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障聯盟電子報第83期-為教育權而走! 身心障礙學生上街頭~~專題報導─殘障聯盟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July 16,2020夏威夷自立生活運動研究:Mark Obatake訪談稿(Part3)
本文作者:台北大學社會系張恆豪副教授
台北大學社會系張恆豪副教授於去年(2011)年1月26號進行訪談。受訪者Mark Obatake是第三代的日裔美人。曾任夏威夷的自立生活中心(Center for independent living)的主任,之後也長期擔任該中心的資深顧問。本身是肌肉萎縮的患者,已婚,有兩個小孩。住在自己家中。由於身體功能退化,所以提早退休。難得 的是,原本訪談約在1/23。結果Obatake先生,因為身體退化,必須去醫院裝餵食管。而他也特地在身體不是很好的狀況下,把約訪改在1/26。訪談 時間約一小時半,訪談逐字稿經翻譯後,重新刪減整理編排。
以下是整理出來的訪談稿:Q為筆者,A為受訪者。由招承榆編排整理。
本篇承接上一篇....
Part1請進...夏威夷自立生活運動研究:Mark Obatake訪談稿(Part1)訪談內容
Part2請進...夏威夷自立生活運動研究:Mark Obatake訪談稿(Part2)訪談內容
Q:另一個議題是「障礙者」其實包含了不同的障別。因此,在滿足不同障別需求的時候,你是否有從別的障別中,學習到新的東西?
A:首先,你的身段必須非常柔軟、同時也要能夠聽進不同需求。不過不同的需求是一定會發生的,就算兩個具有同樣障別的人,他們還是會有不同的需求。因此,你不能把所有人都當作是同一種障別的障礙者來看待。一定要先去瞭解個別的需求。
我們[在過程中]發現,有些障別確實會和別種障別發生衝突。舉例來說,有些人對環境過敏,所以空氣中不能有動物的毛髮。但是盲人一定要帶導盲犬。這樣的 話,如果你要舉辦一個研討會,而且我們要讓導盲犬進入,這麼一來,如果導盲犬靠近那位對環境過敏的人,那麼就會產生問題。我們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因 此,你必須能夠以合理的方式,來處理這樣的事情。
Q:後來你們怎麼解決呢?
A:首先,「一定不能讓這兩個人碰在一起」。想辦法創造一個室內的環境,來控制室內的空氣。如果這位過敏的人非常敏感,就算控制過的空氣也會過敏,那麼我們就必須和這位過敏的人一起討論,看是否可以找出其他的辦法,或許不要讓過敏的人和盲人一起坐在大研討室裡。
的確有很多其他的議題是需要注意的。但是,「自立生活」對我來說,是要「使能(enabling)」,儘可能讓人們有能力,以他們所選擇的方式來「盡可能 獨立地」生活。「自立生活」是一個很強的字眼。「獨立」是一個很強的字眼。更多的時候其實是「互相依賴的生活(inter-dependent living)」。
「您的一票,決定愛的力量」~「愛的米其林。我愛無障礙餐廳」需要您的一票
各位親愛的朋友 您們好:
2012年夏天,殘盟、罕病基金會與交大共同合作了「我愛無障礙餐廳推廣計畫」,這個計畫不是神秘客品嚐美食後為餐廳打分數,而是招募身心障礙朋友擔任特派員,親自前往餐廳用餐,實地訪查與紀錄,並建置無障礙餐廳資料庫。今年下半年我們已在大台北地區完成50家餐廳,同時開發出智慧行動APP。
明(102)年我們為持續拓展餐廳訪查…因此申請台新「您的一票,決定愛的力量」--提出「愛的米其林。我愛無障礙餐廳」計畫,這計畫除了促進身障者的社會參與,也讓擔任特派員的身障朋友從「被服務者」變身為「去除障礙的社會行動者」,同時也讓行動不便的老人及身障者可以方便得到用餐的資訊。
本計畫需要透過各位投票,最高票數的前幾名方可獲得執行方案之公益基金,因此邀請您一同參與,讓我們期待更多「愛的米其林」餐廳可以在台灣被看見!!
