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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主:台灣新聞記者協會
創刊日期:2009-07-07
發報頻率:雙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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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報時間: 2010-12-14 16:00:00 / 報主:台灣新聞記者協會
[公益聯播]【招募課輔天使】長期招募平日、寒暑假貓頭鷹課輔志工
【焦點話題】連獲三新聞獎 朱淑娟籲建獨立記者機制

【焦點話題】連獲三新聞獎 朱淑娟籲建獨立記者機制
第九屆卓越新聞獎於12月2日揭曉,獨立媒體人朱淑娟一人涵括三個獎項。(記者宋小海攝)


編按:新聞置入性行銷泛濫以及言論報導空間受限,種種現象迫使媒體人離職出走。去年離開聯合報的朱淑娟,仍持續報導環境議題,今年卓越新聞獎給予三個獎項肯定;本月中旬,中國時報的資深記者黃哲斌則辭去職位,並撰文批評新聞置入性行銷現象,讀者可對照品讀。



記者宋小海/報導

 第九屆卓越新聞獎暨曾虛白新聞獎於12月2日揭曉,其中獨立媒體人朱淑娟在兩個大獎中分別獲得三個獎項,成為此次新聞獎最大贏家。朱淑娟去年因報導空間受限,離開長年工作的聯合報,另寫下〈當媒體不再報導真相〉批評新聞置入性行銷之現象,但仍以獨立記者之姿,持續透過「環境報導」部落格關注國內環境議題焦點,而在此次新聞獎得到肯定。


朱淑娟:評審肯定獨立報導精神

 
「沒想到會以獨立媒體記者的身份得獎。」朱淑娟最先獲得曾虛白先生公共服務報導獎,她上台強忍淚水表示,媒體大環境改變,要在主流媒體當一個真正的記者,其實要面臨非常大的挑戰。她離開聯合報之後,就決定暫時不要到主流媒體工作,企圖嘗試台灣獨立媒體的可能性。「它肯定的不是我個人,而是對於獨立報導精神的期許。」

 朱淑娟並向台下的傳播師長請命,希望透過制度的建立,讓獨立記者取得讓合法的「護照」,不要在身份上產生困擾,也促進媒體進步與監督政府。朱淑娟認為,在台灣的獨立媒體面臨很大的困境,要進入官方單位採訪時除了有身份認同的問題,更不用說以一己之力面對龐大政府機器的打壓。

【焦點話題】連獲三新聞獎 朱淑娟籲建獨立記者機制
朱淑娟第二度獲獎時,前東家主管,聯合報發言人項國寧(圖左)向前握手致意。(記者宋小海攝)


學者:良禽無木可棲

 隨後在頒發平面媒體即時新聞獎時,頒獎人林元輝致詞時說道,他發現學生畢業之後,良禽無木可棲,是身為老師痛心之事,媒體老闆、主管,要負最大的責任,然而這次得獎者的志氣與勇氣讓人看到有另一個可能性:「老闆不好,你自己就當老闆」;當他宣布得獎作品是:「中科四期……」時,現場立即歡聲雷動,在場皆知關注環境議題的朱淑娟再添一獎。

 「即時新聞的定義,其實有時候是對一個事件長期的追蹤報導或關心。」朱淑娟再度上台時說,去年4月7日環保署第一次舉行中科四期環評審查會議,在場只有她一個記者;一年多後,中科四期看起來是個案,背後卻延引申出土地徵收正義,以及台灣缺水環境是否能再發展科學園區。她並提到中科四期的範圍涵蓋2.2公頃的相思寮,而在這段期間報導,最近已經確定相思寮的阿公、阿嬤可以不用遷移,她感到非常開心。


與公視團隊合作再獲一獎

 然後,當NCC主委蘇蘅宣佈電視類專題新聞由公視「水的難題」系列報導獲得的那一刻,台下喊叫聲隨即炸開,因為參與製作並代表領獎者除了「我們的島」製作人于立平、陳忠峰,更有已上台兩次的朱淑娟。

 于立平代表發言時哽咽地說,希望報導能讓政府能正視工業開發對環境的迫害,而公視董事會雖風風雨雨,但不論怎麼困難也一定會努力,也希望公視可以給公視新聞更多獨立自主的空間。而一同站在于立平身後的朱淑娟,則輕拍著于立平的肩,共同分享榮耀與喜悅。



相關連結:

我們要留下一個什麼樣的新聞環境?

