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為啥款爸爸?─人本教育基金會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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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舊研究告訴你:是時候了!想想你要當怎樣的爸爸
◎王士誠
在前面的篇章裡,我們用圖文反思了面對刻板的父親角色期待,爸爸們可以怎麼回應;也透過幾位爸爸的現身說法,呈現了父親形象的轉變。
這幾個面向其實突顯了一件事:我們正處於如何看待「父親」的十字路口上(at a crossroads in terms of how we view fathers)── 說這句話的,是牛津大學的人類學家安娜馬欽(Anna Machin)。她指出,現代社會有一些變化,使得父親必須更多地參與育兒,其中一個要點是「家庭需要雙薪」。當母親需要工作,傳統社會「男外女內」的家庭分工就不再適用,而「父親」的角色必然要有所演化。
※ 爸爸好為難 ── 傳統與現代父親角色的拉扯
你可能會說:「這不是廢話嗎?何必看學術研究才知道爸爸不能只工作賺錢?」但馬欽提醒人們一件更重要的事:「對當前的男性而言,拉扯就在於『照顧孩子的需求與意願』以及『仍需要供給家用』兩者之間。」現代的爸爸們多半瞭解自己要顧小孩,也有意顧小孩,但養家的想法與需求還是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工作與育兒如何兼顧,是爸爸們的煩惱。
(圖片來源/Flickr Creative Commons 圖片作者/[cipher])
馬欽的觀察,在台灣應該也適用。專營網路大數據分析的「Social Lab社群實驗室」在去年發表過一份數據,統計台灣各大社群平台、新聞、討論區中的育兒話題,發現爸爸最常談的三項主題依序是「餵養、薪水、醫療」;而觀察爸爸們育兒討論的關鍵字,可以看出他們常因工作和養家的壓力而沒有耐心、想休息、沒時間陪家人。
當然,我們可以說爸爸們仍然受到傳統觀念的束縛,認為男人就是得養家,而忽略了新時代的育兒任務;甚至是號稱知道自己要帶小孩,卻把帶小孩等同於養家而搞不懂小孩的種種需求。這就難怪網路上不時能看到「老公不顧小孩」之類的抱怨了。
可是,爸爸們的心裡或許多少有些委屈:時代雖然不斷演變,但男女畢竟還沒完全平等啊!男性的工資一般來說就是比女性高,爸爸因此要多擔負養家的任務,不是理所當然嗎?怎麼搞得好像爸爸們就是只顧賺錢、只想維持傳統而不想陪小孩、增進父子感情的負面人物!?
※ 時代在變,但看父親的眼光有變嗎?
馬欽提醒的「拉扯」,其實正是時代面臨轉換而衍生的現象,而她口中的「十字路口」也正是爸爸們,乃至於所有關心父親角色的人們要面對的問題:該怎麼調整看待父親的眼光?
相關研究當然不少,只要上網簡單地搜尋「父親角色」之類的關鍵字,就能找到一堆學術文章、新聞報導,告訴你:父親的參與如何影響孩子、如何能夠使孩子建立成功的人生,或至少是如何可以幫助孩子的學業成績、行為紀律……總之,父親是孩子成長過程裡的關鍵人物,所以人們要重視父親的角色。
但是,這類研究或論述對父親的看法,與過去有什麼不同嗎?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整個社會都強調父親在家庭經濟、在權威紀律上的重要性;這其實是把父親「工具化」了,父親成了養家的工具、紀律的載體,親子關係、爸爸的感覺……從來都不是要點。而近代為人熟知的父職研究,如前所述,往往著重爸爸怎麼影響孩子的人生,某個程度上彷彿是在告訴爸爸們:要與孩子維持好關係,這樣他就會有好的人生 ── 這不也是一種工具化?