專案名稱:「愛的米其林。我愛無障礙餐廳」
活動期間:11月1日至11月30日下午17:00止
提案連結:http://www.poweroflove.com.tw/tab_project.aspx?projectid=3C890&refsource=vote
投票方式:
擁有Facebook帳號的您,登入「您的一票,決定愛的力量」活動網站投票登入,取得活動所發送之手機驗證碼,再以該驗證碼登入活動網站,始取得投票資格。
每人最多可投10票,可於同一天或於投票期間內分散投票,但每個提案限投1票。別忘了在殘盟紅色投票區投下神聖的一票。
我的眼睛雖看不見,但並不代表我可憐
本文作者:台市北教育大學社教系學生 掌謙
我是就讀市北教大社教系的全盲生掌謙。我想與大家分享自己在求學過程中遭遇到的挫折。希望藉由以下五點說明,讓現場所有人了解大學特教目前面臨的困難與挑戰。
一、 無法事先取得課程教材:由於我是盲生,無法透過視力閱讀一般資料,需提前在寒暑假交由視障團體作成點字檔案或觸摸式圖冊,以便開學後使用。當我向某幾位教 授索取課程教材,他們都勉勵我把握當下,將上學期的課業顧好,不要為下學期的課業憂慮,以免一事無成。開學後,我在沒有學習資源的情況下,進度難以跟上一 般生,時常感到很挫折。
二、無法了解我的考試表現:每次考試結束,我會懇請各科老師透過Email提供指教,讓我了解自己的答題狀況及改進之道,藉此檢討之前的讀書方式,提升以後的學習成效。當我向某幾位詢問自己的考試表現,他們都勉勵我不要回憶過去的成敗,而要面對未來的挑戰。學期結束,我的成績卻不理想,讓我感到很失望。
我們要的是真正的教育平權
本文作者:台北大學學生 呂聖章
我 的父母和大部分的學生一樣,每天努力工作省吃儉用,除了不希望讓我在生活上有經濟上的顧慮,他們也和其他的爸媽一樣繳稅給政府,我覺得我的教育,所有視障 生的教育,應該是和非障礙者一樣是平等的,尤其是應該要確保我們都能夠公平的獲得所有和教學有關的資訊。這樣的教育權利,不應該是友情、愛心、更不是施 捨,我們要的是真正的教育平權。
我 期待教育部未來必須直接擴充各大專院校正式的人力資源,現在的協助人力嚴重不足,重度視障學生可使用的人力的時數光是買三餐和協助學校生活就已經很不夠, 何況是讓我們能上課和大家一樣抄筆記、報讀,甚至是一起參與團體的報告或做記錄。此外資源運用也應該依照個別的需求做合理的分配,資源分配的過程必須讓最 了解自己學習情境的學生參與,而不該僅成為專家學者片面的醫療評估,或是讓我們的教育淪為愛心或友情的支持。
我們只是為了爭取和一般人一樣的權利
本文作者:台北大學黃淳偉
我常常在想我們有和一般人一樣都有盡我們憲法中的義務,為什麼沒辦法跟一般人一樣的權利,難道和一般人一樣上學有那麼困難嗎?
在學校裡,有很多地方很危險,像是樓梯每一階材質和顏色一樣,沒有注意看會以為那是同一階,因此常常去買東西吃、上課時,沒看到有階梯踩空而摔倒,難道畫條明顯的警示線塑造一個安全的環境那麼難嗎?
我們常會去處室辦事,但學校處室的牌子字都很小,常常要去找處室找很久,有一次我和事務組的人反應,他們給我的回答是:「沒辦法,這牌子是一起做的,所以字的大小不能改。」難道我每次都得一直問?
最近因為節能減碳以及學校要省錢,所以晚上有時候都不會開路燈,使我們晚上離開學校,或是去討論報告,走在校園中都是摸黑走路,十分危險,為了省錢就可以忽視安全?
