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9-05-08》─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9-05-08》
| ══════════════════【立報】═══════════════════ |
| 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09-05-08》 |
| 本期內容 | |
| ◎玩耍部落客：夜夜笙歌的愛情海古堡羅德斯 | |
| ◎中國現代小說50大之20：小人物偷生記 王禎和的《嫁粧一牛車》 |
| 玩耍部落客：夜夜笙歌的愛情海古堡羅德斯 | |
| 圖文■郭良文 | |
| 在藍天、陽光、大海、與希臘風情的邀約之下，愛情海（Aegean Sea）這個浪漫的地方，早已成為眾多觀光客夢寐以求的休閒旅遊據點。的確，每年到了4至10月旅遊旺季時，就像磁鐵般吸引無數的遊客前來此地遊覽群島風光。在這個時候，愛情海上的飛機、客船、快艇的班次交織綿密，一批又一批的旅人來往各島嶼。比較著名的島嶼上都非常的熱鬧，遊人、商店、餐飲與各項活動頻繁，是夏日玩耍與渡假的好去處。 愛情海是地中海比較內陸的一部分，是希臘群島（Greek Islands）所散佈的主要區域，當中包括許多著名的島嶼如聖多里尼（Santorini）、米克諾斯（Mykonos）以及克里特島（Crete）等，這些島嶼一直以來就是許多人心所響往的旅遊天堂。多數觀光客心中的圖像，充滿了碧海藍天、無垠細白沙灘、以及藍白色相搭配的石造房子等。 雖然這種想像並沒有錯，但卻不是希臘群島的全部。整個希臘群島加起來共有超過1千4百個大大小小的島嶼，沒去過的人或許以為希臘群島長得都一個樣，但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印象。希臘群島中許多島嶼各有不同特色，各島之間的景觀也存在相當大的差異。 其中，地處希臘群島最東邊、位於Dodecanese區域，有個名稱叫做羅德斯島（Rhodes Island）的地方，其風情與特色，與大家心目中所想像的希臘群島，有著相當大的差距。 在羅德斯市（Rhodes）的海港旁，擁有一個圍牆高築、建築相當完整的中古世紀城堡。這裡是羅德斯市的舊鎮，它不僅是一個觀光客聚集的中心點，而且竟然也是全歐洲、仍有民眾居住的城堡中規模最大的！這個我相信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了。這個歷史悠久的古城堡維持得相當完善，與其他希臘群島有著截然不同的特色，也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一部分，由此可見羅德斯古城堡在希臘的重要性。 羅德斯島的歷史非常悠久，在希臘神話裡，太陽神之子Helios選擇了羅德斯作為他的新娘，他們的兒子Cercafos生了三子，分別是Camiros、Ialysos與Lindos，這些名子後來便成為羅德斯島上幾個主要城鎮的名稱。到了西元前1100年，來自北希臘的多利安人（Dorians）來到此地，就定居在這幾個城市當中，經過多利安人的統治之後，這個島的政治軍事力量才逐漸地強大。一直到14世紀，St. John爵士占領了羅德斯，建造了羅德斯城堡，高大堅固的四周圍牆，至今仍屹立不搖，造就了今天觀光客雲集的古城堡。羅德斯島後來被鄂圖曼大帝（Ottoman）入侵，結束了這個爵士家族2百多年的政權。 羅德斯島的陽光極為充足，一年有3百天都是太陽普照的好日子。