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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
發報時間: 2010-05-14 05:00:00 / 報主: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
[公益聯播]這不是真的!!請協助澄清網路謠言
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1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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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201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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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期目錄 ★ ★


NGO工作者的異想世界:登機前請先尿尿褚士瑩

■褚士瑩

日本的全日空(ANA)從2009年的10月開始為期一個月的e-flight實驗,「e」指的是「ecology」(生態),機上不使用塑膠杯,改用非木材纖維製造的環保紙杯,紙巾改用非木材原料的材質,商務艙使用的筷子是日本奈良縣的吉野繪「間伐材」製作的角箸。

所謂的間伐材,是人造林長得過密的樹,需要定期砍伐,但是過去砍下來的這些多餘的樹,因為太小沒有辦法用來做建材,所以都成了廢料,這幾年開始,隨著景氣不佳,因此開始呼籲有效使用間伐材的趨勢。

飛機上喝的水,也大有來頭,是山梨縣北社市出產的礦泉水「深井戶水」。飛機上的拖鞋是再生紙做的,廁所裡的衛生紙是登機証回收以後製成的,飛行途中也會播放跟環保相關的影片《水帶來的啟示》(水からのメッセージ),主角是一位長期住在日本的外國作家C.W. Nicole,還贈送每人一片DVD。餐後的咖啡則是經過Rainforest Alliance認證的有機咖啡。

這一切聽起來都很樂活,也很容易理解。但是最受媒體注目,也是讓許多人瞠目結舌的,是空服員竟然在登機門舉著牌子,提醒乘客:登機前上了廁所沒?

如果不能減少行李的重量,那就從自己的重量減起。當然,減重不是對每個人都那麼容易的,但是如果上飛機以前,上個廁所就可以減個半公斤,一台波音767搭載216個乘客,就頓減150公斤,飛機的總重量越輕,耗油就越少,對環境也越友善。

為了幫飛機減重,許多航空公司已經把毛毯、書報雜誌、座位的沙發,甚至電視都拆走了,但是很多人以為這是全日空開的玩笑,但是想一想,日本企業好像沒這麼幽默,才知道原來是玩真的。但當然在飛行途中真的想上廁所,也是歡迎的,不像愛爾蘭的廉價航空公司Ryanair請波音設計飛機的時候,加裝投幣式廁所,每個想上廁所的人都要額外付費一英鎊。

這批e-flight的環保測試班機,只選擇在東京羽田機場、沖繩的那霸機場、北海道的千歲機場,實行這個政策唯一的國際航班,只選定全世界最守規矩的民族──新加坡跟東京之間的航線。

一個月實驗期結束之後,顯然成效不錯,又增加了東京上海航線,不過只實行了3天。根據一位搭上e-flight的朋友說,他整趟航程,對於我說的那些環保事項完全沒有特別的印象,廁所照上,拖鞋也沒穿,DVD也沒帶走,但是對於大熊貓形狀的附餐甜點鮮奶油泡芙,卻是讚不絕口。

看來,ANA要讓航空走向環保,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回目錄)
中國現代小說50大之42:奼紫嫣紅盡付斷井頹垣宋國誠

■宋國誠

《霸王別姬》提示了一個性別認同的曲折歷程,但也隱匿著潛藏在文本背後不為人知「男性之愛」。對這部小說的解讀,可以並存兩種矛盾的視角,一是性別倒錯,二是性別偽裝。

「煙鍋通喉」:性別改寫與倒錯

在戲班子裡,師父要蝶衣扮演「旦」角,逼迫蝶衣男扮女裝,然而,蝶衣反復將《思凡》戲曲中「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錯唱為「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這意味即使出生青樓,被當作女孩撫養,被母親斷指(象徵性閹割),乃至師父的怒罵與責打,都沒有改變蝶衣本是以「男性」作為性別認同的取向,並不斷抗拒強加在他身上的女性角色。直到蝶衣學習以小嗓發音(假音)老是不得要領,氣急敗壞的師父拿著用來抽旱煙的銅煙鍋「搗入」他的口中,想把蝶衣的聲帶一氣貫通,蝶衣先是滿口血污,再來就「童稚的心溫柔起來」(註9)。這一「煙鍋通喉」的劇情,正是一場性別轉換的關鍵。

從精神分析來說,這「銅煙鍋」象徵陽具,喉管象徵陰道,血污象徵處女落紅;這種具有「初夜」象徵的描寫,旨在表達蝶衣的女性認同本非自然生成,而是父權(師父視同父親)、身體暴力和社會壓迫所造成的結果,這種社會強制下的性別改寫,導致蝶衣終生陷於性別倒錯與同性畸戀的悲劇之中。

