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10-01-29》─立報—教育專題深入報導─智邦公益電子報
enews.url.com.tw · April 04,201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10-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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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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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 育 專 題 深 入 報 導《2010-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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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期內容 | |
| ◎中國現代小說50大之36：歷史的斷索與迷航──張煒的《古船》（中） | |
| ◎NGO工作者的異想世界：防水的記憶 （下） |
| 中國現代小說50大之36：歷史的斷索與迷航──張煒的《古船》（中） | |
| ■宋國誠 | |
| 階級革命與家族矛盾的交織，是《古船》一連串悲劇的歷史背景；權力與欲望的相互激發，則是窪狸鎮一場接一場悲劇的內在因素。這些悲劇，在張煒筆下，是以「報復／反報復」為軸心而展開敘事的，這個軸心又分成兩條主線進行，一是政治上貧富階級的報復與反報復，二是人性欲望上占有與反占有的戰爭。 文化身分的占有與反占有 女子，特別是傳統女子，總是家族利益忠誠的守護者，但也是家族鬥爭下最大的受害者與犧牲者。隋家第三代女子隋含章，被趙柄強占為妾，20年中成為一個有體無魂、靈肉切割的女子，成為一個被吸盡青春精華與生命活力的活寡婦。 實際上，趙柄對隋含章的占有，除了身體獨占意義之外，除了政治報復與洩忿之外，還包括通過「漂白」和「攀身」而獲得自我晉階與階級翻身的文化占有。趙柄原先是個「無產階級的窮光蛋」，一個農村老粗，隋含章則是窪狸鎮上的「資產階級第一美女」，正如趙柄自己所言，能夠占有隋家大小姐，享用鎮上第一美女，他已「死而無憾」。 在此意義上，趙柄對隋含章的占有就不只是身體肉欲的占有，而是一種精神式的雙重占有：它既是一種階級身分上的文化報復──昔日的貧賤與冤屈，要在隋含章身上得到完整的補償；它也是一種政治身分上的超越性報復──從一窮二白的被剝削者一舉翻身成為大富大貴的統治者。在那個「以階級鬥爭為綱」的年代裡，政治符號恰巧成為趙柄這類人物「轉底翻身」的利器，意識形態恰巧被轉化成家族報復的工具。 出身底層的趙多多，當他在鎮上取得了權力之後，非常渴望擁有隋迎之那匹老紅馬，實際上，他所嚮往的不是那匹駿馬本身，而是隋迎之騎上紅馬時那種榮耀與顯赫。在土改運動中，趙多多表現了出乎常人的積極性，這就驗證了「越窮越革命」的毛式定律，這種「卑賤意識」，在這些落後的農民身上，被視為「自我超越」的動力，並且在政治權威的加持下，塑造了「窮人翻身」的正當性。在此意義上，一種「政治虐待狂」，一種只有通過對隋含章這一美麗女子身心雙重的摧殘，才能釋放無產階級多年的受迫害意識與悲賤意識；它類似一種「主奴辯證法」，只有通過身分到轉，奴隸才能上升為主人，才能紓解無產階級深重的仇恨情節。 隋家之中，命運最慘的應屬茴子。茴子作為資本家之女和資本家之妻，她必然處於階級鬥爭和家族仇恨下的雙重受難者。這不僅因為她的生存利益與資產階級利益無法分開，也在於她的女性身體與傳統的貞節意識無法分開，更重要的是，她的女性地位與社會弱勢的命運無法分開。