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司法部部長克拉克來訪─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1,2014《活動推廣》2012「人權影片」巡迴放映申請
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長期推動普及人權文化教育之工作。
2008年12月7日,陳文成基金會在台大文學院演講廳舉辦「我以青春為你護航」--《火線任務》與《我的人權之旅》首映活動,其後陸續安排近40場的放映。很多朋友告訴我們「應該讓更多人看到這些影片,尤其是較少有機會接觸,了解這些事情的人!」
為讓活動更多元,更具吸引力,今(2012)年新增放映影片,除《火線任務》和《我的人權之旅》外,還有《白色見證》、《青春祭》、《長夜將盡》、《好國好民》共六部佳片。
影片放映後可安排相關人員講談。
申請單位(或申請人)只要安排好時間和場地,由基金會(免費)提供影片放映。
歡迎大家來申請,把人權的種子,散播在台灣的每個角落。
線上申請網址: >> 線上申請
《活動照片》08/22美國前司法部部長克拉克參訪
8/22上午十點,在蔡同榮委員的陪同下,克拉克前來本基金會參訪。
董事長陳寶月與楊黃美幸、張富美、楊維哲三位董事陪同導覽參觀,介紹陳文成的生平與事件以及基金會歷年的活動。
董事長以受難者的家屬身分對命案的始末做了完整的敘述。
參訪結束時
克拉克在簽名簿上 留下一段話:
To forget is to invite the repetition of tyranny.
遺忘會招致暴政的重返
活動精采照片請進入右方網址: >> 活動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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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02-23633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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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O安 | 1000 |
王O亮 | 1000 |
陳O月 | 7000 |
詹O霞 | 5000 |
董O珠 | 1500 |
鄭O里 | 2000 |
張O群 | 3000 |
蘇O奇 | 10000 |
田O嘉 | 2000 |
英O會 | 1000 |
張O菁 | 1000 |
顏O佩 | 1000 |
顏O佩 | 1000 |
陳O欽 | 10000 |
黃O娟 | 2500 |
王O亮 | 1000 |
簡O安 | 3000 |
林O銘 | 30000 |
民O黨 | 30000 |
陳O君 | 300 |
陳O蓮 | 34000 |
江O儀 | 20000 |
林O圓 | 2000 |
陳O宏 | 1000 |
陳O月 | 10440 |
劉O信 | 1000 |
陳O如 | 600 |
周O玉 | 2000 |
林O成 | 1000 |
王O靜 | 1000 |
黃O慈 | 1000 |
蔡O芬 | 10000 |
蔡O仰 | 10000 |
台O會 | 3000 |
李O茹 | 2000 |
謝O裕 | 3100 |
潘O芳 | 2000 |
趙O菊 | 30000 |
蕭O君 | 1000 |
甘O緞 | 500 |
彭O會 | 100000 |
黃O氣 | 380000 |
楊OO | 10000 |
《推廣》2011[閱讀台灣探索自己]大學暨社會組優選:謝若蘭/遺忘˙再現˙西拉雅
遺忘˙再現˙西拉雅/謝若蘭
《一個台灣原住民的經驗》閱讀心得
第一次聽到莫那能的名字是大學時代參與那一段風起雲湧的社運時。後來,進入台灣的族群研究領域,他的經典之作《美麗的稻穗》更是必讀之作。2009年六月,在一場要求原民會道歉其回應西拉雅族要求恢復原住民身份認定的傲慢態度的記者會中,排灣族詩人莫那能與包括我在內的平埔「番親」們站在一起,他控訴原民會的態度為「殖民買辦」心態。
