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4-13─立報─言論廣場─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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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灣 立 報 《 言 論 廣 場 》 2012-0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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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期目錄 ★ ★ |
社論:改革不要遲到 |
曾任教育部長、政務委員的曾志朗11日到台師大演講,重砲抨擊大學評鑑「走偏路」,其病症包括「重國際排名與SCI、SSCI」、「獨尊研究輕教學」。此話經報導披露,贏得不少掌聲。 掌聲響起,乃反映了一種長期存在的「常識」,即愈來愈多大學教師深陷其中而叫苦連天,甚至明知形式主義掛帥的結果,終將徹底扼殺大學教育的本義,卻依然無法改變外在結構。相形之下,曾志朗之所以不同,乃是他扮演了揭穿國王新衣的孩童角色,有其真,亦有其勇。 但不免遺憾的是,曾志朗的真與勇仍慢了好幾拍。大學評鑑的扭曲非晚近突發,而有相當歲月,何以今日才痛加棒喝? 曾志朗在演講中有言:「所幸現在沒有公職在身,可以作想作的事,挑戰大學排名迷思就是其中一項。」這句話,似曾相識,卻又讓人玩味。 曾志朗的抨擊完全切中時弊,但令人不解的是,所謂挑戰迷思的「黃金時期」應該是他在官場為民服務期間,為何必須等到無官一身輕,「沒有包袱」,才在外部施壓抨擊?人民賦予官員權力,期待的不正是說該說的真話,作該作的正事,推動民之所欲的改革? 我們不在此處作個案討論,而旨在反省更深層的結構與文化。印象所及,我們確實聽聞過太多類似從官場退下來,才開始抨擊體制的話語。即便是總統大選時期,蔡英文的若干政見也同樣被對手陣營拿來反擊,為何昔日任官時不為,反而用來抨擊當朝執政? 權力,如果善用,不但是改革者的助力,而且還能做出事半功倍的成果。問題在於,長期以來我們的官場文化讓權力成了捆仙索,往往讓當初有心報國的人們一進場後,漸漸變成有志難伸、百般吞忍,往往直到要退場了,或已經退場了,才又「解凍」,恢復說真話、作自己的本色。 於是乎,這便很容易衍生出「前官員」抨擊「現官員」作為消極,或者「前官員」為「現官員」下指導棋的現象。 論經驗、看歷練,前官員評論時政並無不可,也應該更到位;但這也可能反映了某種官場醬缸「倫理」,讓該處理的問題未能即時面對,最後就只好成為代代相傳的官員「共業」。 教育部長蔣偉寧無須抱怨是在收爛攤子。在我們的官場文化下,真正能把爛攤子收拾好的部長,已經是難得的改革者了。 |
(回目錄) |
左右看:護士荒 衛署擬延長實習年限 |
左看:補破網思維救得了健保?
繼油電雙漲、二代健保,護士荒問題對風雨飄搖的內閣猶如雪上加霜。近兩年,衛生署為因應護士荒已經調高健保給付,每年投入新台幣10億元,明年再增加到20億元,卻仍然不見任何改善。 其實護士荒早已浮現,醫改會2007年就呼籲衛生署應落實國際護理學會(ICN)「有品質的工作環境,才能提供有品質的病患照護」的訴求,對於護理人員教、考、用、供需、執業環境等的呼籲更不絕於耳。然而衛生署卻始終拿不出有效對策,即便是這次提出延長實習護士年限,恐怕就連推動者都清楚:即便兵行險招不見得能立即奏效。 回顧健保實施迄今,偏鄉醫療資源不足、急診室醫護資源匱乏、護士人力匱乏、實習醫護的勞動人權缺乏保障等問題,早已是歷史陳痾,更讓當初實施全民健保的美意,蒙上一層陰影。究其根本,醫療體系的商品化,使得醫院的將本求利日益加劇不下於一般企業,導致的對工資的擠壓以及工作強度的升高。尤其醫療風險高與壓力繁重的工作,更是不敵醫美、健檢等相對輕鬆、賺錢的部門。執政者若繼續補破網式的思維,恐怕將使健保步上更為難堪的處境。 邇近,由於護理人力的缺乏,已經形成醫療體系的嚴重未爆彈,甚至有部分醫院為此關閉病床。在火燒眉毛之際,衛生署擬祭出放寬實習護士年限法寶,以緩解護士荒。 衛生署此一構想其來有自:首先,目前全台護士荒已達7千人,以台北榮總為例,佔床率雖有95%,但每個病房都缺乏3人,特別是攸關生命的急診與加護病房,竟缺乏10人,已形成嚴重的醫療問題;其次,護理師執照的錄取率太低,每年從護校畢業的學生平均有1.4萬名,然而,僅30%考取到護理師執照,考取執照後,又僅有半數從事護理工作,致使人力供給短缺。如果不延長現有實習護士的年限,這些缺額短期間內將難以填補。 然而,全台領有執照的護理人員人數高達23萬人,從業人數卻只有近14萬人,從業率僅有59.2%。醫療雖然有照護士較缺額多出數倍,顯然錄取率過低問題並非護士荒的主因。尤其每年離職率高達15%到20%,顯示現有醫療環境根本留不住人。延長實習護士年限,固然是可以救急,但長期來看,卻是將現有護士陷入責任更大、負擔更重的處境,提油救火恐將更加速護士出走。 |