當丈夫在政治鬥爭中落敗並被迫交出了粉絲廠時，她只能以「自殘」作為反抗，她敲斷了自己的手指，即使血染妝台，也不露一絲苦狀；最後，當家族利益與女性尊嚴已無法保全時，當她面臨趙多多的垂涎和意圖染指時，「她像貓一樣惡狠狠地舉起了兩爪，把趙多多的臉抓得稀爛」，當她遭受這群農村流氓階級的報復與進逼時，她不僅抵死不從，更發揮了中國「貞烈女子」的傳統，在服毒自盡和斷氣之前，親手燒毀自己的正房，為衰敗的隋家發出最後的尊嚴之光。就連窮凶極惡的趙多多，也不得不發出對茴子「死心踏地」的憤怒與感佩。 隋含章幾次想要刺殺趙柄以進行「反占有」的報復，但每當舉起剪刀準備刺向趙柄的胸膛時，這種念頭總是在興起的那一刻同時澆滅。在抑鬱寡歡之中，隋含章最終走向自我毀滅之路。在這裡，張煒表達了一種弱勢女子「反報復」的特殊型模式和策略：反報復就是對「報復意識」的解構和斷滅，反報復就是讓敵人的野心落空、欲望瓦解、陰謀破裂；「反報復」不是反加害，而是讓報復者轉身面視自己污濁的靈魂，讓加害者的加害行動無法實現和完成。 階級報復與反報復 然而，誘發人性黑暗面和社會災難的因素，不只是來自古老的、靜態的家族主義，更主要來自時局的動亂與愚昧的政治，來自錯誤的、瘋狂的、盲動的政權交戰與意識形態鬥爭。從國、共政權交替時國民黨「返鄉團」的暴行逆施，以及土改、大躍進、文革到改革開放，都一一平放在小說的顯微鏡之下。 抗日戰爭末期，中共占領了的地區稱為「解放區」。1946年，有些解放區面臨嚴重的饑荒，饑餓的農民將災難的茅頭指向封建地主，將他們捆綁之後交給共產黨嚴懲，並搶奪和分光他們的家產，這場鬥爭被稱為「反奸、清算、復仇運動」，是長期受盡地主欺凌的貧苦農民向剝削地主的政治報復。 隨著「復仇運動」的全面展開，農村開始出現地主大批逃亡，人稱「掃地出門」。有些地主淪為乞丐，有些地主逃往南京、上海，投靠國民黨政府，國民黨乃以保護難民還鄉為由，向中共控制的解放區發動進攻；這些逃亡地主，紛紛出資購槍，募集每隊約2、30人的「還鄉團」，依靠國民黨軍隊的支援，紛紛殺回鄉來，這又是地主階級的「政治反報復」。 為了奪回被清算的財產，「還鄉團」對貧農極盡凌辱與拷打，甚至綁人問審要農民支付「繩頭錢」，打人之後還要受害者付出「手工錢」。中共方面為了「反報復」，也組成了地方遊擊隊，對「還鄉團」進行襲擊。這場政治上的報復與反報復，寫在張煒筆下，格外觸目驚心。 通過隋家第三代隋抱樸的回憶，作者讓死去的歷史再度復活，讓沾血的史頁再度發出腥臭。1947 年夏天，發生在窪狸鎮的悲劇，令隋抱樸在多年之後回想起來依舊嘴唇發紫、兩臂顫抖。鎮裡42個人被「還鄉團」用一根鐵絲貫穿鎖骨，活活地埋在紅薯窯裏，連80歲的老太太也沒有倖免。許多無辜的老百姓被穿骨削乳，火燒活埋，被「五牛分屍」，甚至分離出肝臟作為下酒的菜肴；窪狸鎮「婦救會」主任以及她年幼孩子慘遭虐死。而中共民兵對地主的報復也毫不遜色，地主的女兒被虐待致死，她的乳頭被挖去，陰部被插上一棵蘿蔔，上面結著黑黑的血塊。在這裡，報復與反報復的瘋狂循環，既展現了政治的醜惡和乖張，也展現人類自己製造悲劇的高超能力。到了文革時期，窪狸鎮陷入空前的饑餓中，餓死的農民嘴裡還緊緊咬著一塊破蚊帳，拉都拉不出來；即使如此，瘋狂的政治鬥爭依然沒有停歇，愚昧與荒誕變本加厲，政治報復與反報復的戲碼一幕一幕地上演續集。 共產主義：人道主義的再教育？ 小說還嘲諷了「毛主義」的愚昧與荒誕。在「大躍進」那個政治發燒、頭腦發熱、全民發癲的年代裡，農業生產像一個永遠吹不破的大氣球，想吹多大，就有多大。據說一棵玉米可以結出十個棒槌，於是趙炳制定生產計畫，決定每畝生產3萬斤玉米。一個農業社每畝產出小麥3,452斤，計畫明年達到8,600斤；可是另一個農業社又報出新的數據，他們的小麥已經每畝產出8,712斤，超過了112斤。在這裡，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福音正在造福中國，生產力變成了想像力；如果依據「必然性定理」：脫離了生產關係矛盾的生產力，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日跑千里，一月不停蹄。據說一個老太太，一邊拉風箱燒坩堝一邊吟哦，一夜下來作詩50餘首。連老太太都能吟詩作賦，誰能說這裡不是「社會主義天堂」？ 人們把共產主義看成「偉人」，因為一個被稱為「東方紅太陽」的政治領袖，正在口沫四飛地教導人們實行共產主義。