2010卓越新聞獎「即時新聞獎」主題說明 <中科四期‧風暴從這裏開始>

(出自:朱淑娟部落格「環境報導」)


優雅地戰鬥(出自:部落格「我們甚至失去了黃昏」)


【焦點話題】連獲三新聞獎 朱淑娟籲建獨立記者機制
朱淑娟得獎後,隔日依舊如往常至環保署採訪拍攝;圖片現場為國光石化(彰化西南角大城海埔地工業區)第3次專案小組環境影響評估會議。(記者宋小海攝)



【焦點話題】卓越新聞獎暨曾虛白先生新聞獎得獎名單
【焦點話題】卓越新聞獎暨曾虛白先生新聞獎得獎名單

【焦點話題】卓越新聞獎暨曾虛白先生新聞獎得獎名單
天下雜誌集團發行人榮獲新聞志業終身成就獎,她在發表得獎感言自述新聞工作經驗,同時並對新聞局長江啟臣(下圖左)批評政府對新聞媒體進行置入性行銷之危害。(記者宋小海攝)
 
2010新聞志業終身成就獎:
獲獎者-殷允芃女士(天下雜誌集團發行人)


曾虛白新聞學術著作獎:
獲獎者-從缺
 
 
曾虛白先生公共服務報導獎:
題目:中科三期‧環評與司法的論戰/得獎者朱淑娟/單位獨立媒體記者


卓越新聞獎平面媒體類
 
即時新聞獎:
題目:
中科四期・風暴從這裡開始/得獎者朱淑娟/單位獨立媒體記者
 
專題新聞獎:
題目:台灣天空浩劫/得獎者王宛茹、孫秀惠、賴寧寧、呂國禎、邱碧玲/單位商業周刊

國際新聞報導獎:
題目:
實物強權/得獎者楊少強、孫秀惠、賀先蕙、呂國禎、蘇鵬元、吳怡萱/單位商業周刊

新聞評論(時事漫畫)獎:
題目:
財政改革需要宏觀與創意/得獎者曾巨威/單位工商時報

新聞攝影獎:
題目:惡水/得獎者孫仲達、王飛華、郭日曉、盧太城、鄭傑文、徐肇昌、張皓安、蘇聖斌/單位中央通訊社
 
卓越新聞獎廣播類
 
即時新聞獎:
題目:警廣晚間新聞─八八水災紀實/得獎者傅裕傑、張子榮、巫妮芳、張桐恩、魏晶妮、程萬里、張 涵、羅佳惠、徐海倫、鍾苑君、黃添喜、翁千惠、任憶霞、梁 瑄、吳明芬、鍾依洳、徐郡秀、林夢萍、宋 玲、蕭文欣、陳敏玲、余國媛/單位警察廣播電台

專題新聞獎:
題目:
「讓下一代看得見白海豚」系列報導/得獎者吳春滿、楊長順/單位正聲廣播電台台中台

 
卓越新聞獎電視類
  
即時新聞獎:
題目:南部百年強震!甲仙強震撼高鐵第一手報導/得獎者柯鳳儀、何宜信、李葆仁、張子銘、林韋龍、林義邦、顧守昌、辜士陞、葉奉達、李讚盛、方志成、謝古菁、張哲偉、王華麟、游皓婷、楊子毅、林佳瑩、黃國鈞、張靖玲、焦漢文、陳聖文、黃智忠、陳盈仁、賴妤翎、林婉婷/單位無線衛星電視(TVBS)
 
專題新聞獎:
題目:
水的難題系列報導/得獎者陳佳珣、林燕如、朱淑娟、張光宗、陳忠峰、葉鎮中/單位公共電視

國際新聞報導獎:
題目:
前進海地/得獎者臧國華、鍾易廷/單位中天電視

每日新聞節目獎:
題目:
族語新聞e達/得獎者黃芷庭/單位原住民族電視


【新聞人語】乘著噴射機,我離開《中國時報》
 
文/黃哲斌(前媒體工作者)


是的,我借用了John Denver的經典老歌歌名,「
Leaving on a Jet Plane」,我最近常哼唱這首歌。順帶一提,此曲於1966年發表時,原名為「Oh Babe I Hate To Go(喔,寶貝我不想走)」,好吧,兩者都能代表我的心境。

因為從昨天起,我離開了工作十六年又五個月的《中國時報》。

離開的原因很單純,不是跳槽、不是資遣,不是優離優退,而是「我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這是個值得託付的行業」。

說來矛盾,兩年前,我調回報社擔任調查採訪室記者,期間沾了一群優秀同事的光,陸續參與「我的小革命」、「民國九九,台灣久久」、「名人家族故事」、「不景氣不低頭」等系列報導,兩任總編輯給予極大的尊重與空間,一方面,這差事是值得賣命的、這報社是值得賣命的。

另一方面,我越來越難獨善其身、越來越難假裝沒看到,其他版面被「業配新聞」吞噬侵蝕的肥大事實,新聞變成論字計價的商品,價值低落的芭樂公關稿一篇篇送到編輯桌上,「這是業配,一個字都不能刪」。

