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書活動電子報】2014春季寫作班開始報名!仲冬《細雨日遲遲》,女性主義者的漫漫寫作路~─女書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September 13,2017【女書活動電子報】2014春季寫作班開始報名!仲冬《細雨日遲遲》,女性主義者的漫漫寫作路~
女書店新一季的寫作班又來囉~ 這次以嶄新的課程企畫豋場,同樣創意十足、樂趣無窮 在鍛鍊寫作的荒野求生術之外,更重要的是 啟發女人們展開尋找生命激情的旅程,永不放棄且絕不妥協 來吧!有機女農,讓我們以書寫杷梳夢田,栽種一切可能 |
2013 課 程 精 采 回 顧 |
2013年春季寫作班,講師陳斐雯以另類方式開場,讓彼此陌生的學員,透過簡單的小遊戲,學習寫作必備的敏銳觀察力,學員們在笑鬧間也慢慢卸下心防。 |
走訪永康街不尋常的小巷弄,「以心寫生,以眼按快門」,讓生活中瞥見的花草、人情與味道,都可以成為寫作的靈感。 |
雙講師的課程設計,讓課程屬性變得更豐富多元,邀請有作家、兒童文學工作者、陰陽人組織創辦人、資深雜誌記者等…… |
2014 全 新 課 程 企 畫 |
2014女書店春季寫作班 以書寫耙梳夢田,栽種一切可能
課程設計: 延續2012、2013寫作班成果,為熱愛文藝欣賞、更熱衷文字創作的女性設計充滿樂趣與挑戰的學習課程。寫作班邀請曾長期任職於報紙副刊的陳斐雯,擔任課程設計與主要講師,她以詩人的創意和副刊主編的視野,為想和文字發生關係的女性設計實作課程。不同屬性的文字工作者與藝術創作者將來到課堂上,分享創作的各種可能;透過雙講師的上課形式,提供多元而立體的學習經驗。
講師簡介: 陳斐雯 ● 2012、2013年女書店寫作班之課程企畫、講師。
課程大綱:
■ 共十堂課,4/6適逢清明假期暫停一週 ■ 課程如有小幅異動,將在第一堂課通知 招生對象: 1. 想寫但不知如何開始、好奇自己到底能不能寫、已經在寫但自認還有成長空間的女性。 2. 以公開分享為前提學習寫作的女性。 3. 對以下這句話很有感觸的女性~「女人不應該寫作……您就聽我的勸,別寫書了,去生幾個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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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女書出版品及推薦書將參加2014台北國際書展,歡迎大家蒞臨參觀。 時間:2014年2月5日~2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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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 名| 細雨日遲遲 |作 者| 仲冬 |預購特價| 180元(優惠至2月底) |內容簡介| 仲冬以文學新人之姿,褪去學術外衣,遁入寫作孤獨旅程…… 也許,對天生不善編故事的仲冬來說,寫小說比寫論文難多了。可是,她從青少女時起,就擁抱著寫作大夢,這意念從未放棄。 學術圈退休時,也正式從女性主義戰場歸隱,旅居海外閉關多年專心創作,終於完成小說創作的美夢——《細雨日遲遲》收錄仲冬八篇小說,有流暢清新,有瑰麗典雅,值得閱讀典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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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瑜、張小虹、陳惠馨、劉毓秀 真情推薦 |
《細雨日遲遲》是一本獨特的小說集,娓娓道來,驚天動地的是小眉小眼的情愛,不是大時代的革命,亦不是女性主義的教條,但敘事一刀切下去,卻盡是極盡銳利的冷眼看世情,看殘破而真實的性與情愛,看張愛玲式「女結婚員」的滿目蒼痍。 仲冬很美,仲冬的文字更美,蒼涼中有幽微婉轉的餘韻,春日遲遲。 果真第一次出小說集的仲冬,不是新手是高手。 | ||