為教育權而走! 身心障礙學生上街頭
本文作者:殘障聯盟專員 劉佳恩
11月10日下午殘盟參與了由千障權益行動聯盟發起的『教育平權』遊行,從捷運西門站4號出口出發,行經中華路一段、漢口街、館前路、忠孝西路一段、公園路、青島西路、中山南路,抵達教育部由身心障礙學生上演行動劇,並由不同障別學生表達教育平權訴求,最後遊行人潮集結凱道,各障別的身心障礙學生在備有升降設備的無障礙舞台上現身說法,要求總統府接受陳情、負起教育平權的責任。
參與遊行的台北大學社會系張恆豪老師說,「我們不是為愛而走,我們是為了權利而走」。長久以來台灣社會以「特殊關愛」來對待身心障礙學生,然而這次遊行許多身心障礙學生在台上為自己的教育權倡議,他們爭取的不是特殊的關愛,而是與其他學生平等的受教權利。根據教育部「101年度特殊教育統計年報」,我國共有115,385名身心障礙學生,他們因著社會的漠視、政策的缺失,就連平等的與一般學生一起上學的機會也被剝奪,在教學資源不足、設施設備不完善、人力支持欠缺下,「教育」兩個字對於身心障礙學生而言,儼然是一場障礙賽。閱讀全文
我需要聽打員!
本文作者:黃仕瑋聽障大學生
在進入大學前,國高中都是用FM麥克風給老師戴,靠它就能放大聲音,增加對聲音的辨識度,雖然我還是聽不清楚,還得配合讀唇才能略懂對方,而且要坐在最前面效果才會好,這樣下來,聽的很容易疲累,讀唇也看的疲累,效果還是只有一半,但在此之前我得先適應每個老師的嘴唇,很多時候還是要向同學借筆記來抄,抄!抄!抄!每次放學我常常最後一個回家,雖然尚可接受可勉強的來,過程中真的很辛苦…。
進入大學後,上課時一開始就像我高中的時候是用FM, 除了一樣還是要借同學的筆記,但大學跟高中不一樣,得常常適應不同的老師、同學們的讀唇,還有常常換教室,就要再認識不同的人及環境,效果就已經遠不及於 高中,因此有很多時候我聽不清楚,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同學在發言我也聽不清楚,老師講笑話大家哈哈大笑,讓我狀況外,常常跟同學借筆記,都借到已經非常 不好意思,結果居然一直被誤會不認真、沒在聽,令我對該課程越來越沒動力,越來越不知道來上課是做甚麼。並曾嘗試用別的方法,譬如錄音、找助教幫忙,也曾 經向資源教室尋求協助,他們則是提供個導、課業加強班及逐字稿等服務,過程中就有點吃不消,但我總是感覺不對,好像少了什麼似的,有好一段時間去摸索及找 別的方法,我到底要的是什麼。
特權?公平!
本文作者:台北大學研究生 周倩如
從小到大,在大家的記憶中,學校的樓梯是通往各個地方的路,教室、操場、福利社、圖書館;但對我來說,樓梯不是通往各地的路,而是禁錮的高牆。去教室只能靠媽媽背、上體育課只能留在教室自習、想買東西吃只能請同學「順便」買回來、甚至不能「逛」圖書館去發掘自己感興趣的書籍,只 因為我的腳是輪椅,所以我無法到其他的空間,感受不同環境氣氛、真實體驗不同的情境,學習不同的事物,這些被大家視為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我卻只能透過 「同學」的描述當中,揣摩著、想像著。隨著年紀的增長,我的行動能力也越來越受到限制,我無法自己去上廁所,媽媽只好每天固定來學校五次,協助我去廁所, 但我的腦中卻時常擔心著:「如果媽媽臨時不能來?那我該怎麼辦?」如廁這件「小事」竟然也可以使我每天忐忑不安。
一 路走來,如果不是家人的支持和同學的協助,我想我不可能繼續唸書。我相信有很多的學生和我面臨相同的處境、有這般的心情。我們也都是學校的一份子,只是想 和大家一樣自由自在地學習,沒有障礙地受教育。保障每個學生的受教權益,這是每間學校當仁不讓的責任與義務,然而學校沒有通用的無障礙環境、沒有點字或放 大的教材、沒有即時打字員的課程,學校的環境設計讓我們失去應有的教育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