然後,它們像是外星來的異形,盤據了正常新聞版面,記者努力採訪的稿件被擠壓、被丟棄。記者與主管被賦予業績壓力,不得不厚著面皮向採訪對象討預算、要業配,否則就是「不食人間煙火」、「不配合報社政策」。

一家親愛的報紙同業,甚至採取浮動薪資,廣告拉得多,業績達成率高,才能享受較好的待遇。另一家報紙主管開會時,公然指責不配合的女性同仁說,「大家都在賣屁股,你不要自命清高」。

於是,記者變成廣告業務員,公關公司與廣告主變成新聞撰稿人,政府與大企業的手,直接伸進編輯台指定內容,這是一場狂歡敗德的假面舞會;花錢買報紙的讀者,卻不知道自己買了一份超商DM與政府文宣。

所以我遞了辭呈,辭職理由填寫很翔實:「台灣報紙業配新聞領先國際潮流,自認觀念落伍告老還鄉」,我希望留下紀錄,或可作為一種溫柔的抗議,一種委婉的提醒

 【新聞人語】乘著噴射機,我離開《中國時報》

在此同時,我必須聲明:

一、我抗議或提醒的對象,是整體報業環境。有些同業的賣相更凶狠、姿勢更難看;而且我必須說,《中國時報》待我不薄,我也付出自己最精華的青春歲月,如今拍拍屁股,兩不賒欠。我衷心寄望這家六十歲的老報紙,除了錙銖計較下一季的財報,也能一如老闆蔡衍明的社慶宏願,「不僅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華人媒體集團,更能成為最有影響力、最受尊敬的媒體集團」。

二、我無意指責或鄙視任何個人,報社裡有許多我尊敬的同儕,他們大多比我認真敬業、大多像我一樣痛苦無奈,然而這時節這景氣,誰沒有老母幼子要養?而且,我也曾是奉命行事的一份子,因此,我沒有權利批評任何人,但我必須一次又一次、反覆地說:業配新聞是欺瞞讀者的,違反專業倫理的,破壞社會信賴的怪物。

三、先講好,我的人品一點都不高尚,我貪財、好色、嗜酒、物質欲望強、騎50cc機車偶爾會超速、曾有刷爆信用卡的紀錄。但至少,我知道,這一行有些不該跨越、不該碰觸的紅線,越過此線,左邊是山岩峭壁,右邊是斷崖狂濤,毫無閃躲會車的僥倖空間。

舉幾個例,當我跑社會新聞時,不只一位朋友找我「開店插乾股」,電玩店、理容院,他們只要我的記者名銜,我一毛錢都不必出,就能坐領乾薪,但是,我回絕了;

還有一位三溫暖大亨,打電話希望當我的「麻吉鬥陣」,我自己開條件,只要我不再寫他的三溫暖有公共安全疑慮、不再寫他因色情按摩被警察抄店,可是,我也拒絕了;

或是澳門賭場業者曾號召一個「記者砲兵團」,邀請社會記者去澳門旅遊,包吃包喝包住包女人,只要寫篇豪華賭場見聞即可,我還是咬著牙拒絕了,一位相熟的同業,三天兩夜帶了一打保險套。

各位,請再讀我的唇:我的人格並不清高,我也不是吃齋念佛,難道我不想點頭如搗蒜說「好好好好好」?我當然想,想得要命;只不過,我更相信,「人生總有非賣品」,並非世間萬物身上,都有一個標價牌。

例如,讀者的信任;例如,專業判斷與良知;例如,自己的人格與報社的信譽;例如,寫或不寫的自由權利

業配新聞破壞了這一切,奪走了這一切,它以每字一、兩百元的代價,將新聞變成廉售的開架商品、「整合行銷」名目下的一項配件、政府標案的簡報甜蜜點。抗拒業配的主管或記者,反而變成害群之馬,變成昧於現實的唱高調者,變成觀念落伍的侏儸紀恐龍。

所以,我承認自己老了,笨了,落伍了,半年前,我就決定離開新聞圈,從此投入三件事:

一、我將進行一項長期的採訪報導與評論,揭露置入行銷如何影響新聞自由、政府與企業如何藉由預算控制媒體內容,我的部落格也無限期改名為【圖解】第一次買新聞就上手》,算是我送給自己的畢業禮物,也是送給我曾摯愛的、餵養我十數年的新聞報業的臨別贈禮;

二、我將發動一項連署串連,反對各級政府花費公帑置入行銷。在各種業配新聞中,公部門以納稅人的辛苦錢收買媒體,最是可議,我常說,「政府左手伸進我們的口袋,拿錢賄賂媒體,然後將右手伸進我們的腦袋」,花博、ECFA、國光石化…政府不努力為政策辯護、不努力作民間溝通,現在連文宣廣告都懶得做,直接砸錢買新聞,這是一種最最混蛋加三級的媒體控制。

