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十二）　

[報主說]

美國現在是萬聖節，我們不作興不給糖就搗蛋，鬼月比這嚴肅驚悚多了。其實就一個晚上，大家不妨放輕鬆搗蛋一下……

［連載故事］

　「妳還好嗎？在想什麼？」張伯關心問。

　　曉敏才驚覺自己已經恍神不知多久，忙連連抱歉：「對不起，張伯，我想事情，沒有注意到你，對不起……」

　　「我沒什麼啊？妳才剛忙完，我只是看妳整個出神了，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一下罷了。妳在想什麼？」

　　「嗯……沒什麼。」她看張伯不信的眼光，接口說：「我先生在想著要買房子，我擔心錢還不夠，但是他很堅持。」

　　「喔……是這樣。難怪。需要多少？」

　　曉敏有點遲疑地看著他。

　　「多少啊？」

　　「嗯……我不太清楚，都是我先生在處理的。」

　　張伯嗤一聲，「妳真是個糟糕的騙子，絕對不能走政治。到底多少？我又不會偷你們的錢。」

　　「我猜，大概一百萬吧。」

　　「一百萬。我那兒……」張伯皺眉望天，小聲地自言自語。

　　「張伯，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的原因，」曉敏手叉腰，「你不是想借我錢罷？」

　　「借妳錢？開玩笑！誰要借妳錢？」他大聲說。

　　「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過得去的，您得好好照顧自己。」

　　「妳說對了，我好得很，不用人照顧，嗯，這個……」張伯忽然慢慢站起來，恍惚茫然的樣子。「張伯？」曉敏忙也站起來。

　　他看著曉敏，卻好像根本不認識她，或著根本沒看到她的樣子。他雙手伸出來摸索，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曉敏忙去扶他，慢慢帶他去房間休息。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