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渴求陽光的英國人、北歐人與德國人特別喜好來此地渡假。這個古城堡的城牆、街道、建築房舍、雕像與噴泉等藝術裝置，很像西歐的城堡，其中有幾個城堡的入口非常壯觀，使羅德斯比較像是希臘群島中的一個異國城市。古城堡中有婉蜒的小街道，巷中有巷，以石頭與古樸造型為主的建築，很有古鎮風味，手工藝品店、紀念品店、服飾店、旅館、咖啡廳與餐廳林立。在這個古城堡當中閒晃，感覺真的還蠻像是置身在西班牙、法國的城堡當中。 羅德斯市總共約有10萬人口，其中有超過一半的人口是住在古城堡裡面的。有這麼多的觀光客，又有那這麼多的當地居民住在城堡當中，使得這裡非常熱鬧，一點都不像是西方城市，反倒是感覺比較像在東方的都會當中。令人驚訝的是，羅德斯古城堡的夜生活一點都不輸給台北！深夜11點或12點來到這裡，你會發現仍是燈火通明，人潮聚集不散，許多商家都還沒有打烊。所以即使到了夜裡，這裡仍有川流不息的遊客在古城堡裡散步、吃飯、喝酒、聊天與購物。 羅德斯古城堡位居要津，就在羅德斯港口的旁邊，若從其他希臘群島搭船到羅德斯島，下船的地點就在古城堡的一個入口處附近，非常的方便。不過由於羅德斯島距離其他幾個著名的希臘島嶼實在太遠，搭船需要10到20個小時，所以許多遊客以搭飛機為主要交通工具。值得一提的是，羅德斯島離土耳其大陸相當近，搭快船只要半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每天的船班很多，所以若時間允許，倒是可以安排到土耳其上岸一遊。 羅德斯島的觀光景點、觀光設施也很齊全，在古鎮周遭可以搭乘小火車造型的觀光巴士遊覽。比較特別的是，羅德斯有一間規模非常大的珠寶店可以供參觀、選購，這家店很特別，以手工、創新與精緻的品牌聞名希臘，對於想要添置珠寶的人來講，是值得一遊的。到了一些島上較外圍的景點，譬如到Lindos城堡古遺址，遊客可以選擇搭驢子上山。整個島也遍布了不少沙質良好、水色美麗，同時有人經營管理的沙灘，花個幾塊歐元，就可以租一個陽傘與躺椅，舒舒服服地休息或進行日光浴。 希臘群島不是只有那些一般人所熟知的藍白相間房舍，其實也有如羅德斯島這種另類的景觀。對我來說，一樣都具有特色。 （玄奘大學與交通大學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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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 中國現代小說50大之20：小人物偷生記 王禎和的《嫁粧一牛車》 | |
| ■宋國誠 | |
| 儘管不願在固定的文學標籤下被歸列為鄉土文學作家，但總是以家鄉風土、小民敘事為創作主軸的王禎和，卻是名符其實的台灣鄉土文學作家。具有西方文學訓練和背景的王禎和，卻以自己的故鄉花蓮，作為文學創作的原發地。他以冷峻、嘲諷的一貫筆調，對人物命運、人性陰暗、社會冷酷等等，作了充滿時代印記和人性乖離的描寫與反襯。《嫁粧一牛車》，一部以「賣妻換車」為主題，描寫小人物無力抗爭、忍辱妥協，只求換取生存機會的悲涼故事，使王禎和列居「台灣鄉土諷刺文學」的典型代表。 反道德化敘事 《嫁粧一牛車》乍聽之下，以為是有女出閣，嫁粧豐碩，滿載了一牛車，實際上，小說之名極盡嘲諷和挖苦，不僅與滿車嫁粧、風光出嫁沒有關聯，反而是指丈夫出賣妻子、換來一部牛車當作嫁粧！ 小說主人翁名叫萬發，一位出身花蓮貧困農家的拉車伕，出生以來，就被「金錢」所困陷。父親死後，只分了三、四分田地，但即使什麼菜什麼草都種過了，卻一梗一葉也長不出來。