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反對這種「掏口袋騙腦袋」的雙重剝削,更何況,現任總統當選後,曾向記協、媒改團體簽署一份「反政治性置入性行銷」的承諾書(點此放大),我們只是喚醒他的記憶而已(按此連署,部落格左列也有連結)。

 【新聞人語】乘著噴射機,我離開《中國時報》

這項連署的訴求對象,當然包括朝野政黨。民進黨執政時,以置入行銷控制媒體的紀錄也很抱歉;早在七年前,游錫堃擔任行政院長,就打算統一發包買媒體,我當時發表一篇「游院長,為何『置入』錯了」,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溫故知新。

三、凡是任何機關、團體、學校、機構對此議題有興趣,只要人數超過三十人,歡迎寫信到news.onsale@gmail.com,或在部落格左上角留言板以「私人留言」邀請,我都願意無條件演講分享,我一概婉拒演講費、車馬交通費,也請勿準備排骨便當、雞腿飯或西點小餐盒,開水我會自己帶

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願意與任何人交流溝通「媒體置入行銷」議題,特別歡迎各級政府新聞聯絡單位、企業公關部門、廣告公關公司或媒體採購人員、媒體經管階層或業務部門,以上不受人數限制,蔡老闆、王老闆或其他老闆尤其歡迎(大笑)。

最後,這裡從一個貼貼小孩照片、聊聊喝酒讀書、發發中年牢騷的部落格,被迫轉型為一個機機歪歪的議題部落格,實非得已,還望黃大寶、黃二寶的粉絲別打我。

我最近重讀五年前,前輩記者林照真在《天下》的深度報導:「誰在收買媒體?」,感觸益發深刻;五年來,台灣媒體的怪狀不但沒變少,而且業配手段越發「狗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我沒筆誤),從業者的痛苦掙扎尤甚於前。

幾年前,我仍任職於中時電子報,當時目睹業配新聞「和平崛起」,廣告主試圖介入新聞產製流程、試圖讓記者與編輯成為企業公關部門的附庸。然而,編輯部至少還肩負守土之責,換句話說,「吵完一架大多還挺得住」;而今,零星戰役早已結束,專業倫理的防線一路潰退,除非你抱定「不幹最大」的決心,否則只能眼看新聞版面逐步被廣告侵蝕、瓜分,更可怖的是,你無法望見未來的底線。

這故事一言難盡,我們就從明天開始。

【註】
此文歡迎助印轉寄,不提作者或出處網址都行,只要附上文中連結即可,無論你要按一個讚,或按一個幹,我都沒意見。

我相信,以中時的言論自由風氣,這篇溫柔提醒不會招致任何形式的文字獄;萬一,我的部落格莫名其妙被「河蟹」了,被「網路長城」了,我希望中時當局給我一個合理說法,否則我會嚴正抗議「馬英九還我牛」。同時在另一個部落格裡,我會持續書寫,不會就此閉嘴。

【參考閱讀】

監委吳豐山「中國廣告置入行銷」糾正文(Word及PDF檔下載)

你看的是新聞?還是廣告?政府帶頭買新聞,花的都是你我納稅錢!--財訊雜誌

誰在收買媒體?媒體置入性行銷--天下雜誌

游院長,為何「置入」錯了



(本文出自部落格【圖解】第一次買新聞就上手,CC授權轉載)



 

【新聞人語】半年了,還是四個字,勿忘初衷
文/FK (報業記者)
 
五都選前一個半月,在同事們吃宵夜的場合,我很誠實地當著同事和長官的面說:「對政治不感興趣,也可以當政治記者嘛?」、「誰當選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啊,到底有誰要看這些新聞?只有政治圈的一小搓人才會看吧?」
 
當場被幾個同事和長官給吐回來:「那你認為什麼才叫做政治新聞?!」整個晚上被圍剿個不停。
 
是啊,進入報社當菜鳥,已經半年了,我一直都在思考這件事。我討厭政治口水、黨內鬥爭,也討厭選舉期間雙方陣營互揭瘡疤的那種醜態,更討厭政論名嘴操著充滿意識形態的語言擾動民眾心緒,我總認為那些鄉民的語言只是愚民的思維,是不理性的代名詞,與我何干;甚至想著,是不是該調線還是離開,這份工作真的適合我嘛?
 
