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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報時間: 2016-08-19 16:00:00 / 報主:傳媒與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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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owing開創行動網路新媒體契機/游家榕
影評:樹大招風/許家銘
影評:十年/許家銘
Knowing開創行動網路新媒體契機/游家榕

行動網路新媒體Knowing於去年七月中旬正式上架,成為台灣第一個移動原生媒體App。楊方儒表示,「台灣對新媒體的嘗試太少,Knowing期望可以找回被奪走的內容通路」。

 

  楊方儒曾任《周末畫報》財富版執行主編、《彭博商業週刊》中文版執行副總編輯與繁體版App發行人,在兩岸三地媒體圈累積了十幾年的經驗,但毅然辭去雜誌工作回台創業,創立行動網路新媒體Knowing,正式跨足數位領域。

 

  銘傳大學邀請楊方儒分享,在台灣仍以網站為主的新媒體環境中,Knowing要如何堅持「只做App不做網頁」的理念,並開創台灣行動網路的新世代。

 

搭上新產業的列車

 

 

  楊方儒直言,「『Mobile Internet』是最重要的新興產業,但我們卻錯過了,連正式的翻譯都沒有。每次馬雲來,都稱『移動互聯網』,台灣媒體就跟著用,但Mobile Internet中文繁體的定名是什麼?」

 

  他認為,目前台灣還沒有業者能夠填補移動網路的不足,但反觀中國,除了百度、阿里巴巴現今已成為全球市值前十大的網路公司,相關軟體的設計與體驗也遠遠超越台灣。相較於中美的新聞App遍地開花,去年創辦的Knowing卻是台灣第一個嘗試這樣做的新聞App,新時代的產業,台灣必須盡快跟上。

 

從廣告看見新通路的價值

 

  楊方儒解釋,過去從報紙、電視到網路,都曾改變媒體市場,現在的戰場已經轉移到App和行動網路。而廣告也自然地投注在新媒體上,近年來廣告商投入在App與網路的金額大幅度增加,但在台灣沒有自己原生媒體的情況下,廣告大部分都被Facebook等國外網站拿走。

 

  因此他也坦言,現在新媒體的環境很沈重,「通路幾乎被Facebook主宰」,台灣在內容轉移的過程中,新媒體的好內容與人才實在太少,移動的速度也太慢,內容與通路都難以與中美的新聞App抗衡。

 

  楊方儒更舉中國為例,他認為中國投入相當多的心力經營新媒體,其蓬勃發展程度可以超越美國。即便某些議題在中國政府的監管之下,但許多內容產製甚至國際新聞,仍能發展出深度、成熟的報導,相當值得台灣學習。

 

社群與即時新聞提供讀者好的觀看體驗

 

  App的戰場競爭激烈,Knowing要如何殺出重圍?楊方儒表示,要做年輕人愛看的內容,也要掌握即時性。他稱之為「蝴蝶模式」,社群與即時新聞可以相輔相成,進而建立成功的電子商務與資訊平台。

 

 

Knowing開創行動網路新媒體契機/游家榕

 

 


  
  Knowing 也將首度運用大數據,精準推算出讀者想看的文章。楊方儒認為,大數據是現在的趨勢,但在台灣只淪為口號,Knowing將會是台灣第一個引進大數據的內容型態App。除了自產文章外,Knowing也結合兩岸三地共二十幾個傳統與新媒體,將個性化與興趣化的內容,推薦給每位讀者。

 

  為了讓「年輕人去影響年輕世代」,Knowing更招募了年輕的總編與編輯,撰寫年輕世代喜歡看的文章。楊方儒認為,傳統的寫作模式已經不適合放在新媒體上,報紙、雜誌上的新聞也無法觸及年輕讀者。他舉例,去年股市在盤中跌大跌近六百點的新聞攻佔各大版面,但年輕人因為「買不起股票」而無感,Knowing編輯部便撰寫「股災關我屁事?」的文章,透過年輕編輯的書寫與視角,告訴新世代該如何關心財經議題。

 

  現場觀眾也對Knowing的獲利模式很感興趣,對此楊方儒回答,Knowing是商業型的媒體,廣告仍會是主要的收入來源。在使用者體驗期過後,便會開始放入廣告,希望可以分食行動媒體的廣告市場,目前也的確有廣告商在洽談。另外也會舉辦活動與論壇,讓贊助商可以透過Knowing與使用者互動。

 

 

  Knowing期望成為台灣人最重要的新聞入口通路,上線短短數個月,已有不凡的成績,點閱率也持續上升,顯示台灣民眾對於新聞App的需求。正如楊方儒所說,「Knowing只是個嘗試,希望透過台灣自產的App,讓一篇篇好文章,以更快速度、更低成本及更高效率,被更多人看到」。