我清晰記得他慷慨激昂的說:「到底誰有權利決定我是誰?」
對於莫那能,也因此多了一份感激。2010年出版了莫那能口述傳記,我迫不及待買來拜讀。一本純樸不經修飾的記錄、從個人經驗背景與人生故事,看到的不僅僅是莫那能個人經驗,也是整個台灣原住民族的一個歷史縮影。
看畢之後,抹滅不去的除了那些屬於那個年代的生命敘述,更是莫那能在記者會說的那句「到底誰有權利決定我是誰?」之迴響。
因為閱讀莫那能,我也以生命故事的書寫來進行意識覺醒後的認同革命。
我的西拉雅認同,再次被激勵。
岡仔林阿嬤家
阿嬤家位於台南縣左鎮鄉岡林村,在地人都以「岡仔林」來稱呼這個村落。從有記憶開始,我們總是說到阿嬤家而不是阿公家,因為那真的就是阿嬤的家。
小時候去阿嬤家,真的是要翻山越嶺:搭客運,換平快火車,再趕上班次很少的客運,然後從終點站岡林派出所下車開始換成徒步走,至少要走30分鐘高高低低的山路才會到。阿嬤家就是屬於那種下個大雨,來個颱風天,整個部落幾乎一定會斷電、斷交通的地方。
然而,我們一堆小孩總是期待暑假在阿嬤家渡過。大人們的默契總是讓一堆小孩集體回去山裡,像是放風一樣。過個暑假讓大家變得很野,也曬得很黑。放水牛、養山羊、捕松鼠、釣青蛙、灌蟋蟀、撿蝸牛,焢窯等,鄉下樂趣一個都沒少過。
那裡,有我最美好的童年記憶,雖然只有寒暑假可以當阿嬤的小孩。
現在已經可以開車子直接到阿嬤家。不過居住在後山的部落朋友們來到這裡,認為阿嬤家更是符合所謂的鄉下標準,比起原鄉部落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實,朋友形容阿嬤家是「落後」:交通不便利,自己接水管引池水,用柴燒熱水洗澡,鄰居是要隔一個山頭才有,手機則因為訊號不良需要四處「拜天公」測試訊號等。
如果要用生活條件與便利性來比較所謂的「原味」,我很驕傲的說阿嬤家是不輸給許多山地鄉區域的「落後」。這些被視為落後的象徵,正是我常引以為傲,甚至自我解讀為什麼可以那麼的被理所當然視為「部落婦女」的原因。
落後,常常是部落與原住民的代名詞。
而我,以落後象徵來證明自己成長過程中的原味,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態?是落後的認同?還是認同落後?
落後與進步,其實就是資本化發展的二分法。而資本化,是否也可以被用來當成漢化的具體指標之一?如果我們持續允許用落後來形容原鄉,用教育來檢視文明程度,採經濟力為進步指標,那麼這樣資本化下的「漢化」,一定不是熟番的特殊情形。
許多部落族人不僅是無法抵擋資本化,甚至常在不自覺下內化了這樣的準則。是生番也好,熟番也罷,對很多漢人來說,都只是番。而對資本化的抵擋力,不管是人是番,大概也差不了太多。
命名與被命名的權力關係
我的阿公與阿嬤兩邊家族在日治時代在種族欄位上記載都是「熟」。我對阿公完全沒有印象,記憶中的他只是一張小小黑白照片,再加上媽媽舅舅阿姨們形容的他。
我的阿公與阿嬤結婚後,入籍進入阿嬤家族中。我的大舅與大阿姨出生後被記載從我阿嬤姓氏「李」,但在身分上記載上並非長男與男女的身分,而是被以同居人記載。
後來阿嬤繼承家產後與阿公自立門戶,阿嬤的家產在紀錄上的戶長卻成為阿公。大舅與大阿姨從阿嬤的姓氏改成阿公的姓,在身分上也因著姓氏被塗改後,從同居人被改成為長男與長女。
看著那一頁頁的戶籍資料,發現塗改的不僅僅是姓氏與出生序所給的身分,還有族群身分。全部都是「熟」的家族,有幾個人是直接從這頁到另一頁被竄改成「福」。後來,取消種族欄的註記。種別,也從填寫「ㄧ」,蓋住到完全看不見。
我們的各種身分,就在不同的殖民政權中被定義中與被記錄,依照殖民者的慣習。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對這樣的歷史常常是後知後覺,甚至是不知不覺。
媽媽退休後就從中部搬回去住阿嬤家。在都會區生活時,「謝媽媽」是她較為人熟悉的代號。在部落,年輕一點的人大部份都是稱呼她是買阿姨或是謝媽媽。 但是對於老一輩的村人,媽媽被稱呼的名字是日本名,音似「Mori」。這個名字是媽媽在岡林村子的唯一名字。
