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艱難─人本教育基金會電子報─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July 30,2019一加一極可能大於二~數學想想與偏鄉共舞了!
◎吳麗芬/數學想想國總監
(摘)以校本課程為目標,今年蔡校長自籌經費送了兩位老師去接受「數學想想師資培訓」,其中一個就是五年級的周老師,這是他在光榮國小的第一年,之所以會自告奮勇教數想,原因就是他們班小孩都討厭數學,而且數學程度十分堪慮,「剛來時校長告訴我,本班有學習520效應:上課五天,放假兩天,回來全部忘光光,變成零。一開學我就發現校長是說真的!他們上課時的點頭跟寫作業的結果是兩回事,相同的觀念、題型,總是一講再講,孩子們的數學像一張破了很多洞的網子:超過10的加減法要拿手指出來運算;九九乘法記不持久,出錯率還很高;除法運算方法教了又忘,更別提遇到應用題時,要將文字轉換成數學式子。」所以,當數想國教學長邱曉芬受邀到光榮介紹數學想想時,他立刻就想要嘗試。第一次上了60分鐘後,周老師完全被嚇到了!
「老師,我們可以不要上國語嗎?想要繼續上『數學想想』!」
「老師,你能請校長再找找看有沒有『國語想想』、『自然想想』或『社會想想』嗎?」
「老師,可以請寫數學想想的老師們,也編看看「國語想想」或「自然想想」嗎?我們願意當試驗品!」
「我就這樣開始帶著孩子展開我們的『數想之旅』,只是沒想到,這趟旅程的開始,竟打破了我從小到大對數學的認知和學習方式…」周老師又驚奇又感動!而這股驚奇與感動藉由暑假的「支點計畫數學想想營」持續發酵,不只校長上場教學,全校還有五個老師也都上場了,「他們都教得很好,本來就有基本功,一旦又有了像數學想想這樣的好材料,就發揮得更好了。」教學長邱曉芬大力讚美。
這次暑假的「支點計畫數學想想營」,是由教學長領軍,調集了台中、台南、高雄師資全力投入的公益性營隊,除了光榮國小學生外,還開放給同為偏鄉的其他學校,並歡迎各校老師來營隊「觀課」,這時出現了一位楠西國小莊老師,在他鼓吹下,他班上有八個學生參加了營隊,莊老師每天在營隊拍照跟學校同事討論,營隊結束後,他決定在自己二年級班上利用早自習或空白課「教數想」,於是也申請了支點計畫的協助,一個善的循環於焉開啟!
一年來「數學想想」跟偏鄉小學的關係有了一連串的「變化」,以支點計畫推動「數學想想入校」已經十五年,我從來沒想過「數學想想」會有變成「課內」的一天,教學及研發團隊不僅可以成為老師們的教學資源,還可以受到來自孩子們的鼓勵與讚美,激發了不可思議的火花⋯
敬請支持支點計畫
這是發生在今年暑假的故事,關於偏鄉、關於弱勢,更關於數學跟孩子的關係....
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將撐起地球。」當教育上的城鄉差距愈來愈大的時候,我們不禁也想:怎樣給偏鄉學校一個足以撐起教育的支點?
而在數學的面前,幾乎所有的孩子都變成「弱勢」,又該怎樣給孩子一個有力的支點,幫助他無懼的迎向未來?
於是,支點計畫誕生了,希望將最好的數學教育帶給偏鄉中的孩子,以及所有跟教學奮鬥的老師們。
邀請您一起,給孩子一個學習的支點!
每一個單位2500元,讓孩子站在數學的肩膀上眺望世界,讓數學想想成為改變台灣數學教育的支點。
線上捐款 https://hef.backme.tw/checkout/702/3559
核廢處理不困難?!破解以核養綠十大謊言!