 

 
影評:樹大招風/許家銘

《西遊記》第三十三回:「這正是樹大招風風撼樹,人為名高名喪人。」正因樹木越高大,其枝葉越繁密,就越容易招受強風吹襲;而人的地位名聲過高,引人注目,變更容易招災致禍。《樹大招風》的樹,是九七回歸前香港三大頭號通緝犯,高大繁密下招惹的非其香港皇家警察,而是九七之後所面臨的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蓋一中華人民共和國也。

 

  將時間設定在1997的《樹大招風》,似乎對應了今年拿下香港金像獎最佳影片的《十年》,不管是回歸前還是未來十年後,從市井小民到香港賊王,有一種恐懼與不安,直接反應現實至香港電影。本片藉由曾真實存在於香港的三大賊王,紀政雄(影射季炳雄/林家棟飾演)、葉國歡(影射葉繼歡/任賢齊飾演)、卓子強(影射張子強/陳小春飾演),互不相識的三人,卻因為一場巧合再度讓江湖風聲四起,謠傳三人密謀合作,聯手在香港做一件驚天大案。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只是這一陣風招來的是什麼下場?

 

  一如《踏血尋梅》並非一部懸疑偵探片,《樹大招風》非警匪槍戰片,而兩片皆以真實事件的人物,探討著其人性與犯案動機的灰色地帶。以武講文,對比數以萬計的香港商業警匪片,警察抓小偷、兄弟間情誼、爾虞我詐的生死互鬥...這些片中全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槍林彈雨最省子彈和爆破場景的作品。《樹大招風》強調九七回歸的時間軸線,加上拼揍想像其真實角色的原型,反而讓所謂的子彈,全都射向了觀眾群以及中國,暗示即便是樹大茂密的大人物,在國家主權回歸之際,也終將被大時代吞噬。

 

  《樹大招風》英文片名為Trivisa,即梵文裏的三毒(貪、瞋、癡),正好對應三大賊王的性情。季正雄的「貪」,為了錢他可以隱姓埋名,甚至是殺了身邊忠心耿耿的小弟:葉國歡的「瞋」,曾持ak當街與警察對峙,卻淪落北上走私電器,對官員卑躬屈膝,最後被警察點燃長久以來的怒火;卓子強的「痴」,因狂妄、囂張的個性,設立專線只為了集合季正雄和葉國歡,肖想在九七大典上幹一票大的。三人之惡來自於其個性,並非勸人為善的電影情節,卻讓這三棵真實存在的大樹,與現今的香港產生情感的連結。

 

  天下不可能無賊,但所謂擒賊先擒王,《樹大招風》刻意將三人的真實故事搬到政權轉移前夕,藉由巧妙的剪接和敘事,讓三個故事得以串連、重疊,其人物塑造依舊是惡,三人為錢、為地位、為名聲而犯罪,卻反而讓人不勝唏噓地同情,在主權移轉之際,即便是最惡的三毒,也逃不過『王』的制裁。更何況是一般老百姓。

 

  近幾年香港電影分為兩派,一是中資介入大張旗鼓的拍商業大片;二是不畏送審失利,即便在中國無法上映、拍攝,也要拍出香港人的電影。一如《十年》對於香港未來的想像,再到《樹大招風》借昔喻今,前者分別以五個導演,各自拍出五個對於香港十年後想像的短片,集結而成被中國大大禁演的寓言;而《樹大招風》則是由許學文、黃偉傑及歐文杰三名導演,一同討論卻各自拍攝的作品,整整花了五年的時間,在杜琪峰、遊乃海的監製下,名師出高徒、銀河映像出佳作。

 

  以平行敘事手法,將同時間下的不同時空剪輯而成的《樹大招風》,完全看不出本片由三名導演各自獨立拍攝而成。優秀的剪接和轉場,更讓三大賊王的故事,成了一齣香港末世之輓歌。


 
  溪雲初起日沈閣,山雨欲來風滿樓。戲中重要的場景「風滿樓」,是葉國歡和中國官員攀關係、喝酒交際的地方,也是承接三賊之於香港的風華和興衰。為了走後門,必須和官員們交際應酬,投其所好地應酬,葉國歡在風滿樓面對中國人的貪污,成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悲哀,以及將三人若有似無的關係交織於此。山雨欲來風滿樓,下雨前必定先起風、局勢改變前必定有跡象,早已不復以往的時代,當你察覺時,即便你有勇氣成為三大賊王,但是結局也會和他們相同嗎?

