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6-11─立報─言論廣場─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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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6-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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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期目錄 ★ ★ |
社論:向民進黨進一言 |
蔡英文在卸任前就表明,民進黨要「加強與中國的互動」,新任黨主席蘇貞昌當選的第一時刻,即拋出上任後將恢復中國事務部,並創設「中國事務委員會」的構想,指出希望透過對話,凝聚中國政策。同時,前行政院院長謝長廷進一步提出「四大理由」,認為民進黨應該與中國大陸交流,否則將永遠當在野黨。 蔡、蘇、謝有志一同主張民進黨應該加強與中國的對話和交流,三人之中,只有謝長廷提出完整的論述,並出版成書,另外兩人的「八字真言」和「台灣共識」都是在上回總統初選和大選時,勉強拋出來的口號,缺乏具體內容。不過,外傳蘇貞昌有意邀請謝長廷出任「中國事務委員會」主委,可說展現誠意,適才適所。這是我們所樂見,畢竟作為最大的在野黨,民進黨中國政策絕不僅是自己的家內事,也是關係台灣整體利益,尤其與中下階層民眾權益息息相關的公共事務。 因此,我們在此向民進黨進一言,以期待在蔡、蘇、謝三人共識下,由謝出面主導的民進黨中國政策,能夠開創新局。首先,民進黨應舉辦中國政策大辯論,理由有三:辯論可凝聚黨內共識,同時增加社會支持,不是閉門造車,討論完成後,才要求社會各界接受;第二,黨內中國政策歧異頗大,須由辯論來確定方向,辯論不必進入細節,但必須確定大方向,否則誰一馬當先,可能都無法整合黨內的不同意見;第三,中國政策要能贏得台灣民眾信任,獲得對岸當局接受,這需要時間來落實與累積,而瞄準2016是民進黨調整中國政策的最大動力,若無法透過辯論確定方向,中國事務委員會可能蹉跎於協調整合,或試誤後再調整,恐怕錯過了改變的黃金時機。 其次,為了與中國對口交流,應該分立「中國事務委員會」及「中國事務部」,讓決策和執行符合二元設計,恰好對應中共中央「對台工作領導小組」及「台灣工作辦公室」(同「國務院台灣事務辦公室」,即「台辦」)。不過,相較於中國兩個單位能夠一條鞭的貫徹決策與執行,民進黨的「委員會」和「事務部」也要確保能緊密配合,否則「委員會」可能形同虛設,變成只是讓百家爭鳴的平台,而「事務部」自行其事,沒有方向。質是,「委員會」執行長或「事務部」主任應交由「委員會」主委來任命,否則「手腦不協調」,也就枉費了蘇貞昌邀請謝長廷合作的美意。 |
(回目錄) |
左右看:李鴻源與環團辯論 |
左看:環團的政治角色
近日李鴻源部長公開質疑環保團體:「你們都很關心環境,但油電雙漲議題,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講話?」並說「台灣被民主綁架了,民主不是民粹!」 李的質疑分成兩個層次:首先油電雙漲政策可抑制使用、有利節能減碳,但為何環保人士未相挺?再者將問題上升到:環團作為台灣的理性公民力量,雖然過去多與綠營並肩作戰,但今日能否依理性來為符合環團價值的政策背書? 針對第一層次的問題,綠黨潘翰聲投書回應環團支持節能、但不挺油電雙漲的三大理由:一是台灣工業用電量每年約1,240億度,是民生用電的3倍。以此推估台電對工業用電近5年來的補貼,就超過2,340億元,這才是台電虧損的主要來源。其次,我們恰可利用提高電價的過程,促進台灣整體產業結構從高耗能產業做轉型,朝向低耗能、高創意產業。最後,兩年多前賦改會提出能源稅分10年調高到南韓目前的水準,但卻受到產業大老的反對而夭折。從上可知環團不挺油電雙漲政策的理性原由,甚至可反駁李鴻源對環團第二層次的抹綠質疑。 雖然如此,我們社運團體依舊可延伸討論:為何環團不是在李鴻源質疑前,就以政黨的姿態主動回應油電雙漲政策?究竟社運團體的政治角色,是藍綠之外的替代性或補充性的政治力量? 近日內政部長李鴻源在出席「全國氣候變遷會議」時,當在座的環保團體面前,公開挑戰環保團體:油電雙漲可抑制能源使用、有利節能減碳,但為何在此議題上,沒有環保人士站出來講話?