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13-10-15─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 》 2013-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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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前線:比輻污水還嚴重的使用過核燃料棒取出作業 | 本報訊 |
比輻污水還嚴重的使用過核燃料棒取出作業──從核災善後工作現場談起(上) 文■奧村岳志 編譯■貴史 【譯按】在東京電力福島第一核電廠進行善後作業的草野光男(化名,50歲,磐城市),接受公民記者奧村岳志的專訪;核災之前,他長期在福島第一核電廠與全國其他核電廠工作;訪談中他指出,在許多核災相關問題上,國家與東京電力官方說法,和現場作業員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特別是4號機燃料池的部分,在11月中旬就要開始進行,取出使用過後核燃料棒的工作,他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其危險的程度:「起重機的操作,牽繫著日本的命運。」而在許多避難災民生活的磐城市裡,災民與市民之間,又有生活上的磨擦;對於災區的現況,他憂慮地說:「就跟以前戰爭的時候一樣。」專訪的時間是9月中,地點在磐城市內,作者授權自由轉載。以下內容將輔以相關新聞、資料,方便讀者理解他的所見所聞。 (上圖)日本福島縣被海嘯摧毀的核電廠,由左至右分別為福島一號至四號電廠,圖攝於2012年5月26日。(圖文/路透) 相對於日本承辦奧運、舉國歡慶的氣氛,草野顯然鬱鬱寡歡;安倍晉三首相在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上說「(福島核災的)狀況在控制內」(The situation is under control)、污染水在鄰近0.3平方公里的港灣內被隔絕住等等,後來東京都知事豬瀨直樹卻說仍未受到控制,日本法政大學教授水島宏明比對東京電力的說法後撰文表示:「與事實完全不同。」草野說:「我身邊的人對那樣的話題不感興趣,多少是因為在現場工作的人,都知道那是天大的謊言的關係。」7年後的日本奧運,跟在福島核災現場工作的他,全然是兩回事,他不覺得有什麼好高興的,屆時工資也不會提高,甚至可能下降。 「當整個國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奧運的時候,我想大家對福島也會視之無物了吧。放射線污染沒有了,福島核災結束了,災民回去了,一切都解決了。奧運就在7年後,在那之前國家的目標是恢復原狀,既然這樣,就能宣告安全,之後若發生什麼健康危害,大家可能也不知道,消息會被掩蓋吧。」相對於草野的這番話,是安倍晉三在國際奧會上的演說:「我要表明,(福島核污)從來未曾、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有任何健康問題。」然而水島宏明評論道:「媒體對申奧成功的消息都是興高采烈,說些『給災區帶來元氣』等肯定的話,但推特上多半不以為然,流傳著『比起奧運有更重要的事吧』、『高興之餘也不能忘了福島』。」 說到福島第一核電廠一樓的情況,草野說:「關於1樓的危險,作業員這邊沒有任何資訊,看起來平安無事;單單搭乘巴士到作業現場,就會在車廂內看到,關於1號機到4號機的大字報,像是『全部沒有問題。』『4號機燃料池,因為有水泥固定著,不用擔心倒塌的問題。』等等。」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安全神話,從草野的角度,安倍的「The situation is under control」聽起來像是「資訊在政府控制之中」,不過,他覺得「東京電力應該也有向政府哭訴」,只是因為選舉、申奧、安倍經濟學(Abenomics,安倍與經濟學的複合造字)等理由壓下來,即便人命關天,也是次要的事情了。 草野的工作是負責檢查被地震和海嘯影響到的機器,包括會停機的大型檢查,與平時的細項檢查,核災後他的工作仍是一樣,雖然工作時穿著全罩式面罩與防護衣,不過工作環境的空間劑量沒到相應的程度,只是,因為沒有除去放射線污染,為避免內部被曝(身體攝入放射性核種)還是穿上;草野現在的工作跟福島第一核電廠原子爐建築體部分無關,他說:「講白一點,核災之後,那邊主要負責的是建築承包商。」