(回目錄) |
咄咄集:早早婉拒謝師宴 |
■吳忠泰 1999年,我再度擔任國三導師,因為自認沒有把導師當好,一年裡孩子跌跌撞撞,給同事添了很多困擾。所以次年畢業前徵求同學同意,我們自己打理了一次謝師宴來感謝校內同仁。因為平時常和學生切磋廚藝,所以就由我出資,同學們出力,全班借用家政教室,以3個小時的時間烹煮出33道菜(其實是11道菜各做3份),加上校園後山的姑婆芋葉及牽牛花為裝飾,以及簡單的才藝表演,就此答謝任教及平常關心他們的老師。記得當天出席的老師都能感受孩子們的用心,在畢業前夕恩仇俱泯,孩子們歷劫歸零。這是那個時代的謝師宴,我,和我的同事,甚至更早的他校同事,用這樣的模式過了多年,情意真真切切。 然而隨著社會氛圍改變,許多場合已是相見不如懷念。都會地區的中小學教師彼此以未被控告爆料為幸,即使用餐地點在豪氣十足的名店,恐怕不要遇到家長酒後吐槽就可以偷笑了,豈可以期待賓主盡歡?而高中職以上的謝師宴,主角由家長會轉成學生,張羅經費更是一大問題:班和班之間,或者校和校之間,系與系之間常互相較勁排場,一場謝師宴下來開銷不小,但一到現場,你就會知道:那是個變妝秀的舞台,或者是各奔東西前的狂歡,第一次盛妝而去的教師拘謹的居多,直接融入的少之又少,文化的反差,畢竟不是一首同聲高歌可以化解的。 7、8年前台北市某所公立小學家長會,曾以80萬元包下圓山飯店一個樓層,浩浩蕩蕩辦謝師宴。那場宴會出不出席本身就是困擾,不出席有如不給家會長面子,搞得教師十分為難,重要的是,事後該校的尊師指數沒有任何提昇。 同仁認為:現在的謝師宴既然多已面目全非,本非老師要求,又易引發問題,為何不能停辦?家長沒欠教師這一餐,教師也不差這一餐,身為家長代表更毋需去張羅餐費,更何況當前百物將漲,民生維艱,何必打腫臉龐充胖子──除非我們默認家長會長都是賺錢超容易的行業老董,花錢不心疼,而老師又是饑渴多時,有如難民,否則何必打賞這一餐呢?何必來這一頓「人之大節、動物大劫」的豪放飲食呢? 婉拒請早,再慢,就來不及了:不是造成菜餚浪費,就是影響餐廳原本預留的商機,搞不好又是一個罪名。學生畢業之日,不是上山狂嘯,笑淚天地,就在家閉門反思得失,不亦宜乎? |
(回目錄) |
貓眼的世界:死不死與你無關 |
■黃懷軒 每次看見、聽見或是讀到社會上自殺的消息或新聞,除了沉默跳過我不知道還可以說些甚麼。但是大部分的人顯然不是這樣,不論在咖啡店、在辦公室,或許也在路邊的閒談裡,談論的人很多,論點也很多,但也不外乎是社會不公、一點點錢就可以逼死人、政府在幹嘛等等這些。若是為情自殺,或是殉情這種的就更精彩了,絕大部分的閒談評論就是「笨死了!」、「幹嘛為這種人去死?」這種,再不然就是戲謔的品頭論足,說他的情人又沒多帥或是沒多漂亮這種的,「傻啊!」、「不值得啊」。社會現象背後的議題當然可以討論,但顯然大部分的人並不是真的在乎這些,相較起來,人們只把這些事件當成一種不痛不癢的八卦看待。 面對生命這件事還能有這樣的品頭論足,常常讓我覺得我所認識的「生命」這回事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樣。我真的很驚訝原來人們可以對一個陌生人出於自願的情感或生死表達這麼多意見。通常聽不下去,大不了耳朵關起來或是閃人。最怕的是身邊的人問我意見,除了尷尬笑笑說不知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可以說出甚麼「意見」。就像我對於一個人在安慰他人時,可以輕易說出「我了解你的感受」這句話覺得很不可思議一樣,面對傷心流淚的人,除了陪在他身邊,我通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自己之外,對於生死,對於情感,我相信我們總該是保持沉默的。 一個15歲的開朗少女和家人一起自殺,你覺得她的父母這樣做對嗎?為什麼要一起死呢?不過就是一百多萬的債務不是嗎?都15歲了難道不會反抗嗎?幹嘛要這麼聽話一起死啊?在生命面前,這些問題都顯得蒼白。一個人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不是需要極大的勇氣,就是需要極大的愛。這種勇氣與愛戀,早已經超越了世俗所能討論的一切,也越過了生死的範疇。當然不是要鼓勵人們去殉情,但如果一個人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又豈會在乎其他與生命、情感無關的世俗道德、輿論或是毀譽。 梭羅在湖濱散記裡說:「決定或顯示一個人命運的,是這個人對他自己的想法。」自我了斷是不是一種面對命運的方式我不知道,起碼對我不是,但我肯定那不是人們可以評價的範圍。 面對亡者,默然是我們唯一能給的尊重。 |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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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