2009年在台南縣政府推動下去辦理西拉雅熟番登記時,我和媽媽一起看那份我手中的日據時代戶籍謄本。媽媽指著戶籍謄本中那個「盛子」說那就是她,我才發現原本那邊的確記載著「參女」,生日是與媽媽完全一樣的。
原來我漏掉這一段沒聽說過的歷史,就算手中有資料,我竟然也沒有認真看。那時才知道那幾份快被我翻到爛,並還拿來當活教材的戶籍謄本所紀錄的「買盛子」是我媽媽,而不是我自己以為是的認定那個是年幼即夭折的小孩。
阿公的西拉雅姓氏「Dagalomai」,之所以會變成「買」,是被殖民者賜予漢姓時,取短以諧音而給的漢字而來。阿嬤的「Tavli」,則轉變成百家姓中的大姓 「李」。於是,不管是買還是李,都是西拉雅大姓。
皇民教育下的「盛子」 變成國民教育下的「秀英」。至於「Moriko」 是如何變成「Mori」的?那是日本文化中很通用的用法,為了表示親切而省略「ko」只稱「Mori」而來的。
「買盛子 / Mori」唸小學時期是國民政府光復不久後,老師將她的日本名改成漢名「買秀英」。這看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在這個漢人父權中心架構下,名字不重要,只要有跟到爸爸的家姓就好了,管這兩個同是熟番的父母是以傳統方式男方入女家的。
這樣的命名使得被命名者不得不過著一邊被性別化與漢化,另一邊在摸索尋求族群身分認同夾縫中喘息。
在˙之間—— 認同的尷尬
說來,其實真的有些感傷。我有阿美族的名字,反而還沒有西拉雅的名字。或許因為如此,每次談到原住民恢復傳統名字的議題時,總是忍不住要進行一陣原運正名運動歷史脈絡的說教,來隱藏自己的酸葡萄心理。
對於想要透過名字宣誓族群身分卻不可得的我來說,看到繼續使用殖民姓氏的人,不管他們是否經過思考與判斷,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文化自殘。
我讀神學院時剛好是台灣社運風起雲湧的時期,大大小小社會事件與議題,除了成為台灣本土意識的深耕外,更讓抗爭反對不公義的精神化成具體行動。與其說那是在個人信仰上的操練,不如說正逢台灣解嚴初期,透過社會事件反省與社運參與,堅定了對上帝「道成肉身」與「定根本地」的認知。
那些社運,包含了拆除吳鳳銅像、反雛妓運動、還我土地運動、正名運動等。這些經驗,也成為與其他第四世界原住民對於宗教之於原住民壓迫與反壓迫的不同經驗之深刻對話。
台灣在一個特殊的國家認同情況中,透過信仰的反省,使基督徒在台灣原運的歷程上有些貢獻與功勞。當初宣教士到台灣,或許在殖民史是個錯誤,但也有其美麗的一部份。最近出版的西拉雅語詞彙,就是依據荷蘭時代馬太福音的記錄而來的。
原住民的語言因為福音的緣故而比較有系統性的保存下來,那些傳教士也和旅遊者一樣,透過日記與遊記撰寫方式,讓許多人得以看到被殖民政府摧殘無剩的部分傳統。
社運的參與,意外打開了我的族群身分潘朵拉之盒,意識到了屬於西拉雅的原住民族群身分。
那是一種很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殖民者在不同時代以各種辦法加速同化被統治的異族,這是世界各地幾乎是大同小異的眾所皆知的歷史。能夠被同化的就洗腦同化,不能同化的就污名化。被同化的與被污名化的原住民,都一樣是殖民者統治下的受害者。
所謂的「文明教化」,導致失根,失去族群自信,或是加入迫害者陣營去壓迫自己受苦難的族人,都是一種歷史創痛與當代悲劇。
平埔議題,沸沸揚揚。在臉書上,看到有人叫熟番的祖先起來說明為什麼當初是「加速」漢化的語言,也有多數講「國語」的 「官方認證」族群認為熟番都是講著流利閩南語,所以不是番。
部份平埔族裔或關心平埔正名的人對於這些反應常以情緒化語言嗆聲,或是自認為比現有原住民族具競爭優勢,甚至用平埔血液論戰去進行召喚。
這些都讓我覺得不安。「現有的原住民運動應該花時間在生番與熟番間製造矛盾決鬥生死,讓真正的殖民政權繼續有機會來分化台灣原住民族的族群團結嗎?」是我常常自問的。
因此面對現有官方族群的不經意奚落,雖會極力保持沈默,但常為此憤怒難眠。 被加害者成為壓迫者的幫兇的證據,就露在不經意流出的言語中。
「要注意不要步入平埔後塵……」。最近在一個原住民網絡中看到這樣的呼籲。
為什麼不一起幫忙熟番將「正義」逆轉回來?難道就在看見歷史脈絡下的熟番境遇後,可以轉過身,拍拍自己的胸脯,慶幸自己不是受害者就好?
