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萬伏特的期待!《神秘森林》才女最新力作,中文版搶先全球出版!─皇冠讀樂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September 29,2010要弄懂一個男人,要先了解他的初戀情人……
文◎Liz
繼《神秘森林》之後,塔娜‧法蘭琪又帶來更加精采的三部曲《神秘回聲》!原先在二部曲《神秘化身》裡那個搶足了戲味的臥底上司法蘭克,這回敘說一個中年男子的和往事糾纏的心碎故事。
一個原本以為早在22年前就該了結的故事,原書名「Faithful Place」(忠誠之地),正是法蘭克想要逃離的家鄉,他也真的離了家,卻是在私奔女友蘿西爽約的憤怒心碎情緒中離開,一個他深愛、後來卻痛恨的女子,22年來,成為警探的法蘭克不時動用警方搜尋系統探查過她的名字,原本希望她會出現在街頭,過著不堪的生活……他並不否認,只有這樣才能稍減他被甩的痛楚。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蘿西根本沒有離開忠誠之地,22年後,被發現的是一個被藏在廢屋壁爐後面的手提箱和一具深埋在地下室的骨骸,那細緻微彎的手指骨像個致命的問號。法蘭克這才發覺,自己恨了一輩子的女人並未拋棄自己,反而是命運弄人,如果當年他曾鍥而不捨地追尋芳蹤,或許蘿西依然活著……因此法蘭克只好踏進那個當年逃離的家鄉,再次捲入劍拔弩張的家庭關係中!
生活在忠誠之地,就像個沒有出路的死巷!法蘭克的老爸酗酒、老媽一輩子為家人作牛作馬、老哥謝伊很早就明瞭該如何保護弟妹不受到老爸的家暴、姊妹們則盡力維繫家庭和諧的表象、弟弟凱文則羨慕法蘭克的離家出走……回到深陷忠誠之地的家族,不是法蘭克的期待,但是死於非命的蘿西,卻發出不容他拒絕的召喚聲音。
而法蘭克總是會想起前妻奧莉薇亞說的,導致他們婚姻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蘿西:「你去問問和你交往過的女人,我敢說她們一定知道自己只是第二順位,一個替代品,直到你真正的心上人回來為止。」
法蘭克慢慢明白這才是骨子裡真正的自己……他羨慕著當年自己還是19歲的小伙子時,那種大得大得足以應付世界,卻又小得經常幹出各種蠢事的年紀,而他和蘿西這段不被兩個家族認同的戀情只是開端,提議私奔的蘿西卻成了青春的導火線!突然,法蘭克有了離家的動力,可是蘿西的狂放、熱情和希望不只吸引了法蘭克,卻也遭致了兇手的憤恨……最終的結果是,誰能乾淨地離開爛地方呢?
作者法蘭琪這回以《神秘回聲》,寫出了一個青春成長的故事,而成長的代價是什麼?是悲傷,還是心碎?真相揭開之後又剩下什麼?是如釋重負的解脫還是更深一層的罪惡?看了本書,才會明白生命裡走岔的那一次,是如何使人痛徹心扉……不由得明白故事好殘酷,無悔的青春卻相對好美,回首已然消逝的時光,隱約傳來的笑語聲、怒吼聲,各種聲響都將在心裡迴盪縈繞,而一部《神秘回聲》不也正是你我的青春故事嗎?
搶先讀樂‧《神秘回聲》
人一生重要的時刻不多,通常只有事後才能好好回顧,在早已事過境遷之後。要不要和那個女孩說話、前面的隱蔽彎道該不該煞車等等。不過我很幸運,我想各位可以這麼說,因為我曾經和關鍵時刻狹路相逢,而且一眼就認出它來。那天,冬日的某個夜晚,當我在「忠誠之地」盡頭等待,顯然感覺生命的浪濤正洶湧而來。
那年我十九歲,大得足以應付世界,卻又小得經常幹出各種蠢事。那天夜裡,哥哥和弟弟一開始打鼾,我便扛起背包溜出臥房。地板吱嘎一聲,姊妹房裡有人說夢話,但我那天神得很,高高踩在生命的浪頭上,誰都無法抵擋。我走過客廳,近得能摸到沙發床上的爸媽,但他們連身體都沒翻一下。柴火燃燒殆盡,只剩幾點紅光喃喃細語。背包裡裝了我所有的重要物品:牛仔褲、T恤、二手收音機、一百英鎊和出生證明。那時你只需要這些就進得了英國。船票在蘿西身上。
我在路口等她,躲在昏黃的路燈光暈之外。空氣冷冽有如玻璃,帶著健力士黑啤酒的辛辣酒花焦味。我雙手深深插進德國軍大衣的口袋,最後一次傾聽我家這條街的擾攘隨著漫漫長夜流過。
我想起蘿西頸間的香氣,忍不住對著天空微笑。我聽見城裡的鐘聲報時,宣告午夜來到。耶穌教會、聖派崔克和聖麥坎,渾圓雄厚的音律悠悠從天而降,有如慶典,慶祝我和蘿西的秘密新年。
鐘敲午夜一點,我開始怕了。後院傳來細微的窸窣與沉重的腳步聲,我直起身子,但蘿西沒有從尾牆翻過來。鐘敲兩點鐘,我心裡一片混亂,像是屁眼被人踹了一腳。我彈弓似的翻過尾牆,跳進十六號的後院。那地方從我出生就受人詛咒,但我們這群小孩還是佔領了它,無視於可怕的警告。院子裡到處是啤酒罐、煙屁股與失去的童貞。我一步四級,跳上毀壞的台階,不怕別人聽見。我非常確定,彷彿已經見到她張狂的紅銅鬈髮,雙手握拳放在臀上,媽的,你跑到哪裡去了?
地板碎裂,灰泥牆面坑坑洞洞,瓦礫散落一地,寒風幽幽,沒有人在。我在客廳發現一張字條,從小孩學校作業本撕下來的。光線從破窗進來,在沒舖毯子的地板上畫出一塊塊光斑。字條隨光飛舞,彷彿已經放了一百年。就在那一刻,我察覺生命的浪潮變了,硬生生掉轉九十度,猛烈得無法抵擋,從此與我分道揚鑣。
我沒有帶走字條。離開十六號之前,我已經將內容牢牢記在心上,再用一輩子的時間試著相信它。我將字條留在原地,回到路口站在暗處守候,注視自己呼出的縷縷白霧飄向路燈,聽鐘聲響了三點、四點和五點鐘。深夜淡去,化成憂傷的淺灰,街角一台牛奶車喀喀沿著石子路走向酪農店,我依然在「忠誠之地」的盡頭等待蘿西‧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