有一年，他栽植肺炎草，開始時很順利，他以為終於可以發一筆小財，沒想到那年洪水暴發，狂暴的雨水把整個園地給沖走了。 顯然，小說主人翁是20世?50、60年代台灣經濟轉型期的鄉下小人物，在家無恆產、地無恆物、家無溫飽的環境中，垂死般的度日和掙扎；在「農轉工」和西方現代化發展模式的重重壓力之下，赤貧如洗的小農民既無法在劇烈的社會轉型中競爭生存，也無法抵禦資本主義經濟力量的壓榨而認命失敗。 萬發小時候，正值日本統治台灣，整天忙著躲轟炸、逃空襲。這時他患有耳病，他因為洗澡時耳朵滲進了污水，導致發炎，因戰爭年代空襲頻頻，找不到醫生治療，只好隨便找個婦科醫生幫忙；婦科醫生雖然有點技術，但卻像醫治婦女病一樣，對他的耳朵大醫特醫，結果把萬發醫成了「八分聾」！ 因為耳疾，半聾又重聽，每次雖然找到工作，但很快就被辭退，因為大家嫌他重聽得太厲害，同他講話總是要大吼大叫，就像不停吵架一般。萬發不得已，便來到村落公墓邊的破戶住下，白天替人拉牛車，和牛車主平分一點微薄的酬金，生活勉強過得去。 更不幸的是，萬發娶了一個老婆阿好，好賭成性，每賭必輸。輸多了就變賣女兒，直到三個女孩全部傾銷賣出，只剩兩個男的，也許是為了留下來「做種」和延續香火，沒有拿去賣掉。萬發的兒子到了一個「姓簡的」的成衣廠做事，兩家開始熟悉起來。然而，萬發一家人不但沒錢吃飯，連衣服也由原來的兩件因大兒子去城裏打工帶走一件，只剩下了一件，他只能晚上光著身子，洗了當天的衣服趁夜理晾乾，第二天再穿上。如此窘迫的境遇下，平日一家人的飯食就是由「姓簡的」來接濟。 但「姓簡的」覬覦阿好，兩人勾勾搭搭，關係曖昧；萬發幫人趕車卻又因水牛發野，撞碎了一個三歲小男孩的頭，被抓去坐牢。坐牢其間，「姓簡的」堂而皇之的登門入室，將萬發的妻子占為己有。萬發雖然氣憤不止，但也無法反抗，最後只好與情敵和解，默認老婆與人偷情茍歡，以一部牛車為「嫁粧」，將老婆「典當」出去。 這樁因為貧困而忍辱偷生、因弱小而妥協認命的「賣妻」故事，當然是悲涼的、心酸的。但不同於一般鄉土小說過度渲染苦難與憐憫，過度借助道德批判以突顯悲劇情懷，王禎和並沒有訴諸濫情或道德化的控訴，反而以冷峻、刻薄、嘲諷的筆調，甚至以幾近「虐待狂」的心態，以不斷逼迫、難以遏止的歹運，來鞭打萬發這一苦命小子。 王禎和採取的是「非道德性的寫實主義」，他甚至轉移了一切道德規範或訓令，讓讀者直逼庶民人物生存的困境──人格尊嚴與生存壓力之間的尖銳對立。王禎和旨在表達，那個年代像萬發這種台灣底層人民，並非沒有道德觀，而是根本失去了自我生存的能力：如果道德就是社會加諸於個人的身體規訓，那麼一個處在沒有生存之社會機遇的個人，道德只是一種諷刺，或是虛擬的、壓迫的教條。 基於對一種「溫馨小人物」之文學典律的破除，對王禎和而言，孤立的、獨善的道德觀是不存在的，他對於人性中所謂「固有美德」並不寄予溫情或浪漫。正如王禎和在其處女作《鬼‧北風‧人》（1961）中所塑造的「墮落人物」──秦貴福，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不願自食其力，卻沉迷於賭博而寄人籬下，王禎和筆下的人物，都屬於一種「欲望原型人物」，他讓每一個被扭曲、被牽連、被引誘、被冤枉的小人物，自己發聲、自己陳述。 實際上，道德控訴往往只能塑造一種虛擬的悲劇性，徒然流露知識分子作家自身的優越感；儘管《嫁粧一牛車》有一個旁觀的、戲謔式的敘述者，但這種冷演旁觀、冷嘲熱諷的筆法──道德批判無助於悲劇的升華──才是真正的「悲劇寫真」。小說旨在表明，社會即使是殘酷無情的，但「爭」與「不爭」──孰可忍？孰不可忍？依然取決於個人意志；作家無需為一種墮落的人性本質去審查社會的責任與罪狀；「個人責任」才是最大的社會現實，儘管作家總是無法免除社會批判的責任。 