另一方面,傳統上人們認為男主外、女主內,爸爸與媽媽各自和孩子的關係當然也有所不同。而近代的父職研究雖然不再固著於男女內外之別,但同樣在告訴世人:爸爸對孩子人生發揮的影響,與媽媽就是不同。
根本上,我們的社會看待父職的眼光並沒有重大改變 ── 即使時代已經變了又變。那麼,要現代爸爸們表現得與傳統爸爸們不同,難道不是一種苛求嗎?
※ 新的研究顯示:父母沒有大不同
寫到此處,可能已經有人跳起來了:「難道,這篇文章竟然是要捍衛傳統的父親刻板形象嗎?」恰恰相反。正是為了破除刻板形象,我們才必須認清自己的眼光有多麼刻板,而最新的學術研究可能對此有幫助。
2007年,以色列巴伊蘭大學心理學家魯斯費爾德曼(Ruth Feldman)發現:同居的夫妻在孩子出生後,大腦中的「催產素」同步提高 ── 而催產素能使人們建立彼此的信任感、同理心,與人際間的親密關係、親子間的情感連結有關 ── 費爾德曼認為,這是在撫養孩子的過程裡,各種互動所導致的。2014年,費爾德曼與伊雅亞伯拉罕(Eyal Abraham)等研究者共同發現:父親在照顧孩子時,和母親一樣會受大腦分泌的激素影響,使親子之間的連結增強。
換句話說,新的腦科學研究告訴我們:父母雙方與孩子的情感連結,同樣是在撫養孩子的過程中產生的 ── 而並非像過去人們以為的:母親「天生自然」對孩子有強烈情感,父親對孩子的情感則來自「你是我孩子」的理性認知。
這可以呼應劍橋大學心理學家麥克蘭姆(Michael Lamb)的說法。蘭姆長年研究父親角色,他接受BBC新聞採訪時曾表示:「對父親和母親而言,建立親子關係的因素完全是一樣的,說到底就是給予情感、體認到孩子的需求並回應,以及提供孩子需要的慰藉與支持。」過去,許多研究顯示母親和父親與孩子的互動確實有所不同,母親更傾向溫暖的照顧,而父親更傾向遊戲。關於這點,蘭姆則認為與性別關係不大,而是因為對照顧孩子的分工不同。
※ 父性?母性?你想展現什麼性?
難道,本文竟然是要拿象牙塔裡的研究來告訴大家:父母的角色都一樣,不要分那麼細!?
如果我們這麼說,就是罔顧現實了。如同前面說的,當前的社會事實上對不同的性別還是有不同的對待,也就導致父親和母親往往得擔負不同的親職角色。然而,當前的社會畢竟已比過去進步不少,對不同性別設下的框架早已不像過去那樣嚴格;比如,就親職而言,如今已沒多少人覺得媽媽成為家庭經濟支柱很奇怪,或覺得爸爸煮飯給孩子吃絕不可行。進一步說,人人都同意,孩子的成長需要傳統上「母親做的事」,也需要「父親做的事」;而我們的時代已進步到可以漸漸接受爸爸做母親的事、媽媽做父親的事。
類似的觀點,人本心理學家佛洛姆早在六十多年前,就用更精鍊的文字在《愛的藝術》裡寫下來了。佛洛姆在該書中分析了父母在本質上的不同,如:父愛是有條件的,母愛是無條件的;父親代表法律與秩序,母親代表滿足與安全……這些都符合人們對父親與母親的印象。重要的是,佛洛姆特別表明:
在我說到母愛和父愛時,我所說的是馬克斯韋伯所謂的「理想型態」,或榮格所謂的原型;並不意謂著每一個母親或父親的愛都是如此。我所說的是父性及母性原則,這種原則是在具有父性或母性的人身上具現的。
當我們談論父性或母性、父親或母親、父職或母職,請記得我們在談的都應該是一種原則。落到現實生活裡,有些親職工作展現了父性(比如引導孩子建立紀律),而有些展現了母性(比如在孩子難過時給予陪伴),至於哪些該由父親來做?哪些又該由母親來做?該由每位爸媽根據各自親子的關係、能力與意願來考量、分工。
當前的世界,對父親的刻板印象雖然還在,但社會的發展已使刻板之間出現了空隙,讓有心的現代爸爸們可以展現「父性」,也可以展現「母性」。請爸爸們好好檢視自己身心背負的刻板,也好好思考:你,想成為怎樣的爸爸?