隨即環團回嗆:未出聲是因政府黑箱決策,讓人無法相挺。 誠如聯合報社論所分析,環保團體未相挺政策有3個合理性:首先社運團體沒有為政策護航的義務;其次政府在決策過程中,也未尋求和環保團體溝通;最後,政府調漲油電一味強調反映成本,對環保面向毫無著墨。 但李部長的尖銳提問絕非口水,畢竟台灣油電價格相對偏低是公認事實。這不僅造成浪費能源,也違反環保原則,更不利台灣節能減碳。然而,環團卻對此一環保愛地球的政策靜默。取而代之的是以「決策欠缺溝通、油電公司經營效率不彰」等技術層面的理由來保持旁觀,而這樣的說法,和綠營的政治人物、政論名嘴有何差異? 事實上,自第一次政黨輪替後,許多長期與民進黨並肩作戰的環保團體領導者進入體制,並為政黨背書。然而到了第二次政黨輪替後,環保團體似乎面臨一個引退失據的狀態。事實上,台灣的環團、社運,似乎無法迴避李鴻源的質疑:我們的民主制度出了什麼問題,讓正面的聲音發不出來? |
(回目錄) |
看守台灣:塑化劑事件一年後 政府做了什麼 |
■謝和霖 衛生署雖然比照歐盟訂定了5種塑化劑的每日耐受量(TDI)參考值,卻束之高閣,沒人參考,並未依此檢視超過此耐受量的暴露途徑該如何斬斷。根據美國FDA報告,採用PVC輸液軟袋與軟管的各式療程中,DEHP的暴露劑量接近或超過衛生署的每日耐受量者(0.05mg/kg bw/day)比比皆是。然而衛生署除了一紙公文要求相關醫療器材業者於1年內要標示外,再無其他措施。如今1年已過,許多相關醫療用品並沒有標示,也未見衛生署有任何動作,難道連這種效果微薄的措施,也只是虛應故事? PVC的輸液軟袋、軟管除了讓病患承受塑化劑危害外,也是醫療廢棄物焚化爐排放戴奧辛的重大來源。根據環保署的調查,廢棄物焚化量僅為大型垃圾焚化廠0.55%的醫療廢棄物焚化爐,戴奧辛排放量卻高達大型垃圾焚化廠的31%,可見醫療廢棄物的氯含量之高。醫療廢棄物焚化量一年約有3.4萬噸,其中光是PVC點滴袋,一年450噸的產生量就為這些廢棄物帶來了0.74%左右的氯含量,遠高於一般生活垃圾的氯含量(0.35%);若再加計PVC血袋、軟管等,這個數字會高到多少,令人不敢想像。因此無論從戴奧辛或塑化劑的減量,都凸顯了淘汰PVC醫療用品的必要性。 然而衛生署不僅未採取適當措施,現行健保給付更任令PVC醫療用品的市場坐大。以點滴袋為例,目前有PVC與PP兩種材質(其中PP有點滴袋與點滴瓶兩種產品),後者較安全(不含塑化劑,燃燒不會產生戴奧辛)也較貴,然而健保給付並未依材質安全性與成本不同而有任何差異,結果各醫療院所為節省成本,除了剝削醫生與護士的勞力外,也大多採用價格較低廉的PVC點滴袋(佔7成市場)。而在洗腎方面,更是採包裹給付制,不管醫院採用什麼材質的洗腎器具,結果幾乎百分之百的洗腎軟袋、軟管都是PVC材質。根據健保局統計,我國慢性腎臟病高居工業國家第1,每年有將近7萬人洗腎,這些腎臟已經出問題的病人,卻要讓他們的腎臟直接接觸會傷腎的DEHP塑化劑,這不是謀財害腎嗎? 相信許多醫院設立的目的,是為了救人,不是為了害人;然而不當的體制,反而讓他們陷入道德危機中,同時讓我國的醫療資源浪費在會惡化國人健康的醫療用品,導致健保負擔日益沈重的惡性循環。要淘汰PVC醫療用品,減少戴奧辛與塑化劑的危害,請衛生署從檢討健保給付與限制特定療程使用PVC醫療用品開始。 |
(回目錄) |
哈巴狗電台:扁馬啟示錄(3) |
■陳真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連「人權」二字都不能提,因為絕大多數人認為那是一種反政府反社會的偏激思想。別看現在每家醫院或醫學院很喜歡講什麼醫學倫理或病人權利,但約莫20年前剛進入醫院工作時,恰好遇到評鑑,大家竟然決定把一位病情不穩的躁症病患在隔天評鑑委員「蒞臨視察」時給五花大綁在保護室,以便讓病房看起來井然有序。我以傷害人權為由發言反對,立即招來師長痛斥我「太偏激」,警告說「這裏是醫院,不要用政治觀念污染醫療」。這事非特例,而是當時民意常態。 1980年代,當我還是醫學生時,因為在醫院看到許多家長無力負擔小孩醫療費用而被迫放棄治療,甚至放棄生命,因此花了兩個月時間寫了一篇《台灣的小孩不值錢?──1988年台灣兒童人權報告》,並成立台灣第一個兒福團體,藉著演講、寫作、遊說立法與遊行抗爭等手段,促使中央兒福預算提高數倍,並主張重症兒童免費醫療及反雛妓與童工等,結果引來長達數年的政治報復,叛亂罪名加身,幾乎連醫生都當不成,箇中痛苦,難以言說,無非就是因為「人權」二字犯忌。 