悲喜複調、飛白協奏 可悲與可笑，往往是悲劇敘事兩種「互為協奏」的聲調。為了避免滑入感傷濫情的老調，王禎和運用一種「悲喜複調」的穿插和跌宕，來表現劇情與人物心理「哭笑不得」的複雜處境。除此之外，王禎和還非常善於使用「飛白」──口語入文──和「台語諧音」，來表達人物的劣根性與荒誕性。正如在另一部小說《小林來台北》中，利用洋名的台語諧音，如「南施」，諧音為「爛屍」，「朵拉西」，意指「倒垃圾」、「道格拉斯」意指「倒過來拉屎」等等，藉之諷刺崇洋媚外的心理與行動，在《嫁粧一牛車》中，王禎和把阿好塑造成「豬八嫂」，瘦得沒四兩重，嘴巴有屎哈坑（台語）一般大。有一次，有人推薦阿好去一家醫院當清潔工，無奈阿好總是在不該放屁的時候放屁，在吃了一肚子地瓜之後去應徵，「結果阿好肚內的二氧化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得不可收拾」，在五聲響屁之後，工作也就丟了。 這種諷刺和誇大的描寫，就像在作品和讀者之間置放一面哈哈鏡，使小說人物卡通化、變形化，藉以沖淡一種感傷的溫情主義。實際上，這種對人物粗言穢語、臉歪嘴斜的誇大描寫，正是一種對「小人物世界」的微觀描寫，一方面藉之表現悲劇的真正根源，一方面反映出生命的卑微與不堪：可笑並不好笑，而是小人物日常生活面臨的噩運；難堪並非難事，而是無可挽回的命運；羞恥並不可恥，因為沒有基本的溫飽，哪來的人權與尊嚴？ 人們往往忽略《嫁粧一牛車》的政治經濟意涵。小說背景坐落在台灣邊緣小城花蓮，在城鄉差距和基本建設方面是台灣當時發展相對落後的地區。1950～1960年代期間，資本主義工商業開始在一個「農轉工」的台灣社會崛起，處於劣勢的農民正面臨嚴酷的社會淘汰壓力。小說中，萬發以拉牛車為業，是台灣社會最低層──農業個體勞動者──的象徵；「姓簡的」以成衣製造者──小資產階級出場，口食檳榔、滿身狐臭，而成衣正是當年台灣工業起步的代表性行業，「姓簡的」正是台灣早期買辦階級的代表；至於那個好吃懶做的阿好，則是「台灣」──「第三世界殖民地」的代表，它是一個無知的、被剝削的象徵體。萬發、姓簡的、阿好，三者剛好構成了一個資本主義的剝削體制。在此意義上，萬發的處境，就不只是他個人的歹命，而是當時自覺的台灣知識分子的深刻體認，一種無力反擊資本主義勢力向農村社會強勢進攻的無奈。 然而，最令人傷感和扼腕的，正如小說中作為台灣之象徵的阿好，完全沒有「貧窮夫妻百世哀」的自覺和感受，反而在出賣肉體中感到得意和尊貴。阿好代表的是資本主義剝削下第三世界人民的麻木與無知，這種「樂在辱中」的景象，才是小說真正的悲劇本源，才是王禎和所要表達的「反資本主義的荒誕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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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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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徵稿啟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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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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