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定了她的手 / 教室協助者開放報名囉!─人本教育基金會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July 30,2019教室協助者開放報名囉!
歡迎您~ 來人本的數學課堂一窺堂奧
教室協助者開放報名囉!
主辦:人本教育基金會
一個25人的小學班級,
如何引發學習動機、鼓勵學生思考、建立正向氛圍、照顧個別差異?
知道體制內答案難求的人都想知道體制外怎麼做,
現在,「名正言順」一窺堂奧的機會來了!
人本的數學課叫「數學想想」,除了有繪本般的課本,還有熱情專業的老師,
開課十年,孩子主動愛學、家長高度肯定,
我們有幸實現了教學的理想,
更重要的是,我們極願跟你分享。
歡迎報名教室協助者
讓自己跟理想的距離更近!
為了真正了解「數學想想」的教學, 您必須成為一位「協助者」; 因為, 小孩的心智活動, 是相當個人而又尊貴的, 不能像白老鼠在實驗室, 讓陌生人隨意窺視。如果相反的, 您是一位無私的出手協助的人, 在小孩身邊, 您就成為這教室裡不可或缺的一員, 同時, 這教室也就成為您的場域, 您可以在其中關切班級互動、好奇教學安排、思考教育問題,和師生一同學習與成長!
為此, 我們將開放「寒暑假數學想想營」的課堂,今年暑假就有30位「教室協助者」名額。
瞭解更多訊息的地方
數學想想國官網 http://www.math-thinking.org.tw
數學想想國粉絲團 http://facebook.com/thinkinggarden/
教室協助者的預備課程 (五~六月)
台北:http://goo.gl/hRAEX5
新竹:http://goo.gl/pxpGbe
高雄:http://goo.gl/4VZgl2
課程內容介紹
時間 | 課程內容 | 講師 | 上課地點 |
9:30-12:00 | 如何在人本數學課堂擔任教室協助者? 什麼是「數學想想」?跟體制的數學課有何不同?老師怎麼來的?三天的營隊小孩要上多少課?整個營隊的內容安排是什麼?「教室協助者」的角色與定位是什麼? | 賴友堂/ 人本數學想想國教學長 | 人本數學想想國 台北市信義區松隆路102號3樓
電話:(02)27491145 |
13:00-15:00 | 如何觀察孩子、協助孩子? 在鼓勵思考的課堂,如何解讀孩子種種表現?如何看出孩子可能遭遇的障礙?最重要的是,孩子這些表現跟制式教育的關係是什麼?「教室協助者」可以做些什麼? | 吳麗芬/ 人本數學想想國總監 | |
15:00-15:30 | 下午茶時間 | ||
15:30-18:00 | 溝通工作坊(含演練) 「溝通」是建立人與人信任的橋樑,教與學是教師、學生和知識的三向溝通,教育是「人」的工作,這堂課我們將以真誠駕馭技術,當個「動口」就可以助人的天使。 | 江思妤/ 人本三重青少年基地館長 |
【數學想想營日期】2014年7/10~7/13、7/31~8/3
【數學想想營地點】第一梯次台北市中山國小、第二梯次新北市永和國小
【每梯次名額】15名,總額30名,額滿為止。
【籌備會議時間】2014年6/15、6/22、7/6一共三次下午
【參加條件】凡有興趣參加,且能完整參加預備課程、籌備會議及出一梯次營隊者。
【報名方式】填妥報名表,傳真到02-27491531或mail到gemax@hef.org.tw楊宗衛先生收
【保證金】1000元
【車馬費】預備課程完全免費,出梯期間致贈每日車馬費500元,出梯後退還保證金,並致贈專書「正面管教」一本。
報名及洽詢專線(02)27491145
台北:http://goo.gl/hRAEX5
新竹:http://goo.gl/pxpGbe
高雄:http://goo.gl/4VZgl2
我牽定了她的手
【編按】
這一篇是《人本教育札記》5月號「太陽花講習會」系列文章,供您參考。
我們在三月學運之後成立了「太陽花講習會」,希望促使不同立場的民眾開始對話,談談服貿、民主、與我們共同的未來。同時,這也是「思辯式教學法」的街頭實踐(詳見人本論壇的說明)。邀請您一起來閱覽,謝謝。
--------------------------------------------------------------------------
我牽定了她的手
◎方娜
三月十八日那天晚上,我在辦公室加班;還來不及收到立法院已經「失守」的消息,就先接到一通電話:「妳不要給我去參加喔!」電話那頭是媽媽焦急的聲音。
其實,我擔心這個電話很久了。從反核遊行、反媒體壟斷、直到這次反服貿的靜坐活動,我都一直瞞著他們;我是爸媽心中的「脫韁野馬」,想的、做的,從來都不是他們認為「對」的,或者是「有意義」的事情。
但很奇怪,那晚那通電話之後,我再也沒有接到家裡的來電;難道他們終於明白了,野馬並不是用招的就能招回去的嗎?
在三三○大集結的前一天,我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媽媽,使出慣用的伎倆,故作振奮地說著最近一些開心的事。媽媽都不做聲,最後才問:「你明天又要去幹什麼?」。那一刻,所有想要被理解的期待都落空了,原本還想說服他們不要再看某台立場偏頗的新聞,更是說不出口。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匆匆結束這通電話。
直到三三○遊行之後,我都像誤陷路邊水溝的車輪一般,進退不得:不論是政府對民意的視而不見,還是某些朋友故作姿態的「會鬧的小孩有糖吃」、「臺灣不能承受這樣撕裂」等話語,都讓我非常沮喪。然而讓我最難受的,卻是自己的迴避:如果我真的覺得自己在做一件對的事情,為什麼連對最親密的家人,都無法坦誠地表白?