直到選前發生紅姨(鄭弘儀)爆粗口事件,得認真監看政論節目,才有了改觀。
 
記得某天看完紅姨節目,發稿回去後,接到長官的電話,罵我沒把新聞搞清楚,抓不到重點。當晚心情糟到透頂、整夜睡不著,不斷想著:「這麼無聊的口水和新聞,我到底為什麼要關注?!政治記者難道就是要寫這些東西嘛?」
 
事後發現我的想法錯了,完全的錯了。因為即便不認同,但試著理解、瞭解,對記者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比如,這就是所謂的「庶民政治」,而這件事情何其重要,影響至大。
 
政論名嘴之可以發揮這麼大的影響力,是因為民眾需要在複雜的政治圈裡,找到一個寄託,尋一個在平常遙不可親的政府、政治人物之外的一個發洩的窗口;因為那些在我原本聽來、看來極為愚蠢的政治言論與批評,其實和一些底層民眾的生活經驗有切實的連結,而那些看似不成理由、沒有依據的抱怨、充滿髒字的語言,往往是小老百姓最真實的反應。
 
過去我經常認為政府官員沒有站在平民、弱勢者的立場發想,才會讓弱勢者不得不以激烈的形式展開街頭抗爭、表達訴求;政府只會以「專業」的口吻草草搪塞弱勢者需求,我認為這是政府的傲慢。
 
可是,我用「這就是愚民、鄉民」的角度來看這些call-in進入政論節目的老百姓們的發言,又何嘗不是一種傲慢?
 
在都會住得太久,我或我的朋友們,已經習慣從台北觀點看世界。就像這次陳致中在高雄以第一高票當選市議員,很多人狂罵,認為南部人就是沒水準,才會選出「這種人」,南部鄉親根本就已是非不分、沒有黑白。但我還是認為,陳致中即便打著悲情、政治迫害牌,主訴「投給致中就是支持阿扁」博取了三萬多張的選票,問題不是南部選民到底有沒有是非或有沒有水準,而是這三萬多名的鄉親,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緒與感情下,選擇投給陳致中?也許這跟在都會區的我們,選擇投蘇蔡或選郝朱的道理無異。
 
這次下鄉蹲點一周,長官也講得很白,就是讓你們「野外求生」;一開始是茫然的,對地方不熟,光是要看地圖騎大老遠的車,就已經冷汗直流,再加上每天都緊張擔心自己發不出觀察稿,在台中的前幾天,每天都有活在地獄裡的感覺,還好後期遇到地方資深的記者大哥照顧,給了我很多意見和值得觀察的點,情況轉好。
 
回來之後,看選舉就不一樣了,一切都變得有趣、充滿玩味空間。突然之間,變得對政治,那當中的算計、權利與資源分配著迷;想著地方的派系政治生態將如何改變……,我也害怕起來,這種著迷算是什麼?是我個人覺得有趣,因為開始看得懂了?還是因為理解了,這些事情會對多少民眾產生影響,而覺得重要?
 
如果是前者,我是不是只能變成一個政治狂熱份子,而不是一個好的政治記者?如果是前者,我寫的新聞,是不是也只是給那政治層峰的一小搓人看,或者,如果寫得不錯被長官稱讚、用來自爽而已?
 
一定要極力避免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勿忘初衷啊。
 
勿忘初衷,這四個字,在進入報社頭幾個月,仍時時在腦中響起,經歷了一場選舉後,才驚覺,當局者迷,應該要退回來一點,作一個入戲的觀眾,而不是一個狂熱份子。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台9線蘇花公路山區路段改善計畫(蘇花改)今年10月18日、11日1日經過兩次環評審查初審過關。環保署11月9日召開環評大會,然而反對蘇花改草率通過的民眾,當日上午聚集在環保署前,抗議政府在未釐清開發爭議前即快速通過,將使不同意見的民眾之間對立歧見加劇,最後環評大會結果決議有條件通過蘇花改。(宋小海攝)
 

文/彭昱融(前媒體工作者)
 
 這陣子,因為種種情況,我愈來愈不願意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第一種典型情況,對話如下:

 友人問我:「『你們』花蓮人,怎麼會選出一個當選後、馬上提名自己妻子當副縣長的縣長?」如果對方是開玩笑,我也就開玩笑地反問:「也許要先問『我們』台灣人怎麼會選出還待在看守所裡的總統?」若友人是認真想問我的看法,我會回答:「我完全不認同他提名妻子做副縣長,但不論我有沒有投票給他,他都還是花蓮縣民選出的縣長,整個花蓮的教育、醫療、就業、海線和南區的交通都要靠他改變。」友人多半接著問:「那你說說,他除了高喊要蓋蘇花高,或是嚷嚷司法打壓他的炒股官司、花大錢辦活動請明星唱歌跳舞外,還做了甚麼?」老實說,我不知道怎麼繼續幫友人口中的「一條路」縣長辯護,只好趕緊承認應該是我太不關心家鄉。

