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1-10-26─立報─言論廣場─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1-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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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1-1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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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利比亞局勢是國際社會照妖鏡 |
利比亞前任統治者格達費被國內新掌權集團擊斃後,象徵著利比亞局勢進入新的階段。這是以歐洲國家為主的西方勢力,在近幾年所展現的最差形象示範,也是西方負面形象的照妖鏡。 西方國家將一個盟友等級的政權送入墳墓,證實了他們在政治立場的反覆無常。更特別的是歐洲國家近幾年追求綠色、環保能源所營造出來的形象,完全被他們對於利比亞石油的貪婪所打破。 格達費主政末期的利比亞,一度是西方眼中的政治改革模範生。利比亞在911事件後被小布希政府貼上「邪惡軸心」的標籤,這樣的負面形象,卻因為利比亞的反蓋達立場而扭轉。幾乎在美國推動伊拉克戰事時,利比亞不願意讓蓋達組織坐大、影響國內政局安定,於是與西方國家聯手反恐。 利比亞歷來在西方國家的獨裁、封閉形象開始扭轉,格達費趁此時機,先是宣示政治、經濟改革,接著周遊列國塑造開放形象。主流媒體盛讚利比亞的改革決心,甚至認為利比亞有可能成為阿拉伯世界的政治樣板。 目前仍下落不明的格達費兒子賽義夫(Saif),就是在這個分氛圍下,在工黨國師紀登斯(Giddens)等人的引介下,據說是帶著利比亞的政治經濟改革的轉型藍圖,進入倫敦政經學院(LSE)取得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堪稱是利比亞政治改革的學術版本。賽義夫的指導教授是紀登斯的弟子兼盟友,同時也是LSE的全球治理研究中心(CSGG)主任,據說思路反映了紀登斯的政治藍圖,一旦利比亞順利完成政治經濟轉型,幾乎就是紀登斯學術主張的驗證案例,讓「大師」的學術生涯再添一場勝績。 紀登斯、LSE,對於本地人都不陌生。台灣有不少的LSE博士校友,民進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即是其一;紀登斯更是本地知識界的熟名字,新銳影像工作者九把刀,還在寫網路小說時的英文代號就是以他為名,至於人文領域的專業人士,就算沒有在學生時代湊熱鬧買過大師的幾本著作,也在報上聽過紀登斯主張的「第三條路」。 即便如此,利比亞終究被西方國家所遺棄,先是歐盟國家對於反格達費勢力的軍事援助,在反對陣營的戰事失利後,就半公開的將第一線戰鬥人員直接投入戰場,有如盟軍入侵伊拉克的縮小版。利比亞在短短數年間,從「獨裁政權」變成反恐盟友、西式政治的改革先鋒,再被打回「獨裁」的原型,徹底見證了國際政治的反覆無情。 可想而知,西方知識界的下一個熱門議題,必然會包括「格達費傾覆是肇因於改革過快,或是過慢」的頭腦體操。不過,這樣的巧言辯論,很難讓歐洲國家擺脫負面形象,因為,歐洲國家在石油、環保立場的言行不一,將是道義責任之外,歐洲國家形象的最大負擔。 歐洲國家從京都議定書、全球暖化議題開始,就不斷的在進行公關形象塑造。如果只看檯面上的說詞,歐洲儼然是一個逐漸摒棄石化燃料、以再生能源為主、注重環保的社會,而這樣的歐洲,足以在生活方式、產業的生產效率上,與美國、新興工業國家做一個區隔,幾乎是「新版完美社會」的展示。但是,把歐洲國家面對利比亞石油的飢渴、毫不手軟的作為對照起來看,歐洲國家所展現的完美,就顯得格外諷刺。歐盟的各種對於清潔能源的宣示、推廣,一遇上利比亞的優質石油,就完全破功。 這樣的負面形象,大概只能用冷處理,然後藉著時間來沖淡人們的記憶,才有辦法擺脫。利比亞的相關議題,在未來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將會是歐洲國家的照妖鏡。 |
(回目錄) |
左右看:中東海灣國家限移工 |
左看:反革命的成本
