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的祈禱而今願望成真,但為何我感受到刀割般的心痛?─九歌文學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ugust 25,2017購書達人 新書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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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揭曉 蕭逸清《回到星海》獲文建會特別獎
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贊助、九歌文教基金會主辦的第十七屆九歌現代少兒文學獎,從128件來稿中,分三階段評審,最後由學者及作家張子樟、小野、王宣一、桂文亞、朱曙明等決審。
行政院文建會少兒文學特別獎:蕭逸清《回到星海》
評審獎:楊欣樺《帽子店的祕密》
推薦獎:賴曉珍《我愛羅莉塔》
以上分獲獎金二十萬、十二萬、八萬元及獎牌一座。
榮譽獎五名:
陳維鸚《天使城》
陳新添《五顆星》
李麗萍《我的名字叫乒乓》
劉美瑤《尋找HOPE》
劉碧玲《世說貓語》
以上各得獎金四萬元、獎牌一座。
恭喜得獎者!!所有得獎作品將出版專書,並擇期贈獎。
焦點話題 藝文饗宴
懸疑推理大師詹姆士‧派特森 首部浪漫小說《無形之愛》
多年的祈禱而今願望成真,但為何感受到的,竟是如刀割般的心痛?
根據研究,百分之六十五的七歲小孩都會有個「隱形朋友」(Imaginary friend),會陪小朋友玩耍,但其實這只存在於「想像中」。但對暢銷作家派特森來說,並非如此,在他最新作品《無形之愛》中,以一貫的寫作魔力,開拓全新的閱讀視野,試圖傳達人們往往忘記來自赤子之心的愛多麼珍貴,期待人們保有童真;並探討人生中的可能與不可能,引導人相信某些特定關係有其力量,能挑戰任何障礙,並超越障礙,更重要的是,這股力量會讓人不顧一切的相愛。
麥可的工作是擔任隱形朋友,他日復一日認真地執行著這項任務,直到那一年,他遇到珍。八歲的珍是個寂寞卻早熟的小女孩,唯一的朋友是麥可,但只有她看得到。因為寂寞,他倆建立起相互依靠的情誼。然而,在珍九歲生日那天,麥可卻向珍道別,臨走前告訴珍,她不會難過,因為她將會遺忘他。
多年後,應該早已成為平行線的兩個靈魂,竟在紐約街頭巧遇!更不可思議的是,對彼此記憶刻蝕在心。他們沉浸在相遇的喜悅裡,麥可甚至還發現,原本與「感覺」是絕緣體的自己,開始出現「人性」的一面……
精彩書摘 先賭為快
.第一部 從前從前在紐約
◆
那些週日午後的每個細節仍然深鎖在我記憶中。在講我和麥可的故事之前,我要先提一下世界上最美味、也可能是最誘人的聖代,那就是位於紐約、奢華的瑞吉飯店(St. Regis)供應的。
端上來的總是兩球拳頭大的咖啡冰淇淋,淋上一圈又一圈的軟熱糖漿,遇上冰淇淋會變成濃稠黏膠狀,再加上真正的鮮奶油。雖然我才八歲,但我已經會分辨真正的鮮奶油和罐裝的鮮奶油。
在以下午茶聞名的雅斯特廳(Astor Court)裡,麥可坐在我對面。他無疑是我認識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也是最隨和、最仁慈,也許是最有智慧的男人。
當穿著一身雪白制服的服務生,用緩慢而誘人的姿態把聖代端上來時,麥可用他明亮的綠眼睛看我垂涎地盯著聖代。
麥可點的是盛在玻璃碗的一球球甜瓜與檸檬雪酪。以我當時稚嫩的心靈,怎麼都想不通,他怎麼抗拒得了聖代的誘惑?