當一些我們到底流著相同的或不相同的血液之類的基因研究報導滿天飛時,台灣國族建構的力量,是否該以原生論手法,成為國家認同應有的視野與態度?
其實,更難讓我面對的,是一種無法言傳的尷尬。這有點像是美國軍隊中先前對不同性傾向同志的規則:Don't ask. Don't tell。
一些對平埔族群比較友善之「中央認證」原住民朋友,有關熟番問題,他們不主動提,我也不會主動談,似乎有種默契,擔心這樣的問題出現是一種尷尬。
「妳到底是不是原住民,是就要勇敢的說是,不是就不是,沒有那種好像是又不是,或者覺得是卻不敢承認的空間。」 前原民會主委尤哈尼˙伊斯卡卡夫特,曾在一個原住民場合公開問我。
我當然很清楚知道「我是誰」,也可以清楚的論辯熟番是番的種種理由。問題是,就算我再多麼認同我血液中的族群,提出再多的歷史證據與權利論述說明,當生番與熟番沒有交集,再怎樣的吶喊說阮祖嬤是西拉雅,或是直接嗆聲說恁祖嬤是不折不扣的番婆,有用嘛?
要我面對這一類要我公開表態的問題,老實說,令我尷尬。除非你瞭解我的明白,否則討論我到底是不是番有時是尷尬的。
認同,巧妙的藏著國家、族群與性別符碼。到現在,我還是很難形容為什麼是熟悉卻陌生的認同騷動。
屬於生番與熟番的集體經驗及記憶
去年回阿嬤家,聽到二舅在客廳播放台語聖詩,我過去看看他。我在客聽看阿嬤的獎牌,二舅則認真的跟我說那些歷史。他用淡淡的口吻說著,卻掩不住驕傲與思念。
後來,我看到二舅偷偷的在擦拭眼角的淚水。
我不知要如何化解那個情境,笨拙的取出相機,卡嚓卡嚓地拍起那些被保存著的模範阿嬤獎項。
和二舅聊天,他很少用閩南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當我是「讀書人」而特意用「國語」和我溝通。我總是想要讓他可以舒服的用閩南語和我聊天,但卻怕侵犯了他,誤以為我跟其他人一樣,因為語言來看低他。
二舅拿出他曾當選模範勞工的大合照讓我看。「那個時代,是很不容易的。我一個人出外在別的地方工作,要受到肯定真的是不容易的。全省也沒有選出幾個 ……」。
很想說「廢省了」,可是我忍住不講。他一定不是不知道。在那樣環境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或許我的國家認同對他不過是拘泥於文字意義。
那一天,二舅遞一張在左鎮辦的西拉雅手工藝DIY傳單。「我其實也知道這些『平埔番』的事。我知道這個太晚,不然會去參加。妳看 …… 」 。舅舅指著傳單認真的對我說,似乎在尋求我的肯定與認同。
我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激動。但是,我沒有讓二舅知道。
莫那能用生命故事來訴說族群經驗,具有當代族群建構意涵。認同的故事敘述,應該被喚醒並傳述,轉化成身分權利訴求的力量。如果生命故事的傳述是來自祖靈智慧的教導,那麼故事的敘說,就是一種責任與義務。傳承這種看似微不足道的智慧與力量,或許就是在面對族群的何去何從時,最需要繼續的堅持。
我又想起阿嬤家客廳牆上的阿公和阿嬤被翻拍加描繪後的放大黑白相片與聖母馬利亞掛在一起,雖然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混搭感。
和二舅聊天那次是我第一次用心看著阿公阿嬤。那時,心中湧起一股神聖莊嚴的感覺,彷彿整個家族的西拉雅血脈,就是這樣在阿公阿嬤凝視下而延續著。
認同,可輕可重。
別人說我長得番,個性也很番,我開始不在意。我開始喜歡自稱是不折不扣的番婆,用反諷的態度,來表明屬於我的原住民認同。
其實,一直到在國外異鄉漂流那十幾年,才很清楚知道,西拉雅早就是在我血液中扎根竄動著。不管是自我的認同或他人的認知,我是來自台灣的原住民西拉雅女子。