(摘)近日擁核團體與國民黨大力鼓吹核電,更以核能就是綠能之荒謬言論,推動名實不符的「以核養綠」公投,若仔細閱讀公投理由,沒有看到任何跟綠能有關的內容,只有過時的核能至上論調,這套論調是1970年代黨國時期十大建設開始推動時,就不遺餘力推動的一貫核電洗腦教育,例如核能很安全、核廢料可處理之類的教條式口號,但卻無法回答核電已在台灣運轉屆滿40年期限,核廢料卻遲遲找不到最終處置場的事實。
馬前總統故意略掉不提的是,核廢料已經拖到核電廠都快除役,也還是沒法處理,否則台灣三座核電廠不會均放著貯存池早已爆滿,卻運不出去的高階核廢料(用過核燃料)。而核四廠的地理環境條件根本不適合永久貯存核廢料,馬前總統隨口說可放核四,其實這不過只是暫時的儲存,就跟現在核一二三廠只能放在廠區乾式儲存的現況一樣,四十年乾式儲存到期之後怎麼辦?高階核廢最終處置場根本連選址都還沒開始。
#核廢再處理」已被許多國家棄而不用
有媒體報導核廢料似乎有新科技可消除?甚至再一次提煉作為下一代核能電廠用的燃料?其實這仍是在很初步的研究階段,尚未發展到工程階段,當作科技資訊來看看就好,要想實際使用都還太過遙遠,還是空中樓閣。至於核廢料再處理其實不是什麼新發展,核工業一直嘗試推廣再處理、再提煉的技術,但費用太貴,減量效果不彰,核廢再處理的高昂成本是讓世界各國紛紛放棄再處理核廢的主因。
#核廢處理費用高昂 向未來子孫借貸
台電先前估計核電廠整體除役經費(包括核廢最終處置)共需3,353億元,多次遭立法院質疑嚴重低估;目前,據最新版評估指出,總費用已增至6,200億元,核後端基金根本不足支應,短缺近3,000億元恐全民買單。若照當年台電提議,將台灣共23,000束用過燃料棒全數送境外再處理,需要再多花2157.6億新台幣,只是另一個無底錢坑的騙局,更加造成未來核廢料處置及除役的財務困難,這種「向未來借貸」的做法,只是加重後代的財務負擔,造成經濟上的世代不正義。
做自己的艱難
◎ 林蔚昀
前一陣子,《穿裙子的男孩》(大衛‧威廉斯/文,昆丁‧布雷克/圖,聯經出版)被龍安國小圖書館短暫地暫停借閱(後來又重新恢復借閱了),變得很紅,我於是找來看。看完後,不禁覺得暫停借閱很烏龍。有家長疑慮這本書鼓勵變裝,認為孩子不該閱讀,但是一本書沒那麼大效力呀!而且說真的,男生穿裙子也沒什麼。
另一方面,我也感嘆:與眾不同、做自己真是不容易,不管是作為一本獨特的書,還是身為書中穿裙子的男孩。書中的主角是愛踢足球的男孩丹尼斯,他因為接觸了時尚雜誌,愛上裡面漂亮的衣服(真的,和男生的衣服比起來,女生的衣服有趣多了!),一時興起,穿著女裝假扮成法國留學生到學校,卻被其他學生嘲笑、還被校長開除、不能上場參加足球比賽。
雖然,這個故事有皆大歡喜的結局︱丹尼斯在一番波折後獲得了同學、朋友、老師、家人的支持和接受,也能繼續保持他的興趣(踢足球、時尚),但整個過程對一個十二歲的男孩來說,還是很驚心動魄,一不小心,就會落入自我懷疑和厭惡的絕望深淵。
我們常聽到大人對孩子說:「每個人都不一樣,做自己就好。」但其實這些大人內心還是希望:孩子是一樣的,或者至少,不要和別人太不一樣。孩子也會希望自己和別人一樣(穿一樣的衣服、吃一樣的東西、和大家一樣上課輔班…),擔心他們會因為不一樣而格格不入或被排擠。
書名:穿裙子的男孩。出版社:聯經
不相信孩子會害怕不一樣嗎?那我們來看看《大象艾瑪》(大衛.麥基/文、圖,和英出版)吧。艾瑪是一頭花格子大象,即使受到象群喜愛、接納,牠也會擔心大象們到底是真的喜歡牠的幽默風趣,還是因為牠們覺得牠身上的花格子很好笑才和牠在一起。於是,艾瑪把身體染成灰色,變得和其他的大象一樣,但變身後,牠才發現當一隻灰色的大象好無聊…最後,一場雨洗去了艾瑪的偽裝,其他大象以為這是艾瑪的玩笑,哈哈大笑,艾瑪確認了自己的價值,故事歡喜收場。