 

  「你似北風吹走我夢,就讓一切隨風」《樹大招風》雖然是三名新銳導演的作品,但是卻不乏諸多暗喻,彷彿將自身對於香港社會的亂世糾結感,全都寄託於三大賊王上。片尾曲《讓一切隨風》,原唱為香港傳奇歌手鍾鎮濤,本曲也被翻唱成多個版本,例如伍佰的《愛妳一萬年》。最後一個鏡頭結束後,原本的樹大招風,都成了讓一切隨風的塵埃。杜琪峰刻意不選用原創電影配樂,而是希望能找出具有時代和江湖味的流行曲,於是許文學導演便提議以讓一切隨風作為片尾曲,更找來女歌手高少華重新演繹。新版的讓一切隨風,少了鍾鎮濤獨有的江湖滄桑感,高少華的版本卻讓《樹大招風》最後一顆鏡頭,多了延伸感,將三大賊王的悲愴與世代的無奈,成了跨時代的連結。

 

  欲了解一部電影,你必先深入其背景和世代,而《樹大招風》也是如此。雖說本片依然可見濃濃的港味,但是他的港,非《寒戰》《警察故事》高難度、大爆破的動作片,而是充滿濃濃時代味的香港自製電影。《樹大招風》的背景為九七回歸,即便你我可能並非土生土長的香港人,但是本片卻藉由三名真實人物的改編,以最簡單的方式帶領觀眾進入那個時代,以及這個世代。

 

  林家棟、任賢齊、陳小春飾演的三大賊王,三人的表現可以說是可圈可點。陳小春飾演狂妄,大開藍寶堅尼犯罪的卓子強,可以說是他最擅長的演戲模式,相較其他主演少了點驚喜感,反倒是以往正派的任賢齊挑戰反派,在其角色的心路歷程上轉換得宜,片中最具戲劇化的角色,也讓任賢齊有許多發揮的空間。最令人感到驚艷的,同時也是片中台詞最少,卻最多內心戲的林家棟,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有望憑藉此角色角逐個人獎項。

 

  忽有龐然大物,拔山倒樹而來,歷史開了香港一個大玩笑,而他們也持續以電影創作,毫不避諱地申訴著。

 

  花了三年的時間琢磨劇本,融合真實人物的背景和犯罪經歷,以及導演針對其個性而各自衍生的劇情,再加上將三段故事合而為一的剪接,如果今年只能推薦一部香港電影,那便是《樹大招風》了。遠看是香港賊王的犯罪電影,近看卻是香港借昔喻今,對於生存最基本的恐懼。

 

影評:十年/許家銘

坐上通往2046的列車,隨著列車前進的不只是時間,更是一群說著粵語的香港人,帶著標本、汽油,甚至是一把不知道用來打誰的槍,找尋失去的記憶。只是,現在時間只來到現在的十年後2025年的香港,真的有人知道這台列車會通往什麼樣的未來嗎?

 

  當《十年》奪下第35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電影,便注定本片對香港人來說早已是超越電影藝術本身的存在。藉由五則短篇《浮瓜》《冬蟬》《方言》《自焚者》《本地蛋》,試幻想十年後香港的概況,從人權、民主、言論自由,再到香港獨立,這是一部香港人拍給香港的啟示錄,更是一部濃縮度極高、毫不拐彎抹角打著反共的電影。

 

  雖說政治歸政治、電影歸電影,但是兩者之間密不可分的關係,從《我們的那時此刻》便說得很清楚,在不同政治、政策主導下孕育而生的電影,一如簽訂《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後,中港合資片成了主流。但是開放的中國市場,卻也變相產生諸多限制,以及拍老大馬屁、置入性行銷中國產品的非香港電影。所以說,為什麼我們要看《十年》?

 


  「從正面來吧!」有人說《十年》不是寓言而是未來香港的預言,當《那夜凌晨,我坐上旺角開往大埔的紅van》以科幻片啟示錄的劇情模式,同等暗喻香港之於中國的關係,《十年》則是血淋淋地剝開香港人的傷口,以毫不避諱的虛構,建立千千萬萬的真,以香港之名。

 

  人人喊著今日香港、明日台灣,而台灣紀錄片《我們的那時此刻》也曾以一段篇幅,講述香港雨傘革命的畫面,那是台灣人看香港,但是當《十年》以香港人看香港的角度切入,真正的問題與心聲才得以被螢幕釋放。

 

