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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文章—父親寫給老師的Email 87
「叫你站好，聽不懂是不是？笨蛋！」
◎林煥文
陳老師：
先前在網路上和人辯論該不該體罰，遇到一位堅持嚴管勤教的仁兄，簡直要被他氣炸了。
我想起孔子那句話：「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主張體罰的人說的是：「民無恥，怎能以德以禮相待？我不求民知恥，只要齊之以刑，令他們努力免於受罰就夠了，這叫退而求其次；反之，反對體罰的人叫作，陳義過高。」但是，「民免而無恥」是「果」，「齊之以刑」是「因」，怎可倒果為因呢？或者說，「民免而無恥」和「齊之以刑」合起來是一套道理，怎可用道理內的甲來證明道理內的乙是對的呢？甚至證明另一套道理內的丙和丁是錯的呢？
我之所以大發牢騷，不是忽然憂國憂民，而是因為，偉明上國中至今已四個月半，我發現他正持續被威權和填鴨的教育方式所汙染。
從他很小的時候，我們就很習慣於問為什麼，以及針對別人的發問，提出合理的解釋，這像是一種禮貌，有時更像是一種遊戲。但最近，有時我隨口問為什麼，他會隨口回答說：「不為什麼，我說這樣，就是這樣。」他甚至開玩笑的說：「立正，站好，你駝背呀？叫你站好，聽不懂是不是？笨蛋！」我才不信這是什麼青春期的反抗呢，這是被人家潛移默化了，就像孟子小時候住在市場旁，便模仿人叫賣喊價，住在墳場旁，便模仿人祭拜。我向來堅信語言的魔力，要令人變成某種族類，第一步就是要教他使用該族類的語言。如今，我只好安慰自己，偉明會說那些話，其實是在反諷學校那些不知「優雅」與「講理」為何物的老師（關於優雅，偉明學校的男廁裡，每個小便池的上端都貼了標語，說是「小主人你好，我是愛乾淨的小馬桶，尿尿時，請對準我的嘴巴，尿尿完，要給我喝水喔！」，奇的是，結尾還有「台北市政府教育局編印」等字樣）。
我忽然有個想法，我該在偉明念國中的這三年內，每學期的開始和結束時，都寫一封信給他的校長和導師，並記錄下校長和導師的回應（完全不回應，當然也是一種回應，而且可能是一種很明確的回應），再加上註解和眉批（如果對方完全不回應，我的眉批就要更詳細了），並補充學期中曾發生的大事（大不大，由我自由心證，像校慶日之類，當然就不是大事），等偉明國中畢業後，累積起來幾萬字，就可以結集成書，我必定要請校長和導師替我寫序（如果他們婉拒，我當然只好在自序裡記述我邀請和被拒的經過）。陳老師，如果你遇到這種家長，你會不會覺得壓力很大呢？我只是要花三年寫一本書，如果我夠狠，應該每周交一次周記，要求導師批改，同時歡迎訓導處抽查。
但是，承受最大壓力的，應該是面對這整套體制的小孩吧？真正狠的，應該是執行這套體制卻毫不反省的「作業員」吧？我不引述傅柯的名著「規範與懲罰」，只談黃凡那篇發表於偉明出生之前的小說「系統的多重關係」（見聯經「都市生活」），它有個意象鮮明、令我難忘的結尾：賴仲達翻牆逃學，在牆外聽到校內廣播：「賴仲達，馬上到校長室來！」，他驚恐的跳上牆頭，打算接受召喚回去，但蹲在牆頭上時，他忽然「夢醒」，忽然發現他「不可能改變成人世界」，身體便「因羞慚與恐懼而微微發起抖來」。
我豈敢對學校施壓，我只是要與校方分享我的羞慚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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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新聞
5年來大學校長 34人次被懲處
教育部昨天指出，自民國八十五年以來，考核獎懲國立大學預算執行情況，只有六位校長得到獎勵，受懲處者則有卅四人次，但只有兩人記大過，其他多半是記過或申誡。教育部解釋，大學校長無法獨自承擔預算執行不力的責任，仍需尊重校務會議等相關會議之決議，對於非執行機關所能掌控、受天災等自然環境影響無法順利施工，及其他不可抗拒因素，教育部都會視情況免除校長責任及懲處，但若因規劃不周、協調不足致作業延誤，校長還是要負起責任，更何況監察院曾致函行政院，要求依規定落實預算執行不力的獎懲，教育部只能依規定辦理。教育部長曾志朗強調，大學校長的學術聲望，絕不會因為處理校務行政問題被行政處分而受影響，要接大學校長一職，就要承擔行政責任。…（聯合報01/14、中國時報01/14）
研究生破十萬 十年來增四倍
根據教育部最新統計，去年國內大學研究生總數創新高，突破十萬人，約為十年前的四倍，且超過四分之一的碩士生讀在職進修專班，凸顯我國研究所教育已邁向普及化、平民化，已成終身教育的重要一環。…（聯合報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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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廣播節目
「曾部長，你小時候有沒有最喜歡唱的歌？」
「當然有！」說著說著，教育部長曾志朗開始唱起台語版的「聖誕鈴聲」，但唱得不是聖誕歌的歌詞，唱得是一個頑皮的小孩躲在桌子下的故事，意猶未盡，部長又唱了「我是隻小小鳥」。
這是知名歌手許景淳訪問曾部長的片段，元月一日起，每天早上7：30到8：00，許景淳將以他甜美的聲音伴著大家快樂上學去。
在教育廣播電台「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節目開播記者會中，教育部大廳變成錄音室，曾部長接受新節目的三位主持人訪問。
曾部長在對談中表示，身為家長，可以參與幫助學校幫助孩子學習；身為教師，他最享受學生從懵懂而成長，還有學生那種在瞭解的一瞬間那種「欣賞的眼神」；而身為教育部長，他希望孩子都可以快樂的成長，對社會的變遷有所知覺、有所回應，成為有思維的人。因此，他期許這些節目一起為這些目標努力。
「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總共有六個節目，分別是：
■「快樂上學去」；由知名歌手許景淳主持，以國小學童與家長為對象的，提供孩子美的經驗；
■「教育好伙伴」：由台北市家長協會理事長詹智慧主持，以家長為對象的，幫助家長參與教育；
■「教育新航線」：由森林小學校長朱台翔主持，以教師為對象的，提供教師新點子；
■「教育e 點靈」：由人本教育基金會執行長馮喬蘭主持，則以家長與學生為對象，協助學生與家長認識教育政策；
■「發現新校園」；由教育廣播電台主持人王欣欣主持，以中等教育階段學生為對象的，介紹各大專院校科系特色。
看到豐富的內容，關心教育的你是不是也心動了，想一探究竟呢？「台灣教育向前行」系列節目將於2002年1月1日於教育廣播電台開播，歡迎收聽。詳細內容、播出時間請按more。
收聽頻率：台北、桃園及高屏地區：101.7／宜蘭、彰化、台中、雲林：103.5／台東：102.9／基隆：100.1／花蓮：103.7／玉里：100.3／竹苗：103.9／南投：98.1／嘉南：107.7／澎湖：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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