─台大外文系教授 張小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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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寫作路,退休後筆耕完成小說集《細雨日遲遲》 文/仲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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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捧著自傳式的家族故事〈戲〉,向在倫大亞非學院教書的一個朋友請益,看完了他說:「很好,不過這只是個大綱」。原本家族的故事就是二手輾轉聽來的,而且時代邈遠了,我不知道如何拓展它。他說:「編嘛!」我回答:「故事本來如此,怎麼編?」他大笑說:「哈哈!你不會說謊」。實際就是「缺乏想像力」。 這樣缺乏想像力的我,卻從小有個寫作夢。少不經事時代,看小說昏了頭,不知天高地厚地開始想寫。也就是少不經事,不知寫作這條路上艱險重重。 是另外一個朋友的故事,他爸爸拿他的作文給家裡的客人取樂,讓他憤怒羞澀,那感覺記了一輩子,毀了一個可能的作家。我有類似的經驗,只是細節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慎重其事地,在《離騷》裡選了一個類人名的香草,當作筆名。被家裡的座上客取笑:「哈哈,還跟XX排行呢!」XX是當時的歌星。 我上中學時,還沒有國中。進入初中要通過聯考,因此惡補自小學開始。小學裡中榜率高的老師成為名師,其他教授聯考不考科目的老師,在學校沒有地位,連學生也瞧不起。母親遵循這樣功利主義的價值,所有考試科目以外的書,都在被禁之列,更別提音樂、舞蹈、美術等的遊藝科目。這些科目在母親眼裡屬於「外五流」,上不得檯面。 所以小說是上課時墊在書本下,睡覺時躲在被子裡偷看的,想進文學系,門都沒有。 後來我果然入了與文學無關的學校,進了與文學無關的行業,工作環境裡自然科學掛帥,文學藝術只有功成名就者附庸風雅時才拿來塗脂抹粉用。在那裡,看小說等同小女工迷瓊瑤小說。想寫?注視的眼光立即變成問號,發燒了?瘋了?因此,想寫小說是「不能說的秘密」。 懷著不能說的秘密,我斷斷續續的寫,夢想將來有機會,結集出版一個小冊子。在畢業論文寫的緊鑼密鼓的時候,對自己發誓,寫完了論文,再不寫這拗口鴂舌嚙牙咧嘴的東西,一定要開始寫小說。工作以後,教學及研究工作不輕鬆,寫作計劃一再拖延推遲變成:「升等以後,再不寫論文,要好好寫小說」……歲月蹉跎,只有單薄可憐的幾篇小故事。心想總有一天湊成一個小本子吧。可是,因為時間拉的太長,寫了後面,前面的都看不順眼了,瞻前顧後總也湊不夠數。心想,說不定得像傳統中國老人,死後由後人給出個文集了! 對天生不善編故事,且年事漸長的我來說,寫故事遠比寫論文難多了,寫論文只要將相關資料蒐集起來,分析整理一番,最後加上自己的看法就行,而寫故事卻像肚子裡沒有孩子硬要生。中間還有寫多了字字講究出處、句句要求周延的論文以後,文章的輕盈活潑勁兒,一絲都不剩了。 文章寫好,當然希望得到迴響(能得到讚美當然更高興),而且想聽到的不止「很好!很有趣!」而是盼望得到建設性的批評,能讓自己更上層樓。可惜這樣的意見,很難得到。記得當年〈小禍災〉初稿寫就,拿給朋友看,沒想到這位愛開玩笑的朋友僅僅丟下一句:「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反應太突兀,讓我瞠目結舌不知如何以對,所以也不及問他什麼意思?那裡有錯?發生了什麼問題?聽起來好像是說我識見不足,但我真的除了不知道我不知道外,更不知道不知道的是什麼。 另一個受創的經驗是一個初識的寫作者。看過我的〈故事〉後,劈頭就說:「就是有這樣的鄉愿,姑息養奸!」我隱約覺得他罵的是故事中的奶奶角色,這奶奶角色的原型來自我自己的母親,是我心目中傳統女性的完美典型,沒想到與他的看法相去如此遙遠。這位朋友生性放誕,看見漂亮女人就搬出算命術,說與對方是前世夫妻,今生必須再續前緣,不久即與對方出雙入對,再不久卻又必須與其他女人再續前緣。反正人有數不清的前世,誰知道誰屬那一世,所以不曾穿幫過。 