西拉雅在歷史上是從來沒有消失過一天的族群。熟番不僅和生番一樣被殖民,可悲的不過可能是因為地域關係,祖先們或在生存掙扎下,或在沒有被充分告知下,被殖民的政策把族群身分給無情的吞噬剝奪。
不管熟番們是在什麼時候開始被身體內的祖靈喚醒,共同參與屬於我們的原住民族運動,在原住民意識覺醒的洪流下,西拉雅老早就開始大聲說出還我族群身分,並且努力的透過不同形式,找回屬於自己的文化與語言。
作者簡介
出生於1967年的台南西拉雅族,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司法正義學哲學博士,研究專長是司法正義學理論、法律與社會、人權、性別/族群/階級議題、集體認同與社會運動等。國立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學系專任副教授,深信社會參與是基本信仰實踐與學術良知。
得獎感言
台灣是由多族群所組成的國家,多元文化讓社會內涵豐富且多采多姿,但過去威權統治以同化式族群政策來面對國家多元族群,導致個人在族群認同上的被扭曲與困惑。這次參加徵文比賽是為了鼓勵學生多閱讀而陪同參賽,當然,也利用機會為西拉雅族群正名而寫。謝謝評審的青睞,意外得獎對一個只會寫學術論文的人來說,是個很大的激勵。
《活動預告》2012火燒島之旅白色之路青年營-即將啟程了!!
營隊期間: 2012-08-31~09-03
營隊地點: 綠島人權紀念園區
主辦: 陳文成博士紀念基金會(02-2363-3703)
活動專網
營隊入選名單
方雅儀 王怡婷 古珮臻 早川 友久 何致韑 周思翰 周致亨 林文心 林宜靜 林亭廷
林靜君 胡亦行 高詩雯 張玲佳 郭曉菁 陳中安 陳巧瑜 陳宜廷 陳信源 陳威儒
陳禹安 陳微心 黃佳勻 黃國智 黃婉綸 廖婉妤 廖敏絜 劉柏亨 蔡育瑾 蔡佩珊
鄭硯秋 顧家瑋 李幸臻 楊乃甄 戴郡儀 陳宥瑾 彭清翎 高博倫 張宇良 陳其寬
營隊須知:
報到時間:2012年8月31日(五)中午1:20~1:30
報到地點:台東火車站出口處
1.因配合綠島船班時間,請學員及早預定火車票,務必「準時」報到,遲到者請自行處理往綠島船班問題,謝謝!
2.報到當天午餐自理,提醒學員儘量於報到前吃完午餐,以避免下午3:30出航後可能產生身體不適的狀況。若有個人需要,請記得攜帶暈船藥。
解散時間:2012年9月3日(一)下午約4:20
解散地點:台東火車站
1.請學員們預先安排好回程交通,以省去當天購票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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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須知:
1.居住處所不提供任何盥洗用具(如毛巾、牙膏等)。
2.因設備簡單(僅床板或地板),請學員們務必準備睡袋。
3.居住處會提供熱水給女性學員使用,男性學員也會儘量提供,但不保證一定有。
4.營隊提供飲用水。請自備環保杯。
5.住宿地點為綠島人權園區提供,請保持清潔、安靜。
6.晚上嚴禁私自外出,以策安全。如有特殊情況,請告知您的隊輔。
特殊疾病:由於營隊期間將有監獄體驗課程,如有幽閉恐懼症或其他疾病請告知您的隊輔。
生活需知:
1.綠島醫療資源缺乏,請自備個人藥品,有特殊疾病請先告知工作人員。
2.請自備環保餐具,如筷子、碗或水杯(宵夜甜點用)、水壺。營隊不提供任何免洗餐具。如忘記攜帶,請跟營隊購買(開立捐款收據)。
3.居住處所離商店遙遠,請盡可能帶齊所需物品。
4.夏季氣候炎熱,請攜帶帽子、陽傘、水壺、太陽眼鏡等防曬用品,注意補充足夠水分以免中暑。
5.夏季午後降雨機率大,請備雨具。