 兩種典型情況是發生在與陌生人討論「蘇花高」時,他們多半是這條路的忠實擁護者:

 起先總是可以冷靜討論,但幾番來回後,當他發現我對「蘇花高」有其他意見(不論我是否支持蘇花改、修繕、提高安全、增加海運等等),總會出現「誰是花蓮人?」的遊戲,他會說:「這個問題應該讓花蓮人來決定,非花蓮人閉嘴。」只要我還感覺到對方想聽我的想法,我通常不會先表示我是花蓮人,我不願藉此身分在這個公共議題上取得特別的高度,我會說:「我同意,最直接且長期被交通不便和不安全所影響的花蓮人意見應該優先被聽見,但因為興建任何一種方案的幾百億是公共預算,非花蓮人也有參與討論和決策的權利。」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10月21日梅姬颱風造成蘇花公路多處坍方並導致重大傷亡事故(上圖),花蓮縣長傅崐萁11日1日帶領民眾聚集在總統府前,要求通過蘇花改環評審查(下圖)。


 若對方是花蓮同鄉,當他發現我有不同意見,常常不分青紅皂白便理直氣壯撂下狠話:「『你們西部人』就只是想讓花蓮保持好山好水,當你們放假來玩的後花園!『害』我們花蓮失業率高、經濟落後……(我曾聽過高失業、家暴、離婚率高、買不到非英語的外文書、沒有誠品書店等說法,都被說成是交通不便的悲慘後果。)」我通常這時才會拿出U開頭的身分證說:「第一,我是花蓮人,第二,你說要『害』花蓮的『西部人』是指哪些人?我認識很多外縣市朋友、甚至外國人, 他們很欣賞花蓮的自然和多元文化景觀,同時也認同我們有經濟發展、改善交通安全、提升教育醫療品質的基本權利,這兩者並不衝突。相反,我從花蓮地方報紙上讀到有人盜採河床砂石、非法濫墾山坡地、偷砍原木、利用土地變更謀利、虐待親人、半夜偷排工業廢水到花蓮溪、貪污舞弊買票賄選,這才叫『害』花蓮,這些問題顯然也不是交通不便造成的。」當「想像的西部人」被搬出來,討論往往變成意氣之爭,根據經驗,接著我會面臨各種指控如「你是花蓮人,就『應該』支持蘇花高,怎麼可以站在『外地人』那一邊?」,或是被貼上各種標籤「你在台北工作,不住在花蓮不要說話」、「你們年輕人不懂」、「你是不是被『環保團體』給『洗腦』了?『環保團體』閉嘴!」或是更激烈地說「你怎麼對得起那些被落石砸死在蘇花公路的人?」「你去跟那些喪家講道裡看看!家裡有人受害才有資格說話!」常見的做法是一再切割和質問出身,貼標籤、否定持不同意見者,甚至指控「不愛花蓮」,此時我感到自己像在東京影展被中國代表團惡意質問的台灣代表團一樣, 似乎只要我不同意他,我就沒有發言權、我就是錯的、地位卑下、心懷不軌。

 於是我愈來愈不願意提起我是花蓮人,沒有人喜歡被否定發言權、被貼上「不愛故鄉」的歧視標籤。多數時候,當我知道人們並不是真的想聽我的意見、理性討論,當我知道他們刻意用「是不是花蓮人?」來攻擊我,甚至用語言暴力試圖否定我的發言權利時,我感到的不是生氣,而是難過。

 我難過故鄉多年的各種複雜社會問題、就業困難和交通不便,像一塊持續潰爛的傷口,從花蓮縱谷的北邊延伸到南邊,從山延伸到海,潰爛在每個底層、無聲也無權的民眾心中,從未被看見和治療;而這長年的情緒,卻總在災難發生後,被有權力的政治人物和財團領袖煽動導引,全都訴諸並暗示是「因為沒有這條路」。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傅崑萁11月1日除了拜會行政院長吳敦義(上圖),接著下午在環保署的環評會議上發表意見並等待環評結果(下圖)。(宋小海攝)