現在想,文章能讓人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說不定也是一種本事? 再一次的奇遇是一位知名作家,那時候他在倫敦領導著一個小討論團體,每次看完華語電影後,大家就一起喝茶聊天。一天,我像朝聖般,捧了自己的文章去請他指導。原本只打算像繳論文,待他看完後,再擇期來取件並聆聽指導。沒想到他說:「我立刻看」,然後安排我坐在辦公室對角最遠的位子,好似我身上有細菌。我自己也當老師,自忖沒辦法在學生等待中,靜下心看他的作業、並給與中肯意見,所以這樣的安排讓我感覺被排斥。 匆匆看過一遍後,他說:「你對男主角沒有同情,」我想這是不是表示,作者應當對每一位她所創造的人物都賦予同情?至於〈黥〉他認為:「她明明討厭他!」後面這句倒是有幫助的,故事的結尾可能轉的太快,讓人無法接受。 再後來我與兩個在出版界工作,偶爾也寫寫文章的朋友,湊合想出一本小冊子。我們三人捧了自己心愛的作品,去拜訪一位開出版社的女作家。女主人非常高傲的接待我們,擺盪著腳上的高跟拖鞋,從鼻子底下睼著我們,問:「怎麼想到要出書?」我們突然變成了小學生,唯唯諾諾找不到藉口。想不到我的朋友比我還卑微,不停的追捧主人的文章如何如何好,她笑笑淡淡地說:「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專業作家」這句話對我的幫忙是,讓我思考專業寫作與業餘愛好者有什麼不同?如果我想寫,是不是應當學習他們的寫作方法? 文章放在她那兒之後,可能因為受傷太重,我們沒有勇氣去取回,彼此見面也不再提起。我常常想我的那些嘔心瀝血的文章下落?是在她家的垃圾桶裡?還是被分屍後還魂到她的作品中。像她那樣的職業作家,故事難免有枯竭的時候,我們的東西,當然缺少她的細膩,然而這樣的單純故事,不正好做她故事的大綱原型? 〈阿枝〉是第一篇受到專家青睞的文章,看過此文之後台大教授劉毓秀雖然說:「寫作,要嘛像《包法里夫人》般客觀、巨細靡遺的紀述,要嘛就得細緻地描繪心理」言下之意沒有人像我這樣寫的。但是她仍然很大方的鼓勵:「沒關係,寫的高興就好!」還好心的把〈阿枝〉選入《現代文學》。 進入《現代文學》讓我感到非常大的成就與鼓勵。後來這篇文章不但被李元貞教授選入她編的《回首青春》,女書店還出了單行本《壞女孩阿枝》,只是銷售好像都不怎麼樣,知道的人大約也不多。 再來是江文瑜教授邀稿寫《阿母的故事》,我送上〈說故事〉及〈戲〉二稿。〈說故事〉自己覺得已經完成,〈戲〉自從被批評是個大綱以後,因為氣餒還沒有更動過,所以只能算未完成作品。送兩篇的目的是希望文瑜能給一些專業的建議,沒想到書發行出來,文瑜選的竟然是〈戲〉!後來〈戲〉經過修改潤飾,置入本書中。 《阿母的故事》由女權會出版,曾經得到文藝獎。這本書帶來的另一項意外是,某次遇見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他悄悄告訴我,看過這篇文章,而且覺得很不錯。因為林義雄悲劇式的母喪,而我這篇文章又是敘述母親的,使得他的意見分外有意義。 政大教授陳惠馨及胡錦媛是到現在還在鼓勵催促我寫作的人,沒有她們兩位,或許我也已經放棄了。 終於打定主意離開工作,讓自己再也找不到不寫的藉口,但還是經過了四年,才定下心來,慢慢整理舊作,寫新東西,並鼓起勇氣請朋友試讀。由於從前的經驗,我非常小心地選擇送出的對象、送出那些篇章,以及送的先後順序。第一個朋友是位男性編輯,我不敢輕易送出有女性主義色彩的東西。第二個相反,不但是女性,而且是女性主義者。送出文章的次序也就反過來。兩位都逐篇給了很中肯的批評,但最有意思的是〈黥〉。第一位朋友說:這篇文章裡什麼也沒發生,似乎有些微的失望;而第二位朋友反應熱烈,她說:「這篇我最喜歡」。 他們兩人的反應不但不同,而且與作者原來想表達的了「離婚者的艱難處境」也不相同。女性主義的朋友指出:「女人有性愛歡愉的渴求。雖然離婚了,她有機會享受談戀愛的感覺,又有不少追求者。上了床不會想到要談有結果的愛情,或者要對方負責的陳腐。」 兩位朋友的回饋,真是驗證了閱讀就是創作,而且作品出來以後,作者已死,讀者自海上初生,作品變成了讀者個人的東西。 寫作是孤獨的旅程,讀者的迴響讓寫作者與人建立連接。感覺像茫茫暗夜裡海上行船,望見遠方慢慢駛近的燈火,內心升起欣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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