過往的經驗裡,只要談論到我有興趣的社會議提或參與的活動,下場都是不歡而散;有些時候,在他們尖銳的言詞中,我只能委屈地流下眼淚,然後就被當成是異類或者是不乖的小孩。為了迴避衝突,除了欺騙,我還有什麼選擇?
這是一個困難的決定。但我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向公司請了假,專程趕火車回家;但在那三個小時路程中,心臟被翻騰的思緒鼓動著,胃腸因緊繃而疼痛,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接下來和媽媽單獨的「約會」。
我把媽媽約到離家不遠的咖啡店裡,聽她說著最近的各式各樣的辛苦;然後,我鼓起勇氣,跟她坦承我的欺騙。沒想到,媽媽只是淡淡地笑著說:「我早知道了。」
既然早就知道了,那就好辦;而一旦開了口,也就沒那麼緊張了。如同預期的,媽媽開始數落:「學生怎麼可以佔據立法院」、「竟然連行政院都攻佔,還偷吃太陽餅!」因為早有準備,我並沒有如以往那樣反擊;而且連太陽餅的笑話都能忍著不說,我自己都覺得佩服。終於,她唸到口渴了,趁她喝水的時候,我降低音調地問她:「媽,你以前聽人說過服貿嗎?」她搖頭,我接著說:「你知道許多團體或個人對於這個服貿已經抗議很久了,但是政府都不理他們,這次如果不是學生衝進立法院,或許連我都不知道這個服貿有可能把台灣害死!」
這個話媽媽好像聽進去了,於是,她語帶憂慮的說,現在是民主法治社會啊,學生應該循法治內管道去解決啊,怎麼可以去攻佔政府機關!
這不是又繞回來了嗎?她念茲在茲的,仍然是所謂社會秩序。這時候,我突然理解到一個生在戒嚴威權時代的母親,從那個時代帶來的恐懼,以及難以開解的對官署體制的卑屈,是我這個吸慣自由空氣的年輕人很難體會的。那怎麼辦呢?唯一的可能,似乎也只有順著她的思路和心情,於是,我只是輕聲問:「那妳覺得學生怎麼做比較好?」媽媽想了一會,終於提出「可以連署」。我試著建議:「那或許我們現在可以來做啊!學生為了服貿的黑箱作業已經衝在前頭,我們總是可以做一些事情,例如展開連署,也讓他們看看怎麼做才比較對」;於是我們認真討論連署的事,直到最後,媽媽才笑著說:「我看,連署也沒用吧!」
原來她也知道連署沒有用,誰說當權者真的能迷惑人民的眼睛?
在這一來一往的談話之中,我慢慢看到威權體制如何讓人民感到無能為力,以遂行他的獨裁統制。縱使我們以為憲法上的「自由民主」已然降臨,我們自傲於這所謂的「民主成就」,但真相卻是我們從未真正擁有過它們。於是我有些沉重地跟媽媽提到對於現行法制的擔憂,解釋著目前整個制度是如何讓一個人的權力獨大,連對於國家安全或產業均有重大影響的協議,都可以在立法院把它當作是行政命令強制通過,卻沒有任何管道可以救濟或阻止…
參與反服貿靜坐的這些日子,心中越臻明確的想法是,與中國簽服貿,並不只是經濟上的協議而已,影響最深的是我們被迫走向「與中國統一」的這條單行道。於是我直接問媽媽,你希望台灣被中國統一嗎?媽媽立即反駁:「沒有!」她有點生氣地說「誰要統一啊?」
好不容易終於有一個「維持現狀」的共識,我趕快說:「這就是大家站出來的原因啊,因為大家對於這個服貿最大的擔心就是中國要利用經濟來進行實質統一,讓台灣人未來根本沒得選擇,這才是大家最害怕的。」
聽到這裡,媽媽反常地沉默著。我開始輕鬆地跟她說起服貿的內容,還有三三○遊行的現場狀況,媽媽開始感興趣地追問各種細節。
我知道她還沒有完全轉過來,然而,我非常確定,我的親愛的媽媽,這位從小呵護我長大,直到現在還一意呵護我的媽媽,已跨出她的第一步!
如同當年她曾牽著我的手學走路,現在,我也牽定了她的手!
終於講完了,我們這才開始認真地品嘗咖啡。媽媽突然說了一句:「妳現在跟妳哥他們想法都不一樣了!」媽媽會這樣說,是因為從小,哥哥都是我崇拜跟隨的對象,我總是與他填相同的志願,選修同一老師的課。看著總是問我何時要回家的媽媽,我一改前頭憂國憂民的面貌,滿心歡喜地說:「媽媽,這就是妳厲害的地方,謝謝妳教給我們的一切,以及給我們的成長空間,讓我們可以成為不一樣的人。」
這句話是我多年來一直放在心中,不敢說出口的真心話。
民主不只是比人頭而已,而是包容差異,甚至如杜威所說的,要視差異為珍寶。媽媽曾給我第一個生命,讓我知道人活著應該有理想;現在,她又給了我第二個生命,讓我知道,三一八學運的理想,自由民主與人權的理想,以及守護台灣不使她為強權所宰制的理想,應該如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