純樸的農村老人，把共產主義看成「聞聲救苦」的活菩薩，在遭受冤屈時，忽然仰天高喊：「共產主義，您老人家快來吧！」在他身邊的幾個人則說共產主義不是人，怎能叫「老人家」，沒想到就這樣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到了文革時期，想像力變成了暴力，而且是充滿想像與創意的暴力！抄家、武鬥、批判與自我批判成了家常便飯。 然而，這些「創意暴力」，都不是出自作者張煒的想像，而是從前走過、歷歷可數的歷史事實。人們辯稱，共產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的再教育」，這種再教育是一種具有藝術性的「政治行動劇」，例如一群「紅五類」把一隻母牛的生殖器割下來，套在縣長周子夫的嘴上，在娛樂中讓共產主義深入群眾的內心。人們辯稱，共產主義是寬厚仁慈的，冥頑不靈者，送去勞動改造，從勞動中學習人生的意義；尚可救藥者就上街遊行接受群眾的再教育。在這種政治狂醉中，人們享受著野蠻的快感，體驗著荒誕的極樂！ （下周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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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 NGO工作者的異想世界：防水的記憶 （下） | |
| ■褚士瑩 | |
| 抱著人性本善的天真信念，來自4個國家十幾張信用卡，竟然就這樣，通通都既沒有止付也沒去取消（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太懶了），兩個月後，我又回到法蘭克福機場轉機，到機場的失物招領辦公室去。 「我們要看你的駕照證件，確定是你本人。」長得很像軍人一臉嚴肅的負責人說。 「嗯……在你手上那包東西裡面。」我尷尬的說。 查核無誤以後，他又說： 「保管費10歐元，你沒現金的話可以刷卡。」 我又只好指指他手上的那一大包：「歐元跟信用卡也都在那裡面。」 這負責人一定以為遇到天兵，一面刷卡前，一面跟我確定： 「你真的確定這張信用卡可以用嗎？」 「嗯，確定，因為我想說東西反正在你們這裡，所以根本沒有辦遺失。」 結果我所有的東西都完好如初，現金也沒短少（就算少了我也不知道），信用卡也沒被盜用，全新的Smart Phone智慧手機也在，也沒人趁機大打國際長途，看來，這種道不拾遺的事情，德國是世界上少數可能發生的地方吧？ 離譜糗事一籮筐 知道了我的輝煌歷史，自然就不覺得去年聖誕節前夕，在雪中停好車，一下車手機就掉進雪裡再也找不到的故事，有甚麼離譜了。 還好手機店還有5分鐘才打烊，原本歡樂慶祝的氣氛，立刻變得超緊張，取消號碼，勉強買一點都不喜歡的新手機，到別家店調貨，新手機開卡，遺失所有聯絡人電話……，以至於那天的耶誕大餐跟耶誕夜發生了甚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基本上，丟手機這齣戲碼，已經上演了起碼5、6次。找不到SIM卡要去電信公司重辦的次數，那更是不計其數。 最近垃圾回收，還一時恍神，把全新噪音抵銷專用的Bose牌昂貴耳機，從耳朵上拔下來順手跟著舊報紙一起扔出家門，隔天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還有一次家裡遭小偷，要到警察局去報案，錢包竟然掉在警察局門口，結果連要報案都不能證明身分，而且本來只要報一案的，一下子變成兩個案，連警察也搖頭。過兩個禮拜，錢包寄回來了，但是裡面的現金跟有價值的東西當然都已經不翼而飛。 丟錢包不止發失在美國的警察局門口，也發生在曼谷的菜市場裡，還有緬甸的旅館，到處都有我找錢包失敗的蹤跡。 只要對我稍微有點認識的人，都不會奢望我記得甚麼生日、紀念日、周年、忌日之類的，就連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都還會講錯，所以到現在住了20年的地址，到底是甚麼里幾鄰，還是搞不清楚，回家進了電梯，樓層還是會按錯，開車到收費站的時候，會突然找不到控制車窗升降的按鈕。 