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不該允許任何人喊台獨或擁有什麼台灣意識;民間團體或校內社團名稱更是連「台灣」二字也不能冠上;馬英九的什麼「台灣加油讚」理應立即以叛亂罪繩之以法才對,因為絕大多數民意認為台獨或台灣意識是一種可怕的卑劣思想。 「自余束髮以來,即追隨總理革命……」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麼聽到「蔣公」二字不但要馬上立正,而且應該跟董事長一樣具有隨時上台朗誦蔣公遺囑的能力與高尚品德,因為民意認為蔣公是民族救星世界偉人。如果民意那麼重要,那我們到現在就連看A片都得在電影開演前先起立唱國歌,因為民意認為這是愛國情操的表現。我從小看電影不願起立聽國歌,因此經常(幾乎每次都會)遭到觀眾丟東西攻擊或辱罵,非常痛苦。 我不是說民意不重要,但它畢竟不是什麼價值指標;它往往根據某種政治需要所型塑,反映主流立場與特定品味,藉著壓制少數強化既得利益。這也難怪不管如何改朝換代,而我似乎永遠站錯邊,站在所謂主流民意的對立面。 |
(回目錄) |
沒有饒平話的饒平聚落 |
正午,頂著太陽尋行。尋行,是因為找不著演講場地,而幸好開講尚逾半小時,索性隨意參訪這陌生而靜謐的小鎮。 來此,種因於月前赴中興新村演講,談客家文化之美。此係行政院人事行政總處之地方研習中心,辦理公務人員進修課程,每年皆有客家課程,調訓各地區公務員。 儘管高鐵奔波,行色匆匆,但往常的經驗,離去之前,總有鄉鎮承辦客家業務的第一線熱心公務員,上前提問或邀訪。就這樣,我意外地有了嘉義溪口之行。 小鎮人口約兩萬,散布在嘉南平原最北的田園上,行政商業與信仰中心由兩條近乎平行的街道構成。我沿著鄉公所所在的外環道漫游,一座老屋的翹脊很快便攫住我的視線。轉進巷內,來到屋前,便見「劉氏宗祠」匾額懸掛在正門上方,門聯則為「太乙燃黎天祿閣,箕裘派衍漢邦基」。再進祠堂內,50餘方牌位供奉在三座神龕上,每塊牌位書寫著十餘對祖考祖妣名諱,而婦女皆冠以孺人之名。 行前我做了功課,看過小鎮80多年前的人口統計資料及鄉志,知道當時近9千人口中,閩粵兩籍各佔一半,而粵籍則絕大部份來自廣東省潮州府的饒平縣。同時北邊隔著小河的雲林縣大埤鄉,也有許多饒平同姓族人。以人口規模而言,當時全台恐怕僅有新竹之竹北芎林新埔可以相提並論。特別是芎林劉姓人多勢眾,曾主宰地方社會百餘年,且至今不衰。 眼前這劉氏宗祠形制及牌位書寫習慣,活脫脫是居民客家饒平祖籍的歷史遺存。街上尚有兩處張氏宗祠亦為饒平後裔所築,以奉祀先祖。影響嘉義縣市地方政治甚大的張博雅所屬家族,即其後代派下子孫。 低迴留連,再三難去。直至演講時間迫近,才拿出電話聯絡上承辦人,找到了上課地點。我定講題為「欣賞客家:兼談嘉義溪口的饒平故事」,以國語及不太輪轉的閩南語,除了分享台灣傳統與現代的客家美學外,也調出自己的閱讀資料與心得,講述廣東與臺灣的饒平居民分布概況。 課中休息時,一位退休老師上前跟我說,他們確實已完全不會講饒平客家話了,甚至盡童年記憶之所及,也完全沒有任何家中長輩說客家話的印象。不過至今一些親屬稱謂如 「哥」 與「叔」等,用的不是閩南話,應該就是客家話了。 回程往高鐵的計程車司機正好也姓劉,於是問他這兒會不會就是他的故鄉。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我們用國語及閩南語交談,我的客家話題停在喉頭,不知如何啟齒。 這個包圍在漳州閩南人聚落的饒平孤島,可能19世紀中晚期消融在閩南文化中;相同的大埔客家版本也在20世紀初期在台中豐原上演過了;而此刻更在中壢或竹北如火如荼地進行。 暴露在都會化與工業化的環境中,居於少數的客家人,固然沒有生存危機,但是語言文化的流失趨勢,幾乎是無可抑遏。此刻除了「明知其不可而為之」的理想與執著,而盡力傳習客語外,恐怕只有早早思索一個沒有客家話的「後客家時代」,應有何種作為了。 月前新竹新埔劉家祠在宗祠博物館之設想下,聯絡參訪全台劉氏宗祠,台中石岡與屏東萬鑾之劉氏宗祠皆在交流之列。我想也該讓嘉義溪口入列吧,選擇適當的時間與形式,持續交流,讓客家與饒平在這海島多流連幾個世代。 當然,這不是什麼創新的想法,媽祖就是這樣年復一年地藉由進香與遶境,既凝聚了聚落內在的集體情感,也擴展了聚落外在的交流。一個跨區域的宗族交流,或許也相同地可行吧! (交大客院人文社會系副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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