6.營隊有戶外課程,請穿著輕便服裝、防滑鞋。
7.重要個人物品請隨身攜帶。
建議攜帶用品清單:
□睡袋(必備)、睡墊
□個人醫藥用品、暈船藥
□個人盥洗用具、用品(牙刷、毛巾、沐浴乳、洗髮乳、洗面乳、吹風機、衛生棉)
□碗、筷 □水壺、水杯
□文具用品 □筆記本
□隨身輕裝小包包 □健保卡、身分證 □手電筒 □薄外套
□雨 具 □防曬用品(帽子、防曬乳液、陽傘)
□換洗衣物及輕便拖鞋
□手機、相機充電器 □防蚊液
□其他:
※由於暑假為颱風季節。一旦有任何天氣狀況,將視情況延期或取消,並立即透過電話通知各位學員;若營期中天氣狀況不佳時,在安全的考量序下,有可能滯留綠島或是提前離開。
※行前您可先閱讀「白色恐怖」介紹相關網站:
‧國家人權博物館籌備處 http://www.nhrm.gov.tw/nhrm/code/
‧台灣民間真相與和解促進會 http://www.taiwantrc.org
‧吳三連台灣史料基金會 http://www.twcenter.org.tw/index.html
‧台灣人權綠島園區 http://www.nhrm.gov.tw/NHRM/Code/gi_park_about.aspx
‧台灣人權景美園區 http://www.nhrm.gov.tw/NHRM/Code/jm_history.aspx
‧財團法人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基金會http://www.cf.org.tw/index.php
《活動照片》20120818Eaphet台灣東亞歷史資源交流協會來訪
參訪團體:Eaphet台灣東亞歷史資源交流協會來訪
參訪日期:2012年8月18日下午四點
活動照片
該協會於暑期辦理《2012年Eaphet 台灣學習營》
招生對象包括台灣、日本、中國等國
目的是讓學員了解:台灣民主化的過去與現在
參訪當日
謝穎青董事為現場學員導覽
解說陳文成命案
節錄謝穎青董事的文章〈陳文成命案-良心覺察的真相〉如下
《活動推廣》推動『台灣大學研究生圖書館草坪設立陳文成事件紀念碑』連署
當納粹攻擊共產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並非共產主義者。
當他們逮捕社會民主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並非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對付工會主義者時,我沒有發聲;
因為我並非工會主義者。
當他們排除猶太人時,我保持沉默;
因為我並非猶太人。
當他們來抓我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能替我說話了。
~ Martin Niemöller (1892~1984)
請至以下連結參加連署。>>參加連署
《推廣》2011[閱讀台灣探索自己]中學組優選: 鄭昱綺/S‧青春
S‧青春/陳昱綺
《摩鐵路之城》閱讀心得
如繁星點點,在世界的角落,不斷上演著《摩鐵路之城》的故事。我說青春這碼事,實在是可笑到了極點。
總以為自己身強力壯,殊不知那些垃圾食物正在慢慢地消磨我們的精力;總認為障眼法已修練到爐火純青的無敵境界,沒料到台上老師的透視法更是高絕。青春啊,就好像吞下瑪莉歐裡的無敵星星,橫行無阻地翻山越嶺、掃除障礙,全場我便是焦點。如果要給它一個代碼,像國安局給每個案件帥氣地標上一個編號,那絕對是代號「S」。S,是一個叛逆的狠角色,要他站直又駝背,硬是開兩個洞撇清跟圓的關係,正如我們的青春,率真有個性。赤袒地闖蕩這世界,不帶任何拘束、私心、疑慮,滿腔傻勁,我們幹下許多瘋狂的事、猖狂的夢。然而這股倔強,我不討厭,倒覺幾分可愛。