 我難過這條道路被「想像」塑造成寬敞、通行無阻、不再有落石、超高速、死亡率低、不受地震颱風暴雨影響,也永遠不會有意外冤魂的「夢幻道路」。

 我難過這條路被暗示成一顆「美國仙丹」,暗示「只要蓋蘇花高」花蓮就能「Y」(自由填空)的簡化邏輯,簡直跟某些政治人物高喊「只要投票給我」就能 「Y」(請憑經驗自由填空)一樣廉價和虛假,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故鄉的痛,全部聚焦在這條路上,不僅忽略其中複雜的專業問題,更間接使中央和政治人物藉此不必擔起其他責任(近的如:雨天封路規劃、此次大崩塌和上方軍事設施開挖山頭的關聯,還有如何減少蘇花公路所謂「死傷千人」數據中非因落石,而是因超速 等違規車禍死傷的大量人數;遠的如:花蓮的偏鄉教育、海岸線交通、醫療資源不均和失業率高等),他們仿照「有錢不是萬能,沒有錢卻萬萬不能」的邏輯卸責辯稱:「有這條路不會全部解決這些問題,但沒有這條路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先蓋這條路再說!」縣內失業、教育問題之迫切,怎麼能用多年後才可能完工的 「道路」來畫餅充飢?天天開誓師大會、動員士農工商教育人員北上高喊「立刻動工」,縣政怎能上軌道?
 
 我難過在故鄉土地上蔓延的民粹和仇恨政治。我完全同意花蓮人有權北上發出長期被忽視的怒吼,要爭取安全、要中央正視花蓮的「許多」問題;但我難過那些和這條路興建與否有重大利益糾葛的人們,他們訴諸悲情並只重視這「一個」問題,鼓動多數民眾仇視、用語言暴力攻擊有不同意見的人、否定他們的發言權、斥責他們是 蘇花公路坍方事件的「殺人兇手」,甚至敵視持有不同意見的花蓮子弟。

【新聞人語】當我不願提起自己是花蓮人 
花蓮民眾聚集在環保署前等待蘇花改環評結果直至入夜,而在初審宣告通過後方才散去。(宋小海攝)


 縣長,如果你願意在行政院長來花蓮的會議上,請與會者全體起立為蘇花公路受害者默哀,隔天並為花蓮人苦行而繞南部北上、奮鬥一條安全的回家路,請你也要為遠離花蓮市區、每一塊偏鄉土地上的無聲人民奮鬥,或許他們心中「安全回家的路」和你的不同,他們等不了遠在天邊仍未興建的公路,他們或許忙著跟您跋涉北上抗議,但結束後卻不知道「明天」的工作在哪,他們唯一感到「安全」的時刻或許是從美崙社會局順利領到救濟金後回家的路、或是終於找到安全庇護而不再懼怕酒後胡亂揍人的長輩……許多人熱血沸騰跟著你喊完「立刻興建」後,還是得乖乖回到田裡,靜下來時,想到你老是拿來對照、有著好幾條高速公路的「西部」,很多地方不僅沒有因為高速公路而愈來愈發達,卻愈來愈凋敝,或許他們反而更恐懼、更不安。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我們還在爭議這條公路,更深遠影響每個花蓮人的《東部發展條例》卻正在發生,花、東兩縣政府幾乎全權握有近九成的公有土地與釋放土地的權力,將大大改變故鄉的風貌,卻沒有多少地方民眾有充足的資訊瞭解法條、進行必要的討論,大量開發土地,得利的會是誰?受害的會是誰?迎來的會不會是更多炒地皮的開發商,最後卻落得祖產都保不住?

 每當我假日回花蓮,想吃一碗扁食卻塞在市區;看到吉安山邊的產業道路和路燈愈開愈高,卻不知道是不是做好了山坡地和水土保持管理;想搭客運去海線的港口部落探望朋友的外婆,卻苦等不到車;看到外地和外國來的朋友在各個火車站前不知怎麼轉乘、苦等不知何時會來的公車;偏遠小校一間間面臨重重困境……英勇的苦行縣長,這時候,負有責任的你在哪裡?又做了些甚麼呢?

 你或許會問我是誰?有甚麼資格說這些?很抱歉,我是去年繳了一萬多元稅金給花蓮國稅局、每次選舉返鄉拿著U開頭身分證投票,不願意見到你的政績只有「一條路」的選民,我和所有縣民一樣是把縣政委託給你的「人民」、正是你競選爭取選票時口口聲聲喊的「頭家」。


【新聞人語】也不缺諾貝爾獎的中國──跆拳道金牌與和平獎
文/黃能揚(公視新聞部員工)

 
 我其實早早就已經不練跆拳了,也不是任何意義上的運動員。
 
 1988年,漢城奧運,時差不大的關係,暑假回到彰化鄉間的我和我的阿嬤幾乎是看完了所有台灣電視上能夠轉播的場次,印象最深刻的,當然就是陳怡安得到跆拳示範賽的金牌。那年我13歲,升國二。國二開學後學校增加一門課,叫做聯課活動,大概就是把各班學生根據他們的興趣拆開到不同的班級上課的儀式,有些學校拿來補上"正課",我們學校則真的搞了起來,於是我決定要參加跆拳道班。
 