出國忘記帶外幣，到機場發現沒簽證。 辛辛苦苦累積多年的航空里程，忘記使用而全部作廢。 想要的書忘記早就已經買了，結果上網又買了一本。 書也就算了，喜歡的周刊雜誌竟然不小心陸續訂了3份，又不能退，送人也沒人想看，就這樣每個禮拜通通塞進紙類回收箱。 同樣行程的機票，忘記已經開票了，竟然又買一張完全一樣的，這樣的事，聽說已經發生了至少3次。 出門逛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進門一放，就完全忘記，幾年後才發現在購物袋裡還沒拿出來過的新衣服，竟然累積了4、50件。 時常忘記吃飯也就算了，我還因為旅行中忘記喝水，竟然到嚴重脫水的地步。 同樣的眼鏡總是每次都配兩付，因為總有一付會很快就留在飯店房間的梳妝台上，或是飛機座位前面的口袋。 連續兩年在泰國過年，因為沒帶鑰匙被鎖在自己家門外，半夜找醉醺醺的鎖匠來把門鎖整個卸下來。住在倫敦的時候，也丟過樓下大門的感應鑰匙，被房東罵到臭頭。 用信用卡在高鐵的售票機買票以後，卻忘了拿回信用卡的事情，每年發生至少10次，每次都要隔幾天後接到電話去失物招領處簽收，搞得簡直要神經衰弱，還因此衝動買了阿茲罕默症的保險。 我還有接了口譯工作，結果到了現場才發現竟然準備錯語言的慘事。 最近在路上遇到一個很眼熟的人，她說怎麼突然就人間蒸發沒連絡，還說我作的柴魚皮蛋豆腐讓他終生難忘（因為太難吃了），以前我時常邀請她到我家吃飯，聽起來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但是怎麼樣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回家以後才問清楚，那是個附近一個單親媽媽，連她兩個兒子以前跟我都很熟的，孩子們的爸爸就是多年來送我們家信的郵差，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再也沒提過這個人。 「大概是有一回出國太久，回來就完全忘記有這個朋友的存在了。」我說。 我還真不是開玩笑的。當我朋友有時還真倒楣！ 幸好立志不從醫 有時候看報紙，覺得這個作家寫的文章真不錯，我也有類似的想法，真可惜當時沒有寫下來，正在懊惱的時候，才發現作者竟然就是我自己！ 寫了一半的小說，忙別的事情過一陣子回來，竟然完全忘記當時要說的故事情節是甚麼，只好半永久性的擱置。 這也就算了，忘記文章已經發表在例外一個報刊，或是收錄在另外一本書中，結果還當作新稿子給了出版社，因此造成自己侵犯自己著作權的困擾，這種離奇公案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如果我從此每天出門前，不用花半小時在找車鑰匙，手機，我的生活品質真的會因此提高嗎？ 如果我的記憶，也能防水防震，刀槍不入，我會變得比較快樂嗎？ 無論如何，小時候因為我被罰站的同學們，再次跟大家道歉！還有，媽媽，謝謝妳！讓我從小就立下絕不當醫生的願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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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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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徵稿啟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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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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