被稱為「茉莉花革命」或「阿拉伯之春」的中東北非人民起義,其發生原因儘管眾說紛紜,但這些國家都有相當程度的失業問題,尤其是青年失業。在這波浪潮威脅下,尚未「變天」的中東國家為保住專制政體,紛紛祭出各種補貼與政府投資方案,為本國人創造就業機會,同時也研議要限制外來移工的工作機會。 例如沙烏地阿拉伯在今年中已提出總額近1,300億美元的投資計畫,同時又在9月份開始要求本國企業須雇用一定比例的本國勞工。另一方面,面對高達13%的本國人失業率,阿拉伯聯合大公國也開始研議要推動「阿聯國化」,強化對本國人的雇用。 這種有需要就拿移工開刀的作法,在各國皆屢見不鮮。但中東國家的特殊性在於移工在其經濟體中所佔的份量極大,例如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民間部門就業者,本國籍僅佔5%,所謂「杜拜奇蹟」完全是建立在西方白領移工加上東方藍領移工的基礎上。而這種特殊模式,又與其原本對石油資源的高度依賴互為補充,具有高度的買辦性。在此脈絡下,減少移工多半只是政治口號,為的只是暫時緩解不滿,延續其專制、買辦性的政治經濟體制。 一個國家,若超過5分之4的常住工作人口都是外來移工,本國國籍者不到5分之1,究竟誰才算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呢?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就是如此。這個具有杜拜、阿布達比等中東商貿大城的國度,憑著原有的石油資源發展起來,近年來發展代商業,結合大量專業外來人口,建立起全球矚目的杜拜奇蹟。 不過,此種與其本國人口不相稱的繁榮,使該國人民享有優厚的福利,卻也減損了阿聯國人民的競爭動機,結果使得該國勞工的失業率在今年初升高至13%。此一失業率對阿聯國而言不無諷刺意味:阿聯國為外來移工提供了大量工作,但在其私部門工作者中,本國籍者只佔5%。究其原因,一方面是高福利使民眾缺乏工作動機,二方面也使企業失去用人的彈性,因此乾脆不用本國勞工。 有鑑於本國民眾的高失業率,阿聯國政壇近來卻興起一股「阿聯化」的聲浪,希望限制外來人口、增加本國籍民眾的就業,但提供的工作機會卻多半在政府部門,私營部門雇用本國民眾的意願依然不高。對照上述脈絡便可知,真正的問題在於僵化的福利制度,外籍人士只是代罪羔羊。 |
(回目錄) |
衛報週評:後格達費時代的利比亞 |
節譯■葉興台 英國衛報的一篇評論指出,通常,勢不可擋的革命性改變(如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1917年的蘇維埃革命等),是由一個位於權力中心且有明確意識形態的有組織團體所發動。但利比亞的革命發源於周圍,而且全無意識形態,這令人感到訝異。 就像法國和蘇維埃革命,今年在利比亞發生的事件已造成社會、政治、結構的翻轉。相較之下,突尼西亞和埃及的政權改變,近似民主國家每隔幾年就會出現的政權改變,領導集團被趕下台,換新一批人上台,通常還是出自菁英階級。在這個過程中,大部分的中層文官、軍隊、外館人員和地方政治人都不受影響。 樂觀主義者會提到,埃及和突尼西亞的憲法預期會出現改變,意味了總統、軍隊、立法、官僚和人民的角色會重新取得平衡。現實主義者會提到,儘管這些國家未來的憲法可能弱化總統的角色,取消他們動用緊急法的權力,卻不可能根本改變國家、公民和軍隊的關係,或翻轉社會階級,就像法國或蘇維埃革命一樣。 利比亞革命不尋常之處在於,它是由很多不同但高度凝聚的地方運動,在最後藉由武力解放首都後所完成。在利比亞,四散的周圍支配了中心,很難想像歷史上有哪個革命運動是像這樣的。 因此,開羅美利堅大學校長麗莎‧安德森(Lisa Anderson)指出,利比亞可能出現地方主義必勝心態(regionalist triumphalism)的危險,各個地方運動都聲稱他們在推翻格達費的重要性,試圖要在新利比亞要求特權地位。 過去,團結這些不同地區的是對格達費和其中央集權的不滿,如今格達費已經死亡。美國一名外交官指出,利比亞的情況與當年美國各州因厭惡英國國王喬治三世而聯合起來如出一轍,但在喬治三世死亡後,要這些州結合起來就變得極為困難。在利比亞,若要建立一個國家,情況更為複雜,因為該國缺乏強力的國家層級機構。 由於缺乏現代的官僚機構,利比亞人更親近原始的地方社會組織。在利比亞,真正的國家機構和真正的國家論述從未出現,各地區的利比亞人透過要求建立新的利比亞,讓傳統分權的地方網絡得以近用權力,來反抗格達費創造出來的民眾國(jamahiriya)鬧劇(譯按:格達費所創造的群眾統治概念massocracy,即利比亞人應經由分權的地方議會來自我統治)。 今日的利比亞革命份子要的是在地方上能負起責任的權力,以及能根據法律統治他們的機構,但非以西方國家的方法。當然,很多革命份子似乎渴望傳統的親屬關係和地方網絡,以建立一個連結所有利比亞人和國家的社會網。 利比亞國家過渡委員會(NTC)坦承,確實存在著逐漸高漲的地方主義意見,它必須順利安撫這些聲音,才能團結後格達費時代的利比亞。利比亞臨時總理吉布瑞(Mahmoud Jibril)為了安撫這股情緒,承諾在解放首都之後將辭職下台。 很多內部人士指出,利比亞國家過渡委員會藉由刻意延後全面攻佔班尼瓦利(Bani Walid)和蘇爾特(Sirte),直到完成幕後交易,讓其得以宣佈成立一個不會讓地方權力掮客不滿的臨時政府,因而爭取到更多時間。 吾人可以期待,自攻下的黎波里後,利比亞國家過渡委員會在兩個月時間準備下,已想出如何實現地方社群想控制自己事務的渴望,並使他們同步接受一個團結的利比亞國家的恩惠。一旦利比亞臨時政府宣佈成立,吾人將開始看到,利比亞新政權領袖能否與人民的需求齊步前進。 |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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