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10-07-21─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1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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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10-0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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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育抵抗者的奇妙交會──記2010年歐洲教育會議（下） | 張瑞群 |
■林柏儀 大體而言，參加歐洲教育會議的成員們，對於要改變的問題上頗有共識。各個國家日益高漲的學費、學貸、教育經費刪減等趨勢，對參加者來說都是要反對的課題。問題在於，我們能怎麼做，更推進運動的目標？或者說，這樣的國際串連，對運動能有什麼樣的實益？國際串連的實益為何?經營「國際學生行動」（International Student Movement，ISM）平台，經常在網路上召開跨國學生運動者網路會議的Mo說：「當前各國都有類似的反對教育私有化、反對學費運動，但多半是各自行事而缺乏交流，很可惜。或許，如果能夠讓彼此間相互交流，認識到這共同屬於一個世界性的運動，一齊對抗共同的趨勢，對個別的運動將有鼓舞的效應。」我同意Mo的說法和他的積極努力，但一個問題是：固然和其他國家交流，對於一個國家的運動者會有參考或鼓舞的效應。但是，這仍然是將各個運動侷限在各個國家裡，各自對抗各自國家裡的政府、學校、或資本……。除了形式上的聲援，A國的抗議還是很難與B國產生緊密連結。究竟能否有新的共同形式或基礎，讓國際串連產生更進一步的團結效應、或者說，必要性？這是在參與這次歐洲教育會議後，我心中產生的主要疑問。無論如何，深度的跨國相互交流，還是有助於個別國家的運動者學習，也是各種合作的起點。進一步來說，我們或許需要找尋一些「具體的共同敵人」──不論是國際性的組織、政策、或條約──讓抽象的反對訴求（如所謂的「反對新自由主義教育改革」），有具體的共同著力點。舉例而言，歐洲近年來推動的「波隆那歷程」（Bologna Process），在歐洲各個國家高等教育學制整合的過程中，大行教育私有化的灌注，已經成為歐洲反新自由主義教改運動的主要敵人之一。不少抗議活動已跨越國家邊界相互參與、支援。一場在西班牙巴塞隆納的抗議，也可能看到許多他國運動者的身影。擺在當前全世界的範圍來看，這樣共同著力點是什麼？或者說，我們該急切挑戰的共同敵人是什麼？是國際貨幣基金、世界銀行的教育與發展計畫？讓教育產業化、得以跨國自由貿易的GATS協定？或是核心國家具有示範效應的高教私有化政策？這問題值得進一步思索，凝聚出一個有「共通敵人」的抗爭議程。■2009年3月，西班牙塞維利亞，大批學生抗議歐盟波隆那歷程大學計畫。（圖文／路透）如何共同關注南方?再者，擺在實際脈絡裡，所謂的「國際串連」，面對當前世界「不均衡發展」的局勢下，第一世界與第三世界間的資源差異，也讓左翼間的跨國援助與合作產生可能和必要。來自印尼的社會主義黨PEMBEBASAN的Surya告訴我：「我們在雅加達的辦公室，大約有40位全職的工作者。」我問道：「你們組織怎麼有經費養這麼多的全職人員呢？」他說：「這40位目前都還只能是『不給薪的全職人員』，大多都睡在辦公室。組織如果有些經費，會提供一些食物……不過晚上睡覺的確很擠。」他苦思了一下，形容說：「就像是『鹹魚』一樣，人都快疊在一起。」另一位來自印尼的朋友Sista說：「像是這次來歐洲的簽證費用60歐元，就要了我超過半個月的薪水。」Surya接著說：「如果有可能，可以尋求到一些第一世界國家的左翼人士，看透過什麼方式來捐助支持印尼或其他第三世界國家的社會主義運動，那會是很大的幫助。」特別在這資本全球化、第一世界資本大幅侵入第三世界剝削的年代，我們的確應該思索：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左翼運動之間，能有什麼樣的支援連帶？不論是在財務上的或是團結行動上。其實，這樣將第三世界運動納入團結的過程，也可能擴大第一世界運動所思索的議程，真正一齊面對全球性的壓迫。正如Sista所說：「這次活動如果只討論學費問題，那太可惜了。對於印尼、或其他第三世界國家來說，新自由主義的壓迫是全面性的，年輕人的貧困不只來自學費，也包括各式各樣商品化的公共服務和自然資源。在印尼，水、土地、電力、學校……什麼都被商品化了，就只差空氣還沒商品化。而這個趨勢，和西方資本主義前來剝削第三世界的帝國主義息息相關！」未來的挑戰在哪裡?在活動結束之後，我隻身回到了英國倫敦，接著整理好行李後回到台灣。在機場我寫信給了幾位亞洲朋友說到：「儘管這次活動的氣氛和我過去的習慣有些不同，但活動中的許多人讓我深刻地想念著，或許是因為，許多人還真是很『神奇』。」能在短短期間內，和這麼多素昧平生、但又有志一同的朋友相處，真是難得。總結來說，今年參加歐洲教育會議的經驗對我而言是個「奇幻」的一週。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具體的結論，但我想對不少參與者都有「開了眼界」的效果。這或許也是多數歐洲參與者期待的運行模式，儘管我或其他亞洲朋友不是那麼習慣。還記得，當討論到後續是否該發起什麼組織來做點什麼時，有個來自西班牙的朋友傳神地說：「The more we unite, the less we unite.」究竟這樣強調自發性、去中心的運動模式有何可能或侷限？值得持續觀察。在會議之後，ISM的朋友仍持續在國際串連上努力，預定在今年的6月和11月，舉辦全球同步的教育抗議行動「Global Wave of Action for Education」，德國、印尼、尼泊爾、克羅埃西亞等國的運動者將一齊行動（可參考：http://emancipating-education-for-all.org/）。而義大利友人提議的「反對歧視性學費」的座談集結，也正在準備籌畫當中，預定可能在今年11月於倫敦舉辦。至於，「解放教育如何可能」、「國際串連的共同基礎和敵人為何」、「第一世界與第三世界的援助串連」……這些問題，則還有待行動者在未來的實踐中，摸出一條道路來。（青年九五行動聯盟執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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