「非常謝謝你。」麥可說。他令人讚賞的特質又多了彬彬有禮這一項。
服務生則一句話都沒說。
瑞吉飯店的雅斯特廳是極度奢華的下午茶天堂。這天下午坐滿了看起來很重要的人,談論著看起來很重要的事。現場兩位交響樂團等級的小提琴手正在演奏;認真的模樣彷彿在林肯表演藝術中心。
「來吧!」然後麥可說,「我們來玩『珍與麥可』遊戲。」
我高興地拍手,眼睛都亮了。
遊戲是這樣玩的,我們之中一人指向某張桌子,另一人就得以那桌的客人來編故事,輸的人要請客。
「那一桌。」
順著麥可的手勢,我看到三個青少女,全都穿著淡黃色的亞麻洋裝。
我馬上說:「初入社交界的名媛,首次亮相,高中剛畢業,可能是在康乃狄克……也可能是在格林威治。」
麥可仰頭大笑。「妳太常跟大人相處了。不過還不錯,給妳一分。」
「換我。」我指向另一張桌子,「那對夫妻看起來像『天才小麻煩』(Leave It to Beaver,譯註:美國五○年代著名電視影集,片中的克利佛家已成為全美中產階級、白人家庭的模範)裡的克利佛夫婦。他們是什麼來頭?」
那個男人穿著灰藍相間格子西裝,女人則穿了亮粉紅色外套,配綠色百褶裙。
「他們來自北卡羅來納。」麥可毫不遲疑地說,「很富有,經營連鎖香菸專賣店。先生來紐約談生意,太太則是來買東西。這個男的正在跟他太太提離婚。」
「喔!」我低頭看桌上的聖代,噓了一大口氣,然後又挖了一匙,聖代濃郁的滋味又蔓延在口中。「是喔?我想每個人都想離婚。」
麥可咬了咬嘴唇。「等等,我更正。他不是在談離婚,他是說要給她一個驚喜:他安排了豪華郵輪旅遊,準備帶她搭乘伊莉莎白女皇二號去歐洲度二度蜜月。」
「這個版本好多了!」我笑著說,「給你一分。太棒了。」
我低頭看著盤子,發現冰淇淋完全消失了,每次都這樣。 麥可誇張地環視廳內。
「這個妳絕對猜不到。」他說,指向隔我們兩桌的一對男女。
我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
女人大約四十歲,精心打扮過,而且非常漂亮;乍看之下像是電影明星。她穿著豔紅色的名家設計套裝,搭配成套的鞋子,拿著黑色大皮包。每件飾物都好像在說:「快看我!」
男人看起來較年輕;臉色蒼白,身材瘦小。他穿了一件藍色休閒外套,脖子纏了一條絲質花領巾。回想起來,即使在「那個年代」,我也不記得看過有人這麼穿。男人說話時很激動,不停揮舞著雙手。
「不好玩。」我說,卻不由自主地傻笑。
因為麥可說的那對男女,女的是我母親薇薇安‧瑪歌,百老匯名製作人之一;男的則是年度最佳明星髮型師傑森。據說傑森很忙,忙到大家連他的姓都沒時間提到。
我又看了他們一眼。我確定我媽絕對夠格當女明星。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不去當明星。她回我:「親愛的,我不要當明星,我要當明星的老闆。」
每個星期天下午,我和麥可會坐在瑞吉飯店裡享用甜點,媽媽也會和她的朋友享用點心及咖啡,但是不跟我坐在同一桌;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閒聊或是處理公事,順便看著我。
在瑞吉飯店喝完下午茶後,母親會帶我去蒂芬尼珠寶店消磨剩餘的週日午後。她很愛鑽石,不管去哪都戴著鑽石。她蒐集鑽石,就像別人蒐集水晶獨角獸,或日本那種會招手的招財貓。
這些我都不介意。在那些星期天的歡樂時光裡,我總有麥可陪我。麥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也許是唯一的朋友。那一年,我八歲。
我的隱形朋友。
◆
我挪近麥可身旁。「想不想聽一件事?」我說,「應該算是壞事。」
「什麼壞事?」他問。
「我知道我媽媽跟傑森在講什麼,是有關霍華。我覺得薇薇安已經厭倦他了,喜新厭舊啦。」
霍華是我的繼父,我母親的第三任丈夫,據我所知是這樣啦。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棕櫚灣來的網球教練,他們的婚姻只維持了一年。
第二任是肯尼斯,也就是我的親生父親。他的表現比網球教練好一點,維持了三年。他人很好,我很愛他,可是他常常出遠門做生意。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忘了我。我曾聽到母親對傑森說爸爸「沒有骨氣」;她不知道我聽到了。母親說:「他中看不中用。」
霍華跟她結婚兩年了,他從來不出差,好像也沒工作過;他唯一的工作,就是伺候薇薇安:在她累的時候幫她按摩腳,確保她吃的東西無鹽、低熱量,還有司機與車子準時。
「妳怎麼會這樣想?」麥可問。
「從一些小地方看出來的!」我說,「她以前常常買東西給霍華,保羅.史都華(Paul Stuart)的鞋子,柏朵‧古德曼(Bergdorf Goodman)的領帶之類的。可是她好久沒買東西給他了。而且昨晚她留在家裡和我吃飯,霍華甚至不在家。」
「他在哪裡?」麥可問。我看出他的雙眼充滿同情與關心。
「我也不知道。我問薇薇安時,她只說:『誰知道?我管他去哪。』」我模仿母親的聲音說,又搖搖頭。「好吧,我們換個話題。猜猜看禮拜二是什麼日子?」我說。
麥可用手指敲著下巴。「不知道。」
「少來,你明明知道,你『一定知道』!麥可,這不好玩。」
「是情人節嗎?」
「夠了喔!」我偷偷用腳踢他;他笑了。「你明明知道禮拜二是什麼日子,你一定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
「對耶!哇,妳又要變老了。」
我點點頭。「我想母親會替我舉辦生日宴會。」
「嗯。」麥可說。
「不管怎樣,我不在乎生日宴會,我最想要的禮物是一隻小狗寵物。」
麥可點點頭。
「因為貓會──」我話說了一半就停了。 我用眼角餘光瞄到薇薇安正在帳單上簽名。再一分鐘,她跟傑森就會走到我們這一桌,催促我離開。然後在瑞吉飯店的美麗星期天就結束了。又是一個與麥可共度的美好下午。
「麥可,她來了。快隱形!」我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