人本愛智之旅
【愛智之旅──波蘭】
波蘭人知道:「寧可選擇危險的自由,也不要平和的奴役。」唯有持續追求自由,才能讓心智存活。
曾經,波蘭是歐洲大國,然而,近兩百年來,從封建邁向現代的過程裡,她特別坎坷。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波蘭終於重獲獨立成為共和國,然而考驗並未停止:經濟困難、政治失靈;本來這些考驗都可設法面對,但1939年德國入侵波蘭,波蘭人又開始起義抗暴。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走了納粹、來了俄共... 名義上,波蘭是個國家,實際上則被蘇聯控制、閉鎖於鐵幕;直到1989年──由造船廠工人帶領的「團結工聯」,以選舉的方式擊垮波共政權,促成了柏林圍牆的倒塌、蘇聯帝國的解體。
現在,後共產的波蘭,還有著許多挑戰,但現在的波蘭,可以為自己選擇行動的方向、努力的步驟。通往自由的路,非常漫長,但唯有如此可以保有人們追求幸福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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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打小孩的爸爸們
◎ 文、圖/魏小由
幾乎所有相關研究都提及教養方式的複製,許多腦科學的研究亦提醒,童年時承受的惡性壓力會改變大腦,造成容易衝動、無法調節情緒。這樣受創的大腦,讓成人更無法適當回應孩子的需求,於是,更容易複製打罵、吼叫、羞辱。但在六、七年級這一代的成長經驗,未經歷體罰打罵的人反而是少數,在父親節的前夕,我們決定採訪幾位1970到80年代出生的,不打罵孩子的爸爸,問問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 他們的父親
振源的父親是警察,在刑求理所當然的八○年代,住在派出所樓上宿舍的振源「白天看見大人(父親與同僚)打犯人,晚上大人就上樓打小孩。」被打的原因很多,頂嘴、跟弟弟吵架、考試考不好,常是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打過來。振源小時候很害怕父親,父親很兇,而且寡言,孩子不理解父親,媽媽也總會推波助瀾的說「等你們爸爸回來你們就慘了」。
小學三年級時,父親調任高雄,過了幾年轉任刑警,工作壓力更大了,常常半夜一通電話就需趕緊出門。但卻也這樣的工作壓力下,父親有天忽然找他來,認真的說:「你大漢啊,我不會擱打你了,你要為你自己的代誌負責任。」振源至今仍不知父親當時為何做了這個決定:「也許是因為當刑警之後,看多了小孩的轉變跟狀況,也許意識到了他原本的方法會讓小孩離家更遠。但這也是我的猜測,我從來沒有,也不打算求證。」振源這樣描述。父親自那日起,就不再打孩子,兩個弟弟也跟著受惠。當時振源國中,最小的弟弟三年級,相較於兩個哥哥,他是家裡比較不怕父親,甚至會跟父親聊天的孩子,也許也跟這有點關係。