然而,就在戲班子徒弟小賴癩子自殺身亡的那個夜裡,蝶衣和小樓「擁被同眠」。由於對小癩子懸梁自盡驚嚇過度,害怕小癩子變成鬼,蝶衣在半夜裡「尿炕」(尿床),一向疼惜蝶衣的師兄小樓,二話不說「支起半身把濕淋淋的褥子抽出來,翻了過兒」,讓諜衣繼續睡,並安慰蝶衣「你抱緊我,一暖和就沒事兒,鬼怕人氣」,蝶衣於是鑽進小樓懷中,說道:「師哥,沒你我可嚇死了」……。這一場深情纏綿的兄弟情誼,宛如恩愛夫妻,也意味蝶衣已經習慣且喜愛以「愛妻」角色進行自我認同,其中並無外在壓迫和社會趨使的力量,顯示蝶衣已順從女性欲望和女兒之身。

從錯唱到共眠,從強制到順從,說明了蝶衣的性別認同是曲折曖昧的,如果進一步把認同框架放置在戲裡、戲外兩個生活世界,進而呈現「虛擬—真實」的迷離狀態時,那就更加複雜。釐清這一交錯複雜的性別建構,可以從「顯文本」與「潛文本」兩個敘事模型來分析。

顯性文本:性別規訓

從「顯文本」來說,儘管無法真正確定蝶衣的性別取向究竟是一種「偽裝」──終其一生被自我掩蔽;亦或「改寫」──經由強制到順從之後的自我內化,但可以確認的是,小說通過幾次的「暴力施展」──母親的斷指、師父的打罵、具有強姦象徵的「煙鍋通喉」以及張公公對蝶衣的雞姦行為,赤裸地展示具有中國文化特色的性別建構。如果以「霸王(小樓)/虞姬(蝶衣)」的敘事對比來說,那麼戲詞中「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註10)的唱段,則是中國女性作為「男性陪襯物」的影射,意味著女性只是作為男性玩物,扮演勸酒、擊歌、解悶、擺舞的取悅工具,亦即作為男性之欲望的他者而存在。

如果戲詞中「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註11),意指霸王窮途末路之際,虞姬也只有走向香消玉殞一途,那麼蝶衣的存在也只是一種「第二性/他者」的存在,一種喪失了男性便無以依附的閹割狀態。換言之,蝶衣的性別認同正是一種文化閹割和暴力塑造的產物,是中國文化「菲勒斯中心主義」(phallocentrism)的演繹結果,而界定了蝶衣只是個喪失菲勒斯之後的殘缺者與病態人。

茱迪絲‧巴特勒(Judith Butler)在她的「性別規訓」(gender regulations)概念引用傅柯(Michel Foucault)的觀點,認為作為一種權力馴服工具的性規訓,不僅對預先存在的主體起作用,而且也會制約主體的發展,換言之,主體的建構往往正是通過對性規訓的歸順與臣服而形成(註12)。如果承認蝶衣的性別認同是暴力建構的產物,那麼蝶衣的女性認同正是中國男性霸權下一種性別規訓的典型例證。

在此意義下,蝶衣必須採取生理逆向和身體倒轉的方式,順從於「男扮女裝」的性別建構,她必須自我內化一個女性虞姬的角色,才能獲得一種主體形成(subject formation),而戲裡的「虞姬」就不只是一個歷史女子,也不是虛擬的絕色美女,而是蝶衣性別改寫過程的壓抑符碼和規訓權力。

在這裡,虞姬既是虛擬的,也是實在的。說它是虛擬的,是指現實中的蝶衣將自身投射戲碼中成為「霸王欲望的他者」;說它是實在的,是指戲碼中的虞姬不斷將蝶衣具體化為現實中「小樓欲望的他者」。在蝶衣一生的唱戲生涯裡,通過不斷說唱與表演,虞姬的生命敘事與悲劇命運不斷增強和內化,成為一種性別規範,成為蝶衣性別認同的指向和標準;而《霸王別姬》的故事,不只是一部膾炙人口的歷史古裝戲,也不只是一樁留傳久遠的愛情傳奇,它實際上正是以「人生如戲」的樣態,發揮性別規訓的實踐力量。