 據說選填這個班的人數太多,最後抽籤,我幸運抽到了。第一次上課發現,班上竟然沒有女生!我不相信!陳怡安不就是女生嗎?怎麼可能班上沒有女生?但這就是事實。
 
 已經選了,國中又不像大學可以加退選,所以我開始購買道服、準備辦理道證的照片。每個禮拜某一天的下午,帶著厚重的道服去廁所更換,跟著壯壯的女教練開始太極一式、二式的練著。是的,教練是女的,但她不是陳怡安,也不是楊淑君,比我媽媽還要壯。
 
 道證發下來了,粉紅色的,比台北市立圖書館的借書證還要醜,正面是我國中大頭照,背面則寫著我的級數或者段數之類的印記,以及一個大大的跆拳道協會理事長羅張的字樣。羅張?是不是警政署長啊? 漸漸的不太喜歡看到道證,現在想想,要是理事長是林志玲的話大概會多練兩年也說不定?為了確定這個記憶google了一下之後,卻發現連泣訴被何智輝家暴的前立委老婆都當過跆拳道協會理事長,心中對於自己沒有繼續練下去竟然沒有掛礙了起來。
 
 一個學期或兩個學期過後,練到黃帶的我就因課業等諸多因素不繼續練習下去了。你知道的,練到黃帶通常就等於是沒有練。
 
 Google後發現,羅張上將是先在警總副總司令任內擔任理事長之後,才擔任了警政署長的。這位末代軍職警政署長的任內仍繼續擔任這個民間團體的理事長,這應該是台灣尚未民主化時的現象之一--官民不分。幻想一下要是現在的警政署長是網咖協會理事長的話,警察應該會很難進去抓家裡沒電腦的小學生吧! (這反而成為一件好事?)

 羅張之所以擔任理事長,是因為軍中其實是最早開始練習跆拳道的地方,早期即延聘韓國人擔任教練,而且,還改了一個合乎毋忘在莒、反共復國宗旨的名稱──"莒拳道"。
 
 韓國人推廣跆拳成為一個國際性運動的過程可以說是篳路藍縷。當中國人都覺得全世界都在打壓她、奴役他的時候,請問,長期被中國視為禁臠的韓國在世界上又是處於什麼地位? 但韓國人就是堅持將她們的這項修改自中國武術的傳統予以標準化、段位化。讓有興趣的人得以有一套標準進行練習與競賽。台灣以軍方的力量協助南韓跆拳道的發展,在冷戰時期美台韓聯盟的脈絡下自然不令人感覺到意外,而且照例編了一個蔣校長訪韓有感,於是予以引進的小故事。而台灣民間第一個跆拳道運動社團則是民國58年,成立於高雄市的青年反共救國團新興區團委會跆拳道班,負責人也曾有軍職。反共救國之帽,叫人如何不想練?這可能是比中國對待法輪功還要高明的作法,因為練拳換邦交、人人有功練,反而安內攘外沒出亂子。
 
 對比這次韓國人士要讓中國選手奪牌之路暢行無阻的無所不用其極,台灣人應該要緬懷韓國只有台灣這位堅定盟友時,台灣選手奪牌的單純與美好。現在回想當時候的我,不就是個被台灣在漢城奧運示範賽奪金大廣告所振奮的孩子嗎?當體育賽事還原成市場本質時,當初一個孩子的悸動或一整個國家的國民又是在雀躍些什麼?一個運動的進行需要哪些裝備,市場利益就在哪裡。道服、護具,到這次引發爭議的電子襪,因為韓國裁判不公而開始使用的電子襪,韓國裁判竟以實際行動證明了不會比韓國裁判公平...而這些,都是要花錢買的,不管是個人購置還是國家編列預算採購。
 
 韓國確實做到了這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身為這個時代的我們,看不到宋朝時大家開始踢足球,接著又傳到中東、歐洲、美洲然後傳回中國的活靈活現。也看不到棒球從哪裡起源然後被日本還是誰傳到台灣的帝國扶植。這一代的我們,看到了跆拳道的興起與傳播,台灣以其國家的力量,參與其中,然後又被狠狠摔開。跆拳道這個應該單純的運動就這樣被創始國如此急轉彎的調整,希望在對岸開始它們的市場?壹則新聞讓我印象很深刻,那就是新竹跆拳道協會願意以五萬元聘請楊淑君擔任教練,讓她無後顧之憂,我一邊感動著,一邊想:"看到韓國人這樣做,還會有想要練跆拳道的孩子嗎?"這或許也是這項運動的危機與轉機吧! 我感動的是鏡頭裡那些刺龍刺鳳、純真的台灣教練舉臂齊一吶喊為楊淑君加油,而同樣在新竹,所謂的科技大廠卻沒有一家吭氣的。
 
 當然,以上
轉寄『目擊者電子報-NO.28(向新聞置入Say Goodbye)』這期電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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