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十一）

　　已經接近午夜，武民和曉敏兩人都上床準備睡了。他忽地伸手直接撫上她的下體。

　　「武民，我累了，今天不想。」

　　可是武民的手沒有停下。他嘗試拉開她的內褲。「武民？你聽到我說的？」

　　「妳以前從來不拒絕我的。」武民慍怒說道。

　　沒錯。但是由於某些原因，曉敏今天這個時刻忽然決定說出來。

　　「因為以前你從來不管我的感覺。」

　　「我什麼時候不管？」他有些吃驚，強辯道。

　　「你什麼時候在乎我的感覺？」

　　武民的手停下來。「怎麼，跟那老狐狸上床太累了？」

　　曉敏心裏猛地刺了一下，但她按下沒有發作，只是冷然回答：「是誰要我去跟老狐狸上床的？」

　　武民靜了一下。「妳說，他比我強嗎？」

　　曉敏冷哼，沒有回答。

　　「我要妳告訴我，妳跟他到底怎麼做？我要知道每一個細節！」

　　「沒怎麼做，我讓他用我的身體，讓我懷孕，所以你可以……」她沒再說下去。

　　「妳不高興？」武民大聲問，「妳說，是誰自己提出來的？是誰自己說要替他生小孩的？」

　　「至少你可以尊重我的身體！」曉敏頂回去。

　　武民抽出手，憤懣地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出口：「妳是我太太，妳有妳的義務。」

　　「義務？」曉敏像被針再次狠狠刺了一下一樣，猛翻過身，「義務？」

　　「妳發什麼神經？」武民有些驚訝。

　　「為什麼是義務？為什麼不是權利？」

　　「權利？笑死人了，女人這種事有什麼權利？」

　　「享受的權利！」

　　「享受？」

　　「身體是我的，我決定什麼時候用它，要怎麼用它，跟誰用它，享受它，保護它！你們男人可以，為什麼我們女人卻不行，都得聽你的？」

　　「瘋婆子！那根筋不對了？妳要就當個好女人，盡妳一個太太該盡的責任，不要一天到晚只想妳自己，這世界不是繞著妳在轉！」

　　「當然不是繞著我轉，不然我就不會跟你老板上床了！」

　　「妳這該死的女人！」武民作勢要打，曉敏瞪著他。「你打，我明天跟你老板講，合約取消。」

　　武民收了手，憤然翻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