青春,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說,或多或少《摩鐵路》存在我們記憶裡。
記得大概是升國中的時候吧,荷爾蒙的能量炸裂,爆漲出豐厚的青春之子,晶瑩飽滿、光潤剔透,在額角上閃閃發光,紅得搶眼。朝陽響起光榮的號角,宣示著我脫離幼稚小鬼的層級,榮升到進一步成熟的階段,我逗弄著痘子,雀躍地迎接這新的生命。沒錯,新生報到就該這麼有朝氣,即便搭配著這種不紅不白的格紋襯衫,以及包裹著不藍不黑的百褶裙,裡頭的內襯還死命地纏著瀕臨窒息的大腿,最要不得的是自認為純真的白鞋以及踝上五公分的白襪,一身制式的臭氣抗衡著臉上美好無限的春光。也罷,成熟的女孩不會計較這渺小的不完美。
這顆小小的驕傲,就這麼伴隨著我來到了高中。孔子說:「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漸漸地我也慢慢習慣自己身上的臭氣,也沒什麼好嫌惡的,反正大家都一樣臭,湊在一起,整個校園就瀰漫著一股腐敗的臭氣,那味道像是一整個冬天沒有除濕的櫃子的霉味混雜著老舊報紙的油墨味,不濃烈但挺詭異的。
有時候我會感到被這世界蓄意隔離,彷彿我擁有某種絕世稀有的體質,真不知該興奮還是害怕。不過至少有吳季倫,一位憤世嫉俗的男孩,和我同病相憐,同樣會嗅出從某些細微之處散發出來的惡臭。我想這也不用去找中醫付錢吃一堆無啥效用的鬼玩意兒,反正他們大人也只會自以為很懂地說:「青春啊,就是這麼敏感,過一陣子就好了。」
偶爾上課時,那股莫名竄進來的臭氣薰得我的腦產生與知識激烈相牴的磁場,老師說的話,穿過聽覺神經總會被大腦狠狠地排斥,再交由其他同學接收,好似我是某種好心的中繼樞紐,大部分的訊息碰撞我的腦袋立刻反射到四面八方,幫忙散播到各個角落。我厭惡這種感覺,單向的空氣流動,單一的知識傳遞,制式的台灣教育。這一刻的浮現疑問,將被下一刻澎湃的知識大潮淹沒,而新的疑問又會在新的下一刻沉溺,堆積成一片死寂的殘骸。我的力量實在太微弱了,來不及阻擋凶悍的波濤,倘若拉了旁邊的同學一同奮戰,或許化得開這一波,但下一波必將同歸於盡。漸漸地,這塊墳場發酵成殘破的化石,日子久了,我也懶得潛下去重新挖掘。
如果真有摩西手杖就好了。看我一指,唰地,虎視眈眈的湧浪瞬間馴服成溫馴的小貓,讓出一條康莊大道讓我大搖大擺的跨過。但如果真讓我掌握這支手杖,我也不必當人類乖乖坐在椅子上,直接跑去天上做我的快樂神仙。不過,西方的互動式教育仍是我嚮往的。自由移動的桌椅取代了整齊呆板的五十宮格,學生和老師圍成一圈,各自分享對於黑板上主題的看法,沒有台上台下之分,所有人都在同一平面上,共同建築一個開放自由的空間。其實遠古中國,我們偉大的孔子老師也是如此指導學生,就好比有一次四個學生圍坐在老師旁邊談論自己的志向。不知這美好的傳統在幾千年來的哪一環節更動了,也並非全然否定這個改變,只是我認為教育制度固然重要,但一旦過於重視外在的框架,反而僵化了教育內在的涵意。
我曾經想過自己或許真的是外星人,擁有某種超能力,將自己技巧性地真空抽離,跑到另一個次元空間去,只留下人類外型的軀殼繼續待在二次元空間,無神地望著講台上的人類吱吱喳喳地說著好像聽得懂的語言,在黑板上寫下有點熟悉的文字。台上的不知道如何發現,或許他是超級神祕的間諜,從地球上某家情報組織辭職後歸隱到這間學校當老師,也可能他亦是某個未知空間的外星人,總之他隱約曉得我的真實身分,只不過用「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汙也」這等人類語言表達。
