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3-07─立報─言論廣場─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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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3-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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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期目錄 ★ ★ |
社論:即將來臨的產業夢靨 |
日本的記憶體廠商爾必達(Elpida)宣布破產,政府、業者急急忙忙的宣示要進行記憶體產業整合,緊接在後的則是LCD產業。相關動作最值得注意的地方,不只是合縱連橫,而是,政府的做法,再配合產業界最近頗熱門的「三星學」話題,無疑是再次宣告:台灣將要向南韓以大型、旗艦型產業的發展模式看齊。 這對於台灣的產業而言,不是終南捷徑,而是東施效顰。台灣急著向南韓採取的產業模式看齊,卻完全忘了,我們可能沒有那樣的體質。 台灣對於DRAM、LCD的「2D產業」,向來頗有興趣。因為,這兩個產業對於產官學界都是慘痛的回憶,對於業內人士而言,台灣太晚發展資本密集、大型的產業,才有今日的下場。 記憶體產業是台灣的痛腳。將近40年前,第一代的日本記憶體拓荒者曾說「記憶體是產業的稻米」,那時,記憶體是一個既需要技術、也需要資金的產業,它被當成日、美的國家型策略產業,而台灣的半導體晶圓代工模式,則還停留在產業大老的腦子裡、並不是主流。當年,台灣曾經非常想、也有機會發展記憶體產業,許多學人挾著實驗室剛申請的世界級專利,卻苦無資金進入生產階段,以至於發生多起韓國業者購買華裔科學家的記憶體技術,然後在市場上發揚光大的案例。只要翻看當年報紙對此事件的喧騰,就可以稍微體會,台灣對於記憶體產業的執念,以及後來會發展出晶圓代工模式的背景,其實全是因為相關人士的經驗教訓總結:台灣從沒有技不如人,而是在資金的取得上時不我與。 這也是1990年代,台灣半導體廠興起一波資本擴張的爆炸期,然後附帶讓所謂的「科技新貴」大量出現的背景之一。資金、產業規模,是產官界所極力關注的焦點,檯面上,大家異口同聲說台灣產業的發展模式強調中小型企業、靈活度,但是各種嘗試錯誤、壯志未酬的經驗卻又都顯示,台灣其實不斷的想要向南韓那種用旗艦型業者、明星產業來帶動相關產業發展的模式靠攏。 從50年前的石化業開始,歷經汽車、電子、設計,直到最近文創產業的「夢想家案」、生技產業「宇昌案」,都可看到,官方越來越傾向於將有限的政策資源集中在少數的業者、特定的產業項目,然後期望用這種模式拱起一個產業,然後藉由母雞帶小雞(專業術語叫「產業關連效應」)的方式,來帶動產業發展。直到1990年代中期,這樣的作法還有點隱諱,但是近幾年則是斧鑿痕跡越來越明顯。 官方很顯然的理解到,台灣並沒有支撐出少數幾個明星級企業的環境,在此情形下魯莽移植日本、南韓經驗注定是要碰壁,所以一直在摸索台灣版的操作模式,不同的產業有不同的操作模式。具體來看,目前官方對於記憶體與液晶顯示面板的操作就有不同之處,要說是因地制宜、不拘泥於傳統教條,似乎也言之成理。 而且,對於台灣的「2D產業」而言,眼前的機會是,歷經了去年311日本海嘯、「中國壟斷稀土資源」的全球性恐慌,以及泰國大洪水之後,業界的熱門話題將會是分散供應鍊。這也是外界覺得相關人士走在鋼索上,台灣業者、官方部門卻顯得胸有成竹的後盾。儘管,所有的科技業界在檯面上都強調技術的重要性,現實經驗所顯示的卻是,在決策的思維中,策略、業界的合縱連橫,扮演的角色更勝於技術。 但是,值得檢討的,不是政府、業界在這個過程中繳了多少學費、學了多少經驗,而是,我們想像中的南韓政府政策,是不是真的值得學習?台灣似乎只看到南韓的成果,而忽略了,南韓所付出的代價,比台灣更高。而這一點,將會是台灣產業界即將面臨的夢魘。 |
(回目錄) |
左右看:菲律賓成IMF債權國 |
左看:放貸還是納貢?