  當電影反應出社會現實,其後作用力往往更大於故事本身。也許我們不懂香港政治,或是他正面臨何種渾沌,但是《十年》以淺顯易懂的短片形式,分別以《浮瓜》國安法、基本法、97回歸;《冬蟬》真普選、東北新界;《方言》摘除粵語行動、普通話新聞時間;《自焚者》雨傘革命、基本法23條、真普選;《本地蛋》銅鑼灣書店等,香港行政自治區不民主的法條與約束,將香港現今所面臨的現狀以時間的軸線延伸。

 

  「不知道的話,就動動腦去想通他!」《十年》是名副其實的電影創作,只是它大膽地挑戰威權,策劃人導演伍嘉良,更將本片視為一個實驗,同樣是藝術作品,其目的卻是為了引發觀眾去思考身為香港人,他們可能會面臨怎樣的未來。而生為台灣人的我們,也正面臨和香港同樣的處境,不管是停滯不前的電影產業,甚至是之於中國的政治關係。儘管《十年》被批評是宣揚港獨、製造恐慌的政治宣傳片,但是如果連自覺、自我認同感都沒有的話,那還談得上自由的創作環境嗎?小情小愛的青春校園喜劇後,台灣的創作又能走到哪裡?其實你我都知道,《十年》不只是香港人拍給香港的電影。

 

  「我心中有一個宗旨,不是看行不行,而是看對不對。」既然是五則短篇串聯的電影作品,之間沒有絕對的關係甚至是各自表述的故事。但是其先後順序的排列,反倒有種起承轉合之感,或者說《十年》就像一道總匯三明治,在說之以禮的麵包,以及動之以情的內餡中,做出令人回味無窮的黑暗料理。


  
  《方言》可以說是其中最好消化的第三則短篇,將明確的實例和法條,描述未來的香港普通話成了官方語言,以計程車司機的單一視角,帶出小人物的不安與絕望。而作為開頭的《浮瓜》,則是以中國官方的陰謀論,直接帶出共產黨以暴制暴的政治手段,開門見山地將《十年》定調。說之以禮的白麵包。

 

  第二則《冬蟬》卡在一個剛剛好的位置,在前者以故事性建構中國利用香港的手段,到本篇卻以帶有實驗片性質的末日節奏,延續《浮瓜》的黑白氛圍只是從中轉灰,更讓觀眾得以在《方言》前得到絕佳的轉場。以傳承博物學遺址的年輕男子,不願以活生生的肉體成為消亡中的存在,而要求另一半將他製成標本。有如敲鐘般的故事,必須要用真實的疼痛,才能以確切的噪音喚醒人們。而第四篇《自焚者》更是接續在苦中作樂的《方言》後,將前者無奈的情緒轉化為強烈地憤怒、悲傷,而後一次引爆。以仿紀錄片的形式,以多方視角帶出香港年輕人的國家認同,也是五篇中敘事和拍攝手法最為完整和成熟的篇幅。對於同等經歷過學運和防暴警察的台灣,可以說是最感同身受,甚至是最能投入其情感的預言。動之以情的內餡。

 

  尾篇的《本地蛋》更以直觀的角度,以父親看待年幼兒子如何被紅色思想灌輸的過程,帶出十年後的中國將如何由下而上的洗腦香港人。「不要人云亦云,要用腦子想!」或許,以慈父的角度帶有一種勸世之感,但是也變相地透過鏡頭告訴香港人,聽話並非真正對的選擇。作為電影收尾的《本地蛋》相較於其他四篇,以更直接的方式不斷提醒觀眾去思考,即便是描述十年的香港,卻在最後帶給觀眾希望,以溫和且鋒利的敘事作結。

 

  就像吃總匯三明治般,《十年》的敘事排列讓人在一吸一吐之間,感受到香港人最真切且心痛的呼吸。

 

  當中港合資片成了主流市場,當香港電影金像獎連三年將最佳女主角頒給中國演員,某種斷層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相較於電影市場,香港人近幾年的政治迫害,即便身處台灣的我們也略知一二。《十年》如果就類型來說是種非常聰明的選擇,以短篇的方式讓電影呈現更多元的敘事,甚至達到廣度和深度皆有的各層角度。本片第35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打敗《踏血尋梅》拿下最佳影片,雖說在藝術和技術層面完全不敵《踏血尋梅》,可以說是完全「政治正確」的作品,但是一部優秀的電影不光只是如何用好的鏡頭語言、演員、劇本講述一個故事,有的時候更取決於它的內容,《十年》便是後者。

 

  為什麼我們需要《十年》這樣的作品?這個問題,看完十年後每個人肯定都能在啜泣與吸氣間,找到本片所給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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