我將注意力從台上那支聒噪的粉筆轉移到抽屜,翻過重重的書山、撥開團團未知的衛生紙還有餅乾碎渣,打開滿臉皺紋的《紅樓夢》,至少它能讓我稍稍和整間霉味的教室拉開一點點距離。我想像自己是導演,像個星探搜尋身邊的同學來飾演我的大作。坐在我前面的女孩,帶著一副頗有學問的黑框眼鏡,鉛筆盒裝載著各種精銳武器:各種顏色的旋轉蠟筆搭配螢光筆,以及不同粗細的紅筆,還有更多。我實在搞不懂小小的課本怎麼能擠得下這麼多種筆,而且還能相處融洽不打架,想必她是聰明賢慧的薛寶釵吧?沒有人比總務股長更適合演王熙鳳了,算錢精明,很有系統地整理那些雜七雜八的費用,但是討債功夫更是一流!全班每個人賒的帳都能記得一清二楚,還會懂得動用老師來「勸說」同學快交出錢,晚上更是好心地叮嚀明天帶好多少個小朋友,不過也幸虧她,本班才不至於財務泡沫化,溺斃在金融海嘯中。至於賈政,恐怕就非班導莫屬了,我想全校如果要投最認真的老師,我一定會把票給他。三不五時便會巡堂,關心我們的學習狀況,有時我會懷疑他是不是有在隔壁偷偷鑿了一間私人辦公室,不然就是在執行什麼「每日一萬步」的活動。對於掃地的標準也是一板一眼,如果沒有他的監督,或許教室後頭的榮譽欄會很冷清吧。
最後,想來想去,還是只有我適合當賈寶玉,即便他是男兒身,作者倒把他描寫得挺清秀的。另外我可能帶有外星人的基因,就神靈體質,我們倒是挺相像的。而且寶玉的多情、浪漫,媲美我的青春無敵。最重要的是,我們彼此對人生的意義感到茫然。這又好像吳季倫,總以他不解的眼光來解讀這個世界。而我也不懂,正從書堆中虛弱爬起,正要打開電視、吃點零食,正想好好放鬆時,母親總會像錄音機不冷不熱地重複那句「趕快上去讀書」的話,我實在不願老來回顧人生時除了書,還是書。我想讓人生更有意義,我想去找尋更有意義的自己。
赤裸的青春,只有單純的勇氣與渴望驅策我們全力以赴,燃燒生命本身的熱度。我們試著揣摩這個世界,學習這個複雜的體系,充實腦袋裡不斷攪動的奇異幻想,沉澱出經驗與智慧。我想青春便是這麼一個過渡帶,如此奇妙又不可或缺的存在,讓我們曾做的傻事值得回味,曾做的夢不再猖狂。
也許有一天,我會實現我的夢想,而你會在電影首映會上遇見我,我將拍一部關於「S‧青春」的電影:S,代表著彆扭。一如初升國中時,青澀的模樣。不停在鏡前重複浪費無謂的時間,總愛等到父母在樓下三催四請,才不情願地下樓吃早餐。S,代表著轉彎、改變。原本那個天真可愛、樂於分擔家事的小天使,幾乎在一夜之間轉變成一個只穿深色衣服、賴床到中午,而且啃完五千卡熱量點心後還會喊餓的怪異生物。S,代表無限,有過多的能量讓我們揮霍。曾經熬夜通宵,只為了感受那種裹著被子在頂樓看日出的感動;曾經報名運動會所有項目,著魔似地在操場上狂奔……S,更是永恆,即便額上的青春痘害羞地躲回皮層下,痘疤仍為青春留下一個印記。
每一個人的青春都會過去,而回首之時,曾經冰冷的現實又產生了另一種溫度。席慕蓉<記憶廣場>裡寫著:「是青春建構了記憶,而記憶才終於得以重鑄了青春啊!」青春便是如此值得,反覆回味。我想,那份熟悉的溫暖和傻勁,仍溫存在每一個城市,流傳在每一個世代的人心中……
作者簡介
西元一九九五春天,大地復甦,捎來新生命的信息。
我是一位探險家,個性火爆、充滿幹勁,帶著飽滿的生命能量和春天微微浪漫氣息,去探勘生命更高的緯度。我喜愛文字,因為它擁有某種神奇魔力,讓抽象具體,讓不可能成為可能──而我就是筆下的那顆無敵星星。
得獎感言
感謝評審包容我的滿紙荒唐言,感謝曾經陪我走過猖狂歲月的所有人。每個人都是大導演,拍攝屬於自己的電影,沒有劇本、不能剪輯,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叫NG。或許十年後回過頭來,會嘲笑自己愚蠢到極點,但青春如果能預先知道結局,那麼它就不再美麗。如果可以,我想用我的鏡頭,將青春風乾,不添加香料,原汁原味──就是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