忠於自己的樣貌,不討厭自己,不強迫自己變成別人、變得像大家一樣(其實「大家都一樣」根本是集體幻覺呀),才會快樂,這道理我們都知道。只是,做自己也真的好難,多半時候,(由許多不同個體組成的)社會群體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把每個人都塞進制式的框架,這樣才會比較好管理,而當社會群體看到不一樣的人事物,就會恐慌。
不一樣的孩子有時會受到很殘忍的對待。《我是一顆小星星》(李光福/文,許匡匡/圖,巴巴文化出版)中的小男孩因為行為舉止不太一樣,就被同學小強說是火星人、水星人、流浪星人…雖然作者說,故事的靈感來自一名特殊生,但仔細想想,我們每個人或多或少,不都有因為不一樣而被別人嘲笑的經驗嗎?或者,有時候我們也會因為別人不一樣而嘲笑別人,就像故事中的小強。這故事讀起來令人傷心,而且因為很符合現實,更令人傷心。
有時候,為了維護自己的獨特,孩子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和家人起衝突。《神奇床》(約翰.伯寧罕/文、圖,遠流出版)中的喬治和爸爸一起買了張二手床,每天晚上這張床都會在他唸了咒語後,載他去各處冒險,在草原上說故事給精靈聽、幫迷路的小老虎回家、和海豚一起游泳…然而,祖母卻不喜歡這張床,因為它很舊。有一次喬治去度假回來,發現祖母給他買了張新床,舊床則被丟到垃圾場,他於是不顧一切地衝到垃圾場,跳上床,念了咒語,從此到處流浪,再也沒有回家。
《一隻向後開槍的獅子:拉夫卡迪歐》。圖片來源/水滴文化
做自己很難,但是社會化也不容易。其實,「自己」和「社會」都是模糊、流動的概念,會隨著情境不同而改變。《一隻向後開槍的獅子:拉夫卡迪歐》(謝爾.希爾弗斯坦/文、圖,水滴文化出版)中的神槍手小獅子,在離開草原、來到人類世界後,為人們表演開槍,賺了很多錢,變得人模人樣,但牠並不快樂。在一次狩獵中,小獅子回到草原,遇到以前的獅子同伴,牠不想開槍射牠們,但也無法回去當一頭獅子。於是,牠只能默默離開這兩個社會,去尋找一條屬於自己、卻前途未卜的路。
面對做自己與社會化的衝突,或是在兩者之間感到迷惘時,許多人會選擇出走或避世。有些人會找到平衡,或走出自己的路,有些人無法。《老虎先生》(彼得.布朗/文、圖,小天下出版)中的老虎先生,算是比較幸運的。受夠了穿西裝打領帶、和鄰居朋友有禮貌地打招呼,老虎先生脫下衣服,在城市裡奔跑、吼叫,盡情地當一隻野生動物。鄰居朋友(也是動物們)受不了牠,叫牠到野外去,牠也真的去了。後來,當牠因為想念鄰居朋友而回來,也開心地發現牠們發崛了自己的野性,大家都找到了平衡。
《一隻向後開槍的獅子:拉夫卡迪歐》。圖片來源/水滴文化
《亞斯的國王新衣》(劉清彥、姜義村/文,九子/圖,巴巴文化出版)中的亞斯,也是個頗為幸運的孩子。亞斯很會畫畫,但因為不知道如何和其他人相處,而被大家視為頭痛人物。他可能永遠無法融入社會,但因為一場意外的火災,人們發現他的昆蟲畫得很美麗,於是他的畫風靡全國,甚至連一開始被亞斯說「沒穿衣服」而出醜的國王,都命人採用亞斯的設計,來為自己打造一套新裝。
也許這會是一條可行的路?找到一件自己喜歡的事,然後用這件事和世界溝通、對話,就可以做自己。聽起來很勵志,但是做起來很難,而且,這件事還得是世界能理解的事。試想,如果亞斯的畫沒有那麼漂亮,或是畫得很好大家卻看不懂,他還能從一個怪小子搖身一變成為眾人眼中的驕傲嗎?很困難吧!
最理想的狀況,是打造一個具有包容性又有彈性的社會,這樣每個人都能保持獨特、又能與社會互動。每個人不必改變自己的樣貌,也能擁有自己的歸屬,就像美國作家麥克斯.埃爾曼(Max Ehrmann)在他的散文詩〈我們所想望的〉(Desiderata)中寫道的:「你是宇宙的孩子,和星辰、樹木一樣,你有在這裡的權利。」
要達到那樣的理想,很難,而且過程很緩慢,但我們還是要堅定地前進。在抵達之前,就讓我們多給孩子一點支持,讓他們在探索自己的道路上,可以走得不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