同樣也是在國中時,博洲父親就不再打他和弟弟,理由也很類似。博洲的父親是中小企業的老闆,工作壓力大,下班後職場壓力常難以轉換:「有一次走路在地上拖,爸爸很生氣回頭就打我們。」對於父親,博洲覺得那一代的父親就是那個樣子,整天都泡在工作裡,與家人是相敬如賓,不太有互動。「爸爸媽媽那一代的人,也不太可能跟孩子溝通太多事情,他們可能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技巧。」但孩子也總有話要對爸媽說,怎可能完全無話。博洲接著說:「跟他們那一代人溝通,最困難的是,你不太能講反對他的意見,他們會覺得被挑戰。即便有時你只是在講不同的意見,而不是要去否定他或什麼,但他的反應就會是被挑戰,會氣噗噗。久了就會覺得,既然都要聽訓,何必說出心裡話。」善於分析的博洲,對過往的親子溝通下了這樣的小結。「但他們有做到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他讓我在經濟上沒壓力,也沒太限制我想做的事,給我和弟弟很大的空間。」
似乎在那個年代,對父親們的共同記憶往往就是忙於工作,俊誠也不例外。他的父親在做一休二的抽水站排班之外,還兼做水電的工作。性子急,脾氣大,免不了對孩子的各種打罵。「我是么子,媽媽說我還算比較少被打的。可能被老師打的次數還比較多。」但對打罵的記憶,仍讓俊誠從小就決定「以後一定不要成為那樣的爸爸」。
責任心重的父親,和家人的相處並不親密,但俊誠覺得家人間感情很好,只是,互相都有點不知怎麼表達。比如,從五、六歲起俊誠就常和哥哥一起跟著父親做水電工作,到成年後已是父親眼神還未拋來,他就知道該遞上什麼工具的默契。但這麼緊密的關係中,他卻幾乎沒有叫過一聲「爸」,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而這成為父親臨終前的惦念,或許亦將是他生命中長長的思索。
※ 為何決定成為不打小孩的爸爸
從小立志不打孩子的俊誠,沒什麼疑惑就走往不打罵的教養方式,他自稱從小就是鄰居間的托育哥哥,孩子們都喜歡跟他玩。
博洲認為自己的教養觀念轉變跟大學的學長有關。在大學將要畢業時,熟識的學長生了小孩,部落格寫了很多育兒的心路歷程。關於體罰,「學長會說:『現在打他,以後他打你。你比他有力氣,權力關係在你這邊,等你老了他大了,他比你更有力氣時,難道換他打回來嗎?』你跟任何一個人相處,都應該想要建立怎樣的關係。」博洲看學長與孩子的互動,感覺養育小孩好像還不錯。「對我來說養小孩的基本門檻就是經濟,而這方面父母給了我很多支援。」再一次,博洲提到父母的協助。
振源則戲稱自己立約不打小孩,一開始大約是70%的認同,30%的同儕壓力。在大學社團帶營隊的他滿喜歡小孩,後來也因此到人本教育基金會負責營隊工作,一待就是十幾年。進基金會工作時,他對不打不罵的理念不太有感,本來嘛,帶營隊也沒什麼好打罵的,雖說心中無衝突,卻也不怎麼認真思考,大家都說這樣對,那應該是對吧。印象深刻的價值觀衝突卻不是發生在結婚生子後,而是有陣子養狗,曾因為狗兒偷吃餐桌上食物,起心動念想要打狗。被女友厲聲阻止:「你怎麼可以打狗!你連小孩都不打了,小孩不舒服會講,狗連話都不會講,你怎麼可以打牠?」這個質問對他衝擊很大,「我當時覺得她講得有道理,而不是覺得妳懂什麼。」從此,對於不打罵,他再無雜念。
※ 成為爸爸之後,會想起自己的爸爸嗎?