2月22日,菲律賓央行表示,菲律賓已成為國際貨幣基金的債權國,去年即參與其「金融交易計畫(FTP)」,向愛爾蘭、葡萄牙、希臘等歐元區國家提供了2.515億美元的特別提款權(SDR)進行紓困。菲律賓不再受國際貨幣基金的制約固是好事,但由此遽然推論菲律賓的國際政經地位已然翻轉,則是大謬不然。 首先,菲律賓的外債數額依然龐大,傳統的債主除了國際貨幣基金,還有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美國與日本政府等等。根據菲律賓央行統計,2011年第三季仍有外債624億美元,比上一期增加約10億美元。自1986年至今,菲律賓的年度政府開支中,光償還外債利息者平均就達25%,若再計入償還本金則經常超過40%,遇償債高峰時每每引發財政危機。 再者,借貸情況是一回事,實際的權力關係則又是另一回事。在「金融交易計畫」中的出資並無法提高其發言權,形同將資金貢獻給由西方掌控的國際貨幣基金去操作。而更重要的另一種權力關係,則存在於階級之間;對於遭受國際貨幣基金緊縮政策威脅的民眾,或是長年飽受新自由主義全球化壓迫的菲律賓人民來說,菲律賓的對外貸款都很難說是好事。 菲律賓央行於2月22日表示,菲律賓已經不再是國際貨幣基金(IMF)的債務國,反而搖身一變成為債權國,於去年參與國際貨幣基金的「金融交易計畫(FTP)」,透過貨幣互換的方式,向發生主權債務危機的歐元國家提供了2.515億美元的特別提款權(SDR)用於紓困,未來還可能擴大對國際貨幣基金的參與。 菲律賓的情況好轉固然值得高興,然而,像菲律賓這樣的發展中窮國,居然出資供歐洲的已開發國家紓困,形同國家之間的「劫貧濟富」,好不荒謬。 此外,更令人質疑的是,國際貨幣基金2009年為了援助歐元區,將其新借款安排(NAB)規模擴大為5,680億美元,雖然美國及其他G7國家仍是最大的出資者,但按區域劃分有31%的資金是來自東亞及東南亞國家,可是按規定這些出資全都與出資國在國際貨幣基金中的發言權無關。如今的國際貨幣基金總裁是歐洲人,目前即將改選的世界銀行行長恐怕也仍是美國人。發展中國家對於世界銀行與國際貨幣基金的出資愈來愈多,在人事任命及規則制定上的權力地位卻依然沒有相應的提高,這是另一重荒謬。 |
(回目錄) |
衛報週評:德國對歐債危機解決方式不願讓步的原因 |
節譯■葉興台 對這些政治人物而言,壞消息是,梅克爾的堅持不僅是一種討價還價的手段,柏林當局真的相信德國能提出解決歐洲問題的方式。好消息是,了解背後原因也是找出梅克爾可能妥協的關鍵。 德國的貨幣政策、對撙節措施的缺乏彈性、對改變條約的強硬不妥協、以及對貿易失衡的自私觀點,一直備受外界批評,德國也因為拒絕發行歐元共同債券,以及將歐洲央行轉變為最後的放款者,而備受指責。歐洲各國政治人物和經濟學家接二連三告訴德國,他們的固執妨礙了歐洲債務危機的解決,甚至讓情況惡化,但柏林當局繼續發號施令。 很多人睿智地提醒,德國的堅持來自於對通膨的厭惡,因在威瑪時代(Weimar era),惡性通膨(hyperinflation)造成納粹崛起。但過於強調這個因素殊為不智,畢竟,希臘和奧地利等歐洲其他國家也曾經歷過惡性通膨,卻未對造成惡性通膨的原因產生反感。 讓我們介紹德國新自由主義(ordoliberalism)這個概念,它解釋了德國人對經濟的想法,它的重點在於德國的思維,意味了即便2013年德國大選出現政權輪替,也不可能改變德國對經濟的想法。 簡而言之,德國新自由主義強調,政府必須確保自由市場能產生接近自由市場理論潛力的結果,其他形式的政府干預是禁忌,凱因斯所主張的其他擴張性政策亦是如此。這種理論顯然與煽動歐洲央行拚命印鈔票、作為最後的貸款者相互矛盾。 儘管歐洲其他國家開始高聲疾呼成長,德國仍堅守德國新自由主義,要求債務困難國家實施嚴格的撙節措施,以打破債務循環和無法償債的風險,消除民間部門的疑慮,引發自然且穩健的成長。未能達到財政目標被視為政治意志的失敗,歐元區危機也被視為是源起於不負責任地偏離上述途徑。 在這個嚴厲且無情的德國新自由主義觀點下的是德國經驗的國族詮釋。1945年的西德一片廢墟,之後卻快速崛起。1990年代初期,富裕的西德統一了前共產統治的貧窮東德,統一後的德國國力越來越強。在德國人心中,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成功與德國新自由主義政策絕對有關,即便事實可能更為複雜。這些重要的原則展示如何管理經濟,已成為全德國人的信條,就連德國綠黨也強力支持德國新自由主義。 在歐洲其他國家與德國協商,試圖擘劃脫離歐洲債務危機的方法時,這意味了什麼?他們學到的第一堂課是,梅克爾的不妥協並非基於意識形態,而是她獲得真正的政治支持,並具有前後一致的智識基礎。攻擊過度的撙節措施,並要求重新協商新財政協議,只是對牛彈琴。 相反的,更有前景的策略應是,要求將更多支出和稅收權力轉移至歐盟,以進行泛歐洲的成長和投資計畫。沒使用的資金可以轉投資財政困難國家,為民間部門成長建立永續的基礎。歐洲其他國家不該反對平衡預算,應爭取更多時間平衡預算。 歐洲債務危機所產生的效應之一就是,讓德國成為歐洲的領導國家。其衝擊無疑是,柏林當局希望歐洲透過德國的方式來脫離危機。歐洲其他國家必須了解這點,與柏林當局配合。當然,這意味了歐洲的成長前景疲弱,若歐洲其他國家據此想要求德國在實施嚴格的撙節措施上讓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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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