隱性文本:男男之愛

依據伊麗格瑞(Luce Irigary)「性別非一」(gender not the one)的觀點,性別並非一種「非男即女」的二元區分,性別是一種介於生物屬性與社會實踐之上的語言範疇;「別」並非「一」(男或女)或「二」(男和女)的數字的區別,也不以陰陽之分為性別標準。如果把「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的「錯唱」視為蝶衣早已確認的性別認同,它意味蝶衣固執於男性而拒絕女性,堅持男性身分而抵抗物件化的女性身分,是他潛意識裡本能的抗拒,那麼就有可能從把《霸王別姬》也視為一種「文本偽裝」,把蝶衣的女性認同視為「性別偽裝」,也就是把顯性文本標記「強制—順從」的性別建構進行「再改裝」,恢復那文本從未明說但卻是文本潛在真義之所在──男男之愛。

在此意義下,蝶衣的性別建構並非始於對戲碼中虞姬身分的模擬,終於以女兒之身而欲望小樓,正好相反,蝶衣首先愛上小樓這一男人,但礙於主流性別結構的阻隔和排斥,於是偽裝戲中虞姬身分,終於一生期望以符合社會期待的性別框架而屈於虞姬的身分。

敘事偽裝下的性別戲仿

如果以「男男之愛」來揭露《霸王別姬》潛在的性別顛覆意義,那麼就可以把小說看作是一部旨在重建「男同性戀」之欲望世界的另類文本──以反諷式控訴來解構主流性別意識對「男男之愛」的壓抑和排斥。在小說中,蝶衣(小豆子)與小樓(小石子)是在根本還未見識過《霸王別姬》這一戲碼之前就已「情同手足」,在還沒有被師父指派擔任「旦」角之前,作為師弟的蝶衣就已對師兄小樓情竇初開、深情仰幕。如果說這種兄弟之愛尚且是孩提式的天真芻愛,不足以表達成年人的情欲之愛,那麼「煙鍋通喉」就是一場集痛苦與歡愉、集恐懼與快感的「性啟蒙」,從此開啟了蝶衣對小樓的欲望之泉和終生之愛。實際上,小說中,張公公與袁四爺對蝶衣的雞姦行為,作者寫得唯美溫柔、曼妙輕巧,完全不是一般主流意識所鄙視、唾棄的下流骯髒之事,顯示作者有意運用虛實互陳、鸞鳳顛倒的擾亂技巧,為常人所鄙視的幽暗世界──男男之愛,留一處容身之地。

表面上,蝶衣的「娘娘腔」始終是小說中性別倒錯的敘事主線,例如當蝶衣被張公公玩弄時,他露出女性的恐懼和屈從,當北洋軍閥侵入戲場時,他以女性的柔弱博取同情,當小樓愛上妓女菊仙時,他表現出歇斯底里的嫉妒和失寵後的極度落寞,當小樓與菊仙歡愛時,他又以女性窺視者的位置,表現出刺心刻骨的仇恨、與和絕望……。但這一切也可以看成是作者的「敘事偽裝」,是對主流性別意識的秘密抗爭和迂迴解構。

人生演戲,戲演人生

小說在反寫的意義上顛覆了「雌雄配對」的主流性別結構,試圖開啟一個被主流意識所遮蔽甚至被污名化的情欲空間。小說中未曾明說的,正是小說所要表達的。那是一種溢於文本之外、逾越社會律法和主流規範之外的「非禮世界」,一種通過暗示來明示,藉以表達被壓抑、被消音的「反性別實踐」。

《霸王別姬》在藝術上的超越性,就在小說內藏了性別解構密碼,以反串來述說真實的欲望人生。作者有意(或者無意),或是以難以窺見的手法,默默地以「反性別改寫」的方式,把《霸王別姬》這一戲曲以及「戲如人生」的規則,翻轉成「戲演人生」的表演模式,換言之,並非蝶衣一心夢想成為虞姬,而是一種性別反串的表演,亦即蝶衣偽裝、反串、戲仿了虞姬,借虞姬的女性之軀來演繹他的男性之愛。在此意義上,儘管蝶衣以舞台為人生,以虞姬為反串,但他卻始終堅持「男男之愛」的隱秘法則,堅持那世俗眼光看來不正常但卻是不平凡的越軌之愛。

註9:李碧華,《霸王別姬》,頁30。

註10:李碧華,《霸王別姬》,頁72~73。

註11:李碧華,《霸王別姬》,頁104。

註12:Judith Butler,《Undoing Gender》,郭劼譯,《性別消解》,上海:三聯,2009,頁40~41。

(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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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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