問起是否曾在育兒的某個瞬間想起自己的父親,三人都搖頭。對與父親互動的記憶,多數是在求學階段,或更大的年紀。現在孩子都是四、五歲階段的他們,「頂多只是看著照片覺得很像自己小時候而已。」博洲這樣說。
但事實也許不如他們所以為的那麼失憶,問起期待自己成為怎樣的爸爸,博洲和振源都說,想成為孩子遇到困難時,願意跟自己討論的爸爸,不希望孩子覺得跟爸媽講話很有壓力。「至少,不要變成跟自己爸爸一樣的互動。」俊誠則期待自己不因為拒絕過往的威權式教育,反倒成為另一種要求他人非得如何才正確的威權。
三個受訪的爸爸,也不約而同的提及對父親的諒解。「那個時代的父親,就是你知道他應該是愛你的,但他就只會問你錢夠不夠用。」振源大學聯考失利,家人成天叨念,父親卻默默找了警校的入學考試資訊,問他要不要試看看,不帶任何評價的,只是找出一種可能的解法提供給他。博洲雖與父親少有溝通,但父親給了他們兄弟極大的空間,甚至不曾要求他們要繼承家業,「在那個年代事業有成的爸媽,能這樣,真的滿不容易。」
在父親生病後,俊誠辭去原本的工作,接手父親的水電行。最後一次和父親一起工作的那天,他將工作交代給其他師傅,帶身體不舒服的父親先回家休息。路上,父親執意繞往工具街,進一間店裡,買一條背帶雙鉤的安全帶給他。水電的工作常需要攀爬在外處理管路或冷氣,而一直以來,俊誠用的都是單鉤的背帶。他理解父親沒有明說的關心與愛,在這崎嶇的時刻。
※ 真實世界的育兒人生
人生後來的際遇讓博洲和振源選了與父親不同的育兒路徑,他們的工作壓力依然很大,工時也不短,但他們也都認為,這個世代取得資訊的方式在改變,教養孩子便不那麼只是依循原生家庭的經驗。三位受訪的爸爸都是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於是爸爸的角色,也都非常類似。博洲這樣分析自己的角色:「爸爸比較是陪玩,媽媽是照顧跟處理情緒。爸爸就是下班後或假日陪小孩,回到家大概六七點。吃飯洗澡玩玩具,陪他們看書睡覺,一天頂多三小時。」「也因為一天頂多三小時,所以能好好的陪,就好好的陪。」於是當遇到育兒上的困境時,他們也比較傾向跟太太討論。「把小孩當做人,而不是一個小獸。」這是博洲夫妻核心的價值觀之一。相較於媽媽們總有「媽媽友」的家庭外討論群組,爸爸們全無這方面的討論,爸爸們碰面時,總還是聊運動、政治和練痟話居多,也通常較少意識到有需要討論的地方。
對於看待孩子的行為,他們三人都自覺比太太還要寬鬆,博洲分析這其來有自的寬鬆:「爸爸因為不是主要照顧者,所以更能和孩子玩。」「主要照顧者會相對壓力比較大,也通常會是家務勞動負責人,會更容易因為孩子弄亂環境覺得難受。」但討論到育兒難題,太太們也往往會有比較多外來的協助,與更多細緻的討論。從不打小孩出發,要練習的事還有很多,要讓小孩好好說話、好好思考,還要更進階的在展現大人需求的同時照顧孩子。這些都很困難,但振源說:「不要想你講完這次孩子就會變成很好的人,而是要長長久久,可能會失敗,但要對自己、對人性、對眼前這個孩子有信心。」當已經清楚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個無力的孩童,並與伴侶保有討論與反思的空間,爸爸們似乎也無須擔心教養觀念的複製。
近年來台灣男性育兒的比例持續在提升中,雖與女性相較仍然懸殊。在有限的資源下,整體社會還是往比較友善兒童的方向前進,雖然很緩慢。「做對的事,就會往對的方向走,像不打小孩就是滿對的事。」二○○六年起禁止校園體罰立法,當時出生的孩子還未成為爸媽,當兒童權利的概念慢慢發酵,社會氛圍也慢慢的在轉變。很慢,但正在轉變中。「把小孩當作一個人好好對待這件事,會是緩慢的擴散出去的。」博洲對未來很有信心。
過去的回憶極其稀薄,而我們還未產生一套新的觀點可以遵守,認為適度體罰仍是必須的爸媽也許還是多數,這些不打小孩的爸媽得要自己碰撞摸索,嘗試讓大腦連結建立新的迴路。但這也可能是最好的世代,因為我們可以從自己手中,創造這個世代的爸爸與孩子的關係,那是獨一無二屬於這個世代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