意蘇珊看法的南茜說:「去年的情況要比我原來想要的要更為強烈。有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女兒進不了大學。」南西的女兒喬安娜在被第一目標「衛理大學」拒絕之後,進入紐約州的「史基摩學院」唸書。
洛琳的孩子耐特今年是喬治.梅森大學的新生,她說:「你逼孩子參加一大堆的課程,所有的活動都不得缺席,作社區服務,睡眠充足,還不讓他們有表現沮喪的時候。但到最後,你的情況變得好像作事情沒有邏輯可言,對於結果有任何的影響。」
孩子本身則陷入一種防衛新很強的情況。整年都得接受有關申請入學得疲勞轟炸,他們跟自己約定,不要去討論大學,像大衛一樣,試圖不去想明年的事情。
大衛去年是約克鎮高中三年級的學生,受到祖父的鼓勵,他當時申請西北大學,爺爺是西北大學校友。學校的老師和爸媽都告訴他,說他的表現可圈可點,但是大衛卻不想指望這些話。
秋天的時候,當西北大學在一場勢均力敵的美式足球比賽當中贏得勝利之後,爺爺撥了個電話給他,爺爺問:「你有沒有聽說這場比賽?那不是很棒嗎?」
大衛承認:「我不想對他說的話太興奮,我要保護我自己的心不受到傷害。」
人口統計學家認為,對大學的焦慮是有些合理的解釋的。當今高中三年級學生的人數要比幾年前來的多,到2010年為止,都會呈現增加的局面。目前有2/3的高中畢業生要進入大學唸書,但是,大學將無法容納這些增加的人數。
每次嘗試
都是挑戰
根據馬克斯卡勞表示,很多學生申請相同的學校,全美國3000所大專院校當中,有300所最受眾人青睞。馬克斯卡勞是獨立教育諮商協會的執行董事。由於過去10年經濟景氣的緣故,家長們有能力送孩子上私立學校。
儘管有研究顯示不同的說法,很多人相信,四年制的明星大學能夠讓孩子們在人力市場中具備優勢。舉例來說,費拉的媽媽佛蘭迪亞鼓勵他的哥哥蓋雅德申請長春藤聯盟的學校,當得知今年夏天可以進入康乃爾大學唸書時,作媽媽的高興的很。佛蘭迪亞說:「現在,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對女兒費拉,佛蘭迪亞也抱持類似的期望。
在斐爾費斯克郡擔任高中生諮詢顧問長達18年之久的雪莉說,今天的學生在功課方面的表現要更好,至少在書面上要如此,來達到更挑剔的大學的要求,他們一直上家教或預備學校,並且受到大人的鼓勵,要他們去爭取各項榮譽和進階課程。如此一來,大學招生委員會的委員們開始設計更為複雜的篩選標準,這些標準讓富有經驗的顧問及家長感到挫折。
天主教女子學校的學務長伊芙說:「現在的情況要比以前糟糕的多了。你會問,校方到底要學生怎樣呢?天才?名聲?被表揚?還是錄取一個優秀的詩詞作家,好讓英語系出風頭?今年他們要錄取哪個地區的學生呢?環太平洋的國家嗎?你會希望各大學會只憑你的學術表現,來決定是否錄取,但他們才不會這麼做。」
子女大學沒念成
父母面子掛不住
為了增加機會,學生們被建議最少要申請6所學校,有些人甚至申請10至12所大學。這意味著有10至12份表格要填寫,有這麼多的小論文要寫,和拿得到這麼多的推薦信,以及很多的申請費用要付,別忘了成績單也要申請這麼多份。這也代表著,和父母之間有10至12場戰爭要打。
南茜回憶道:「喬安娜告訴我,她每件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而我會說,我知道妳做好了。每次爭吵之後,我會說,喬安娜妳去游泳吧!可是隔天我又會問她,妳做了嗎?結果母女倆人的關係又變得很緊張。」
然而,最困難的部分不在孩子身上,而是其他家長。蘇珊說:「要是你求職不成,你可以選擇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上大學這件事,每個人都知道你孩子的事情。」
兒子尼克今年要上大學的喬伊斯說,在每個聚會,每次學校會面,甚至在超級市場,人們會跑過來問你,你家小孩要上哪一所學校。
(資料來源:華盛頓郵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