「像我們這樣,在核災前就有核電廠工作經驗的、具有某種程度核能知識的人,大半不太想去那裡。」 草野說,以前核電廠運轉中的時候,和建築承包商無關,核災之後,機會卻來了,成為工作主角,像他這樣原本和核電廠有接觸的人,反而成為配角;連去過全國各地核電廠、知道相關kow-how、擁有全身放射線計數器(whole body counter:用於鑑定及測量人及動物體內輻射全身負擔的設備)的ATOX(核電廠運轉管理專業公司),本應大展身手,都只是做些進出入管理的小工作;另外,過去草野的同事(較具核電知識的人),災後繼續到全國各地的核電廠工作。 會有這樣的結果,跟建築承包商的報價較低也有關係,且對他們來說,核災善後工作也是好工作,同樣都是公共工程;不過就草野過去接觸的經驗,這樣的公司制度不嚴:「所謂的大型建築承包商,只是名字好聽,不是像樣的公司,跟鄉下的小公司沒兩樣。」「再講件事來比較,早先,放射線劑量超標的話就不會進現場,我的公司也是,班長級的人,規定相當多,誰都不能再進去,只能做別的工作。」 據日本《電離放射線傷害防止規則》,一年最多不能超過50毫西弗,5年內累計不能超過100毫西弗,而東京電力規定一年不可以超過20毫西弗,承包廠商多是依此規定;然而去年11月,在福島第一核電廠一樓工作過的桐島林,以偷錄的影片為證,具名向媒體告發,承包商對於現場工作人員的要求與職業訓練,有諸多不合規矩之處,比方偽造員工專業履歷,教導「放射線經過8天就會消失」等錯誤輻射防護知識;草野表示,核災善後工作很嚴峻,卻由原本在一般工地工作的人來做。 據產經新聞10月9日的報導,現在在福島第一核電廠工作的人,每天有兩千名外包出去的、被稱為「協力企業」的員工,其中大半來自全國各地,是為了賺取較高工資才來的、缺乏核電廠工作經驗的新手;同一天,淡水化裝置水管銜接工作失誤,導致輻射污染水外洩以致輻射被曝,類似這樣的工安事故連連,讓原子力規制委員會委員長田中俊一批評道:「笨蛋似的錯誤。」要求東京電力注意勞動條件等問題。 奧村岳志問道:「如果核災善後工作的主角是承包商,那東京電力的角色是什麼呢?開記者會報告狀況的,往往是東京電力。」草野回答,原本東京電力沒有什麼技術,只是管理的公司,看看文件蓋下印章,只要穿上東京電力的制服,便成為監督的角色;「到目前為止支撐住現場的,是各製造商的技術人員與承包商公司,發生問題要問東電的人的時候,感覺只會嗯嗯啊啊的,因為本來就不懂現場狀況,也想不出什麼解決之道,就算逼他們做些什麼,也只是強人所難。」結果,核災善後工作的品質,就得看現場的人認真的程度而定了。 「那麼,福島核災沒有影響到東電的態度嗎?」對這個問題草野表示沒有改變,僅僅在核災發生當時有,但之後還是一樣,勉強地說,核災後的3、4個月,東電的人稍微變得謙卑,可是,馬上又用『收束』這種字眼稱呼還沒結束的善後工作,過去的高姿態又回來了;「裡面也不是沒有有心的人,可是,那樣的人卻都被分發到奇怪的地方去,某些我也認識的東電人,作業員也肯做,拚命地做,卻被派到不重要的崗位。」(下周續) | |
(回目錄) | |
國際環境評論:一個亟待討論的領域(上) | 本報訊 |
■倪世傑 馬英九總統在民國102年國慶演說中表示:「在國際經濟上,我們要做面對自由貿易挑戰的勇者,還是要做躲在保護主義傘下的弱者?」此語其實切中台灣民眾重商主義的心態,也與許信良在1990年代中期倡議的「新興民族」符合若干。也因為台灣民眾一直把開放的島嶼發展幾乎視作當成理所當然,自由貿易vs.保護主義一直不構成台灣的社會分歧來源,媒體所在乎的,仍是鎖定在「兩岸人民同屬中華民族,兩岸關係不是國際關係」這段話,反映在台灣的經濟國族主義中(economic nationalism),「中國因素」仍舊在當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真正有關自由貿易的討論,實如鳳毛麟角。 (上圖)總統馬英九2013年7月10日接受壹電視專訪時表示,台灣與紐西蘭簽署ANZTEC,可讓世人感覺到台灣追求自由貿易的決心,大家對台灣推自由貿易會有信任感。(圖文/中央社) 我們都知道全球化所指的不只是時空的壓縮(time-space compression),它同時還代表具體化生產活動的全球鏈結化,以及資金、人員與商品流動的漸次放鬆管制化,簡言之,生產要素的流動上自由化。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資金的流動最快,人員的流動次之,土地則是唯一不能流動的生產要素。然而,根據經濟社會學大家波蘭尼(Karl Polanyi)在《大轉型》中所坦言的: 勞動、土地和資本顯然不是商品;……勞動不過是人類活動的另一個名稱,而人類活動則是與生命本身相輔相成的,它並不是為了銷售而生產出來的,而是因為完全不同的理由而產生,它們不能夠從生活的其他方面脫離出來,被貯存和移動;同樣,土地也不過是自然的另一個名稱,並不是人類生產出來的;最後,真正的貨幣也僅僅是購買力的表徵,它根本不是製造出來的,而是借助銀行或國家財政等機構所衍生出來的東西。勞動、土地和貨幣沒有一樣是為了出售而被製造出來的,因此,倘若把勞動、土地和貨幣描述為商品,那也純粹是一種虛擬的商品。(註1) 在2013年的今天,貨幣這項虛擬商品的禍害已經從2008年的金融危機得到證明,美國總統歐巴馬於10月所任命的聯邦儲備理事會主席葉連(Janet Yellen)即可見一斑,用師承托賓教授(James Tobin)的人道主義的凱恩斯主義者取代貨幣主義者,意圖遏制金融投機的泡沫。而土地與勞動力,顯然更為複雜,它還涉及了自然、與自然環境經過千百年互動的人類文明,以及異文化之間的衝擊與交流。 今年10月,農委會主委陳保基首度鬆口:「台灣部分農業的確有引進農業外勞的需求,解決農業長期『農工荒』的困境,提升農業競爭力。」根據農委會的計畫,農業外勞的申請以農企業為主,包括育苗、茶葉、蘭花及農產物流中心,之後會擴大到24小時、3班制輪班的酪農、養豬、養羊等畜產業。其實不光是農企業,許多小農也有雇用農業外勞的需求,其實,全台農業地區對農業外勞的需求可說是普遍性問題,而非特殊性的問題。(註2) 同樣的,農企業的發展在台灣不是發展過剩,而是苦於發展不足的問題。但是,台灣農企業的發展與擴張如果建立在引進外勞的基礎上,恐怕效果將適得其反。根據台灣20餘年來外勞政策的發展經驗,幾乎可以斷言,台灣的外勞政策以及不斷冒湧出「本外勞基本薪資脫勾」的呼聲就注定了「產業升級」在台灣會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任務,這是因為在生產要素高度流動的今天,留在台灣的產業所需要的就是廉價勞工,不只是外勞,就連本勞薪資也普遍地壓低了。(註3)所以就這方面來說,農業外勞的引進究竟所欲為何?台灣農企業的發展,如果建立在農業外勞的引進上,而不是生產自動化以及更多的技術投入,吾人對其未來的發展性其實是相當悲觀的。 再者,一般農戶要申請外勞所涉及的管理難度恐怕更高。農產品的生產有其季節性,這與工業化的農業或是農產加工業的工時觀念甚為不同,存在農忙與農閒時期的區分,即便是高勞動密集度的設施農業,也是如此。如果農業外勞純粹農用,就不應該比照家庭監護工的模式,而應與一般台灣勞動民眾等同,存在工作時間與非工作時間的區別,否則,很容易形成血汗農場:白天農雇工、晚上監護工。 職是之故,如果非要引進外籍農雇工,必須確實落實在實質缺工的前提下進行。憲法第15條保障國民的工作權,當前農村仍存在大量農雇工的前提下,農政單位必須主動證明引進農業外勞只能是補充而非替代性質,但過去20年台灣外勞政策著實帶來經濟上的效率低下,不引進為上策;如果非要雇用外籍農雇工,也必須按照《勞基法》相關規定進行農工派遣,確定其勞工與適用勞動三法的身分,以避免家戶農(奴)工體制的形成。(下週續,政治大學政治學系博士候選人) ●註1:Karl Polanyi著,馮鋼、劉陽譯,《大轉型:我們時代的政治與經濟起源》。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1,頁65。 ●註2:〈引進農業外勞 農委會首鬆口〉,中時電子報,2013.10.9。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11050105/112013100900092.html ●註3:勞委會於9月初公布的勞動統計顯示,近10年我國勞工薪資由2002年的4萬1,530元,上升至2012年的4萬5,888元,10年間名目平均年增率1%,實質薪資則是下降。參見:〈台灣勞工薪資低 最愛儲蓄〉,中國時報,2013.9.10。http://life.chinatimes.com/LifeContent/1409/20130910000379.html 2012年企業願給大學畢業生的起薪為2萬7,505元,願給碩士生起薪則為2萬9,094元,兩者僅差1,589元,「碩士生大學化」趨勢相當明顯。參見:〈新鮮人起薪2.5萬 進入碩士生大學化趨勢